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云舒制止了他,“我不饿。”
她向着他,黑眸纯净,淡薄疏离得明显。吴宇晨嘴唇动了动,他不是擅言辞的人,她一拒绝,他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云舒一个人上楼去了,那身影高挑,清瘦。
吴宇晨一直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才在无声中叹息了一声。
云舒回到自己的卧室,把外衣脱下,换上了宽松的家居服,然后躺在床上,眉眼又陷入深深的忧郁中。
这种状态,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吗?
她虽然愿意这样冷着吴宇晨,淡着吴宇晨,却没有想过离婚这码事,可是她和他这样子,算什么呢?
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外人面前,他们依旧恩爱,每天睡在一个屋檐下,可是他们的心,早就背离了。
云舒想,或许她想生孩子,他坚持不同意的那个时候,他的心就是分给两个人的。一半在她的身上,一半在他的初恋身上,或许,她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全部身心。
云舒轻轻地叹了口气。
一早,云舒梳洗过后下楼,她看到吴宇晨胸前系着围裙,在打电话,“小陈,帮我把礼金带上,我今天晚上没空过去,谢谢。”
一个同事的孩子做满月,吴宇晨没有心思去,所以托同事替他包个红包送过去。回头,他再把钱补给那位同事。电话挂断了一扭头,他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云舒。
她迟疑一刻才迈下最后一级楼梯。
“过来吃早饭吧,昨天晚上就没吃,肚子一定饿了,来。”他热情地过来拉她的手臂,婚后,他几乎从来没有这样热情过,一般情况下,都是云舒主动地对他示好,主动地对他热情。他很平和地接受。
云舒的肚子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也许是这段时间心神不属,所以也影响了胃口,她吃什么都不香,也感觉不到饿。
吴宇晨拉着她来到餐厅,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应该是掐着她起床的点儿坐的,刚刚摆上桌,带着热气。
一杯热豆浆,她爱吃的‘晨光’豆沙烧饼,他亲自做的两个小菜,旁边还放着一个煮鸡蛋。
豆浆是刚刚好的温度,烧饼裹着一层薄薄脆脆的皮,凉抖小菜,味道正好,鸡蛋……
吴宇晨正用他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剥着皮。
这时光,应该是无比温馨的,可是无端端地让云舒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如果没有宁映霞,没有他对她所造成的那些伤害,这一幕,她一定又高兴又感动地,勾着他的脖子,兴奋又激动地吻他。
可是现在,她眼前的东西有点看不清了,她不是爱哭的人,可是突然涌出的眼泪让她无法控制,她放下豆浆杯,起就往外走去,脚步匆匆,走得毫无预兆。
吴宇晨僵在那里,追出去不是,不追出也不是。
云舒开车走了,手指握着方向盘,可是眼泪汹涌。她的情绪有点儿不受控制。到了公司时,胸腔里那种饱饱胀胀的酸涩感还在泛滥着,她坐在车子里,头伏在方向盘上,深吸了一口气,用纸巾把脸和眼睛都仔细擦过,这才下车。
办公室里,小丽正对着职员们大肆渲染,并添油加醋地叙述昨天见到的情形。
“你们猜许云舒她是个什么人啊?情。妇!被周氏高层包/养的情/妇!怪不得她一个电话过去,周氏就肯和我们续约了,原来有人帮她。”
“哇,真看不出啊,那么温和有礼的一个人,原来是个傍大款的。”
“丽姐,那男人多大年纪,是不是头上已经没几根头发,肚子挺得多老大的,老头子啊?”
“那还用说?用脚丫子想想也知道,一定是个脑满肠肥的老头子,她许云舒有什么资本,找个又有钱,又有权的帅哥包她啊!”
“丫的,就一贱货。”
小丽咬牙切齿地骂着,云舒来公司这段不长的时间,人低调,可却用自己的能力无形中让小丽的形象黯了下去,所以,小丽恨她恨得那是咬牙切齿,一点儿名校毕业的素质都没有了,整个一丧心病狂。
云舒走过去,话都没说的,抬腕就挥了过去。人们听到啪的一
声脆响,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走过来的云舒,而小丽被打得歪着头,瞪着眼睛,满脸吃惊地瞪着她,“你……你敢打我!”
“没错,我打的就是你!”
云舒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抽过去,她就没见过像小丽这样的女人,卑鄙无耻,龌龊,全占全了。
小丽抓狂了,被人当着面这样打,立即跳起来,去抓云舒的脸。“你这个贱货,你敢打我,你以为你是谁呀,就是一被人包的表子!”
“你说什么呢!”忽然间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小丽的手腕死死捏住了。小丽挣不开,这才发现眼前多出来的高大男人,瘦瘦高高,戴着眼睛,明明一派斯文,可是眼神凶得吓人。
吴宇晨将小丽的手往外里一折又一推,将她的身形推了出去,“再敢乱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吴宇晨从来没有这样发过狠,他一向文致彬彬,可是有人这样骂云舒,不行。
小丽手腕好像断了,疼得她直冒冷汗,一手使劲儿地揉着,吃惊地瞪着吴宇晨和云舒,云舒亦没有想到,吴宇晨会突然出现,他怎么会来?
此刻,又有一道声音响起来,“陈小丽,带着你的东西,滚!这里不需要卑鄙无耻的员工,滚!”
是老板进来了,他中年的面上,一片肃沉,眼神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