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儿细细琢磨了一番,不由得感激道,“多亏了宋少侠。”
韩林儿挣扎着自床上坐起,一下子扑在地上,就要行大礼,宋青书哎呀一声,“你做什么,伤口又裂了。”
韩林儿紧紧捉住宋青书手臂,道,“宋少侠的恩德,我必永世不忘。”
宋青书心中哑然,这一幕前生他作为玉面孟尝不知道遇见了多少,其实终究不过是举手之劳。
抬抬手动动嘴就能救下一人,为什么不救?然而世间受苦的千千万万,哪能是他一人能救的?
宋青书急忙扶起韩林儿,道,“韩兄弟你快起来,咱们之间这样子何必呢,咱们年纪差不多大,倒也不用少侠来少侠去的,倒不如兄弟相称来的自在。”
韩林儿心中感激,直接便喊了一声大哥。
宋青书笑了笑,转头将一直放着的药又拿过来,“我看过了,你内伤没什么,反倒是外伤吓人,不过年纪轻底子好,躺上几日便能生龙活虎。”
身边有个伤患,宋青书的行程便被耽搁了。韩林儿养了差不多大半个月,才开口说要去蕲州。
宋青书反正也是要回湖北,倒也算是同路。宋青书干脆将韩林儿送到蕲州,才告别返回武当山。
此时已经是至正十一年末,还有半个月便要过年。武当山上处处可见为过年做的准备。
宋青书刚一迈入真武大殿,迎面就遇上了来接儿子的宋远桥。宋青书又是许久没见父亲,结结实实的给宋远桥叩了几个头。
宋远桥把儿子扶起来,细细一看气色都好,一直提着的心就放下了,这才道,“你太师父正在闭关,你去那边请个安吧。你六叔呢?怎么没回来?你们不是一起去的昆仑山么?路上怎么样?可见到杨逍了么?”
宋远桥一连好几问,宋青书回答不及,就听见殷梨亭还没回来,不由得诧异道,“六叔没回来?我路上遇见事情耽搁了不少时日,他应该比我先回来啊。”
宋远桥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宋青书见俞莲舟、张松溪和莫声谷也从外面走进来,又先行了礼,才把事情讲了一遍。
几人听了不由得面面相觑,莫声谷抓了抓头,喃喃道,“到看不出那杨逍还会出手相助啊。”
莫声谷转头又问张松溪,“四哥,六哥与杨逍同行,不能有事吧?”
张松溪心思最为敏锐,闻言道,“以明教杨左使的武功谋略,若是遇上外敌,他自己走脱绝无困难,只是同六弟一起……唉,我只怕是六弟拖累了人家。”
莫声谷听了十分不服气,“六哥的武功可不差,杨逍受了伤怕是还要六哥保护呢。”
张松溪无奈道,“听青书说就知道了,杨逍那人何等骄傲,如果只是他自己受伤,那就只会脱困之后悄悄离开,总之是绝不会承我们武当的情。”
宋远桥与俞莲舟都默默点头,心知张松溪说的十分有理。
宋远桥沉思一会儿,便道,“师父还有半月才会出关,不如我们先下山寻找六弟,无论如何在年前也要寻到消息。”
俞莲舟、张松溪、莫声谷都点头赞同。俞莲舟又道,“大哥,我带着四弟,七弟下山,你留在山上服侍师父。”
宋远桥也点了点头,转头又对宋青书道,“你同你二叔他们一起去。”
宋青书心道就算你不说我也要去的,殷梨亭这时候都没回来,宋青书也不放心。
几个人正商议呢,外面服侍宋远桥的道童宁虚走了进来,对宋远桥道,“师父,外面有个人来送信,说是六师叔吩咐的。”
宋远桥等人心中大喜,急忙把人请了进来。
那人是个粗豪的汉子,对着武当诸侠抱拳施礼,道,“小人是明教风字门下教众,奉杨左使之命,来替殷六侠给诸位送封信。”
宋远桥道了谢,又命道童领着人去歇息,才把信展开。他看罢了信,不由得松了口气,把信递给了俞莲舟。
莫声谷最为心急,忙大声问道,“大哥,六哥说什么了?”
宋远桥道,“六弟受了伤,如今在蝴蝶谷。”
俞莲舟把信一目十行的看完,道,“我和四弟去接六弟回来,正好看看无忌。”
宋青书忙忙插口,“二叔,我也去。”宋青书倒不是想去见张无忌,他只是忧心殷梨亭的伤。
宋远桥看了儿子一眼,“你当然得去,不过你今日才回来,就好好休息一晚,明日跟着你二叔四叔启程。”
宋青书讷讷的应了,宋远桥见儿子满身风霜,心中又有些心疼,“快去给你太师父请安,然后就去歇着。下午我要考校你的剑法。”
宋青书心中叫苦,怎么还要考校剑法?他还想好好睡一觉呢,这么一算能休息的时候可不多,宋青书忙施礼退了出去。
等着宋青书出去了,殿内只剩下师兄弟几人。
宋远桥才道,“二弟,四弟,七弟,六弟说无忌要跟着蝶谷医仙去昆仑山,唉,那里毕竟是明教总坛,这件事实在是有些为难。”
张松溪也是一脸难色,俞莲舟却直接道,“无忌性命要紧。”
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