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最先说话道:“想不到姑娘如此厉害,看来是周某自不量力了。依我看,以姑娘这投壶的水准,不次于南朝梁时贺徵。我输得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啊!”
拓跋玉儿却道:“周兄谬赞了,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
周元一听,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自己自认投壶高手,输于对方,人家居然说是小把戏,这不等说自己实力更是不济。道:“姑娘这话,难道还有什么妙手不成?”
拓跋玉儿道:“周兄也不要觉得我是夸词,其实这投壶,对于弓手来说可能确实需要练习一番。但我啊,善使暗器,但凡到手的东西,只要知道轻重、形状,都要能发能准,方能称之为暗器高手。我所学的不过是皮毛,与真正的暗器大师来比,还是十分不济的。不过,若是这投壶把戏,只要暗器有个小成,定能发发必中。”
周元一听,才知这拓跋玉儿也非是挤兑自己。不过是道出了自己不知道的实情罢了,但是却也觉得有些不服,道:“既然不娘如此说了,不如露几手给大家瞧瞧,也好开开眼界。”
拓跋玉儿知道周元心中不服,倒也没有计较。心道正好乘此机会,给杨延昭长长脸,灭灭这秋魁的气焰。道:“倒也无妨,劳烦几位去寻摸些石头零碎,无理什么形状,只要比我这手心小个一圈以内,在我小指粗细之上,便可。”
众人一听,无不好奇其手段。都忙着寻摸起来,找些奇形异状的小零碎来。
约莫着一盏茶的功夫,五个小物件便摆在了桌子上,一支簪子、一块扁平的鹅卵石、一个铜钱、一根缝衣服的针、还有一尊玉质的小貔貅。
拓跋玉儿看了半晌,思量了一会儿,道:“行了,就这些我给大家弄点小花样。不知秋大侠这面墙怕不怕有两个小洞?”
秋魁一看拓跋玉儿所指,竟然是屋中离此最远的那面墙壁,估摸着有个十步开外。这墙倒也不怎么精贵,都是普通泥石制成,也没有挂什么名家字画自然答:“无所谓,大不了补补就是,只要姑娘不嫌弃就好。”
拓跋玉儿道:“那诸位,我可就献丑了!”说罢,挑起桌子上的细针弹指飞出,正好定在对面墙上入了半截身子。这针可是缝衣用的细针,不像平日暗器用的银针粗大,而且极易折损。就这手功夫,已经算的上是让众人高看一眼了。
却见还不算完,这细针打完,抄起桌子上的簪子也是一甩手飞出。就定在细针同等高度,右侧一点。这筷子可就厉害了,快要入了大半截进墙,正好留了跟细针等长的尾巴在外。
就这手功夫,已经可以成为高手了。不同材质的物件,还能力道分寸把握的这么精准,真是不易。
结果拓跋玉儿又是拾起桌上的铜钱,抖手发出。铜钱转着旋直奔细针、簪子之间而去。看着样子,像是要卡在两物之间。之间这铜钱极稳,正好卡在其中,还未伤及墙壁。想不到这两物间的距离正好是铜钱直径,让人更是惊叹这姑娘手法之准。
不过,铜钱多被用于暗器,打的准倒也不算什么大花招。
三样物品定在墙上,形成了一个小平台,倒也是让人咋舌称奇。
而后,拓跋玉儿掂量一下手中鹅卵石的份量。又轻抛起几下,感觉估摸的差不多了,一抖手,鹅卵石飞射而出,稳稳落在由细针、铜钱、簪子搭成的平台之上。也是未上墙面分毫,而且落位极稳,毫不摇摆。
这下众人可就看出端倪来了。这石头托在平台上,正好上面又是一个平面,想必那貔貅就是要坐在上面的。这鹅卵石可是不规则,而且份量不轻的家伙。掌心大小,少说也得有个小半斤。能够稳稳被下面平台托住,可见之前的一针,一簪抛射而出的力道和准度绝对是又考量的。从另一面应正了拓跋玉儿这暗器的水平,恐怕最少也得是宗师级别的人物。
不过这石头上面的小平面估计最多也就是半个指甲大小。那貔貅也有个份量,两物加起来,要托上去,恐怕也要点手段。
却见拓跋玉儿拿起手中貔貅,少一掂量,便起手射出。貔貅转着漩正好落在石头上,貔貅的脑袋正冲着众人,落在上面上下摇摆,好似点头称谢。
拓跋玉儿道:“我这手叫貔貅磕头,诸位觉得如何啊?”
众人无不鼓掌叫好,那周元也是服气了。自己虽算是神射,可这手上的功夫,真是远不及拓跋玉儿,佩服不已。这燕云一带的人,向来都是豪爽,自然有啥说啥。不服就上,佩服就拜。对拓跋玉儿真是大加褒奖,称自己仗着投壶的招式,跟姑娘比,真是云泥之别,毫无胜算。
拓跋玉儿自然也是客气一番,道:“不敢不敢,我这都是近身防御。若要乱战场杀敌,还得是周大哥的弓箭为利。”
两人客气一番,各自落座。秋魁也是佩服不已,看来今天这场子是找不回来了。若是再找人来比,恐怕是有些讨人厌来了。哪有客人做客,没事干老找茬的。岂不是没了待客之道,让人笑话。
秋魁多少还是要点脸面的人物,自然也就作罢。几人又说笑一番,相谈甚欢。席间,那秋子嫣真是对拓跋玉儿佩服的五体投地,说:“我这辈子没见过能让周大叔输的心服口服之人,即便那辽国第一神射耶律休个,我周叔都没放在眼里。当年还想偷偷遛入战场,与之对射几箭。想不到拓跋姐姐如此厉害,一顿饭的功夫就让周叔甘拜下风。说什么拓跋姐姐也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