楚王道:你可知那日我为何丧心病狂,焚了自己的宫殿?
王猿回答道:听说是殿下知道了皇上宴请七子,唯独没有请你,一时生气暴怒,才烧了楚王府。
楚王道:我这人,虽然耿直不懂变通,但也不至于这般无脑。我且告诉你,那日我本在家中自饮,却不料一人夜间来到我府上。此人一身夜行衣,没有惊动你们镖局外围的镖师,甚至是我府上任何一位守卫。我本与之对峙,想要呼救,此人却掏出了宰相的手印。我很惊讶,就问他此来何意。他自称赵东,是宰相赵普的家中小吏,如今宰相被贬,发配武胜军,特被派来告知于我。并说皇上如今猜忌旧派已走火入魔,但凡旧派重臣,无一放过。希望我能重新振作,为旧派老臣留一线生机。此外还被告知,今日皇上宴请七子,唯独没有请我一人。经打听,而且席间,要封其为开封府尹,替代如今魏王殿下,并且更名赵元佑。如此看来,皇上是已经放弃了楚王,而且,旧派之中赵普、魏王都以倒台。想必其他老臣,无人可以善果,殿下与赵德明向来不合,此人一直嫉妒兄长的得宠,企图搬倒殿下如今得此良机,想必殿下也要凶多吉少。此外旧派倒塌,引发的就是与辽战争的保守派几乎无人。一旦有心之人挑拨,想必新派那些愣头青也要都转为主战派,与契丹人的战争恐怕时日不远。大宋初立,又接连大战,如今国力羸弱,不易再有战时,一旦大战,后果必然不堪设想。宰相大人心悸此事,太怕小人前来告知,望楚王殿下早作准备。
我一听此言,虽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但所发之事,与自己近日得来的消息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到是皇上如今欲要另立东宫,确实是寒了自己的心。一屁股在做凳子上有些发晕,想不到自己三年未出府门,如今的朝廷已经不似当年平定江山时的齐心协力了。
赵东看我心性受到了打击,有点失神,趁此功夫上前一步,扬手一撒一阵香气袭来,然后我变什么都不知道了。次日醒来已经躺在床上,王府我之前的寝室也已化为灰烬。还好当日赵管家发现我的寝室着火,发现的及时,我才能死里逃生。但我对于焚府之事,全然不记得。
王猿听罢大吃一惊:这赵东我也知道,当日宰相赵普私卖秦陇之木的案子,就跟这赵东有着关联。宰相被贬,这人早已蹲间坐狱。为何又能来楚王府上?而且,殿下告知我此事,难道如此信得过我?
楚王道:我也不是信得过你,只是这府中,以及你们镖局恐怕已经又人渗透其中。唯有赵管家跟我多年征战沙场,值得信任。可若他去办事,只要有人留心,此事也只会暴露。而军营、朝廷之中,我早已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东宫之主,而是皇上一纸下诏的庶人,还有谁能真心待我。就算有,我也不敢再用,毕竟人心隔肚皮。所以思来想去,这合适之人,唯有你与白少羽。你们初入王府,就已经得罪于我,拆了房子,你还当面指责我,人人都觉得我必然看你们不爽。所以我所行赌上一赌,让你替我办事。至于白少羽,其实我也知晓此人是朝廷的内侍,自然不敢用他。毕竟他是皇上的人,只是不知他是来监视我的,还是来保护我的。
王猿点头,心道这白小子果然不是好东西。
楚王又道:我托你之事,乃是要你去监狱看看,这赵东是否还在。亦或是已经逃出大牢。如果果真逃走,你也不必查看什么,只管回来告诉我即可。毕竟你还年少,这查东西的事,想必你是办不来了。
王猿有点惭愧,没想到这楚王才见自己几面,就把自己看透了。死要面子道:那我为什么要帮你?
楚王道:你若答应,我必有重谢,这一百两银票先付于你,事成之后,我再付你一百两。当然,此事如此重大,而且万一暴露,你也一定会凶多吉少。如果你不想参与,大可回去。如果你够丈夫,全当没有发生过我也十分感激你。即便你是对方的人,泄露此事我也无怨无悔。毕竟不搏一搏我也的确不心甘。
王猿道:太小看我了,这点小事,我自然信手拈来。至于这钱,我还是不要了,只不过是去跑跑腿,有什么不好办的。明日你等我好信。
楚王道:忘了说了,日后你我沟通,不可再像今年这般。我在这间房内,有间密室,之前是为了避免战乱,逃生用的。直通西院柴房之中。十分隐蔽,想必你们翻修房顶,也是没有发现。否则早有人来报之与我。日后你我相见,就在那密道之中,不可让他人知道。
王猿道:那我出入柴房,别人还不都知晓了。总不能以为我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楚王道:我这我早就想过。说罢叫王猿站在门口,大声怒斥道:好你个小王八蛋,也敢责备本王,吃了雄心豹子胆。滚出去!说完给王猿使了个眼色,王猿还道有什么呢,只看楚王一脚蹬在自己的屁股上,把自己蹬飞出去。若是王猿发力,这楚王想必也蹬不动自己。可刚才楚王已经使了眼色,一看就是让自己配合,也无奈,顺着力道直接飞出去老远,摔在院里。楚王又出屋道:念你是镇远镖局的人,本王饶你一命,明日起你就住在西院柴房,不得入室。棉被枕头一律不能给他。好好让他在柴房住上几日,护院之事也不能耽搁。滚吧!
王猿一听,才知道,好家伙原来是苦肉计,而且自己还是那个苦肉,真是郁闷至极。耷拉这脑袋回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