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隆隆、杀声四起,征尘飞扬、刀枪争鸣。斗场内一位早已是声威赫赫、另一位则是刚刚名声鹊起,可以说是当世新旧两代的名将在一较高下。风驰电掣的突刺、声如炸雷的暴吼、璀璨耀日的精芒、遮天蔽日的征尘、震耳欲聋的战驹长嘶、冲天而起的无穷杀气,无不衬托出是两位几近势均力敌的强者再用鲜血和生命印证孰高孰低。
张飞和牵昭两人由于一个是在借机发泄着心中的抑郁之气、而另一个则是因年少气盛而有些戾气难控。因而,两人从开战之始就并没经过初始的相互试探实力,直接也就进入了你死我活的绝对实力拼杀;一时之间枪矛并举的杀了个天昏地暗。张飞凭借着强横的实力、十几年老辣的疆场经验为依托在肆意的搏杀,而牵昭则依靠着一股‘初生牛犊不畏虎’的锐气在顽强的相抗。
马打盘桓、二人毫无保留的拼杀了五、六十招之后,张飞凭借着几达武学顶峰的精湛武技渐渐压制住了牵昭恍若‘三板斧’也似的攻势、杀得牵昭已经有些捉襟见肘的疲于应付,因而张飞也就愈渐狂放无稽的挥洒自如了;丈八蛇矛的精芒上下盘桓缠绕间弥漫着无穷的杀气压向了已有些艰难支撑的牵昭。
二马相错,牵昭竭力的崩开张飞疾刺的蛇矛、‘扑啦啦’飞马向本阵方向疾驰。待张飞圈回乌骓良驹准备再乘胜追击时,只见对面同样圈回战马的牵昭手中的铁枪一挥,对阵的幽州军已经开始了集团冲锋。由于打斗中大占优势,心情也颇为舒畅的张飞此时还有心情在心里暗骂:世风不古啊!打不过就他奶奶的来群殴?太不仗义了!就忙也挥动蛇矛一声爆吼:“冲!杀尽这些不知廉耻的袁家小儿!”
仿佛震得无垠的大地都在抖动的‘隆隆’马蹄声伴随着荡起的滚滚征尘,两军恍若两条声势巨大滚滚相向而上的土黄色怒龙一样撞到了一起。瞬间乍起密如爆豆的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骨肉碎裂声伴随着濒死的惨嚎声此起彼伏、再夹杂着战马亡命的嘶鸣声等,一场残酷、血腥的古代铁骑肉搏战正式拉开了帷幕!
牵昭不愧是一位年少而英才勃发的后起名将!杀声震天、刀枪争鸣的惨烈场面也并没影响到此时已经坐镇于后军指挥全局的牵昭。在牵昭沉稳的指挥下,铁骑混战刚刚开始后不久,幽州军随后紧接着又投入了步卒的攻击;随着缓缓推进的步卒方阵加入战场,混战中的幽州铁骑逐渐向两翼杀出。这样,也就形成了中间是恍若钢铁巨兽也似的缓缓推进的庞大步卒方阵、而两翼则配合以铁骑往来不停袭扰的步骑结合式的立体战法。
而作为袁绍的嫡亲外甥、并早已经就被袁绍赋予了独领一州重任的高干也并非是一个特别昏庸的主帅。自牵昭、田豫这两位少年英才应运而生后,高干几乎把所有的战术制定和战役指挥权全部交给了二人;两员才华横溢的小将也没辜负高干的重托。在一年前的河北之战中,在两面受到夹击、力有不怠的情况下,二人几乎把所有的并州军完好无缺的撤到了幽州。由于曹孟德和吕布未能在并州消耗掉高干的有生力量,这同样也给今天的我攻取幽州无形中加大了许多的难度。
随着幽州军的战术变化,也让率先身先士卒冲锋在前的张飞感到了一阵阵的巨大压力。幽州军(原并州军)经过了一年多的休整和在牵昭、田豫的精心调教下,现在战术分配和也愈渐的规范、娴熟,步骑结合的沉稳战法也很快压制住了以张飞这员无敌勇将为突击箭头的疯狂冲击,使徐州铁骑的攻势渐渐凌乱、减弱;双方随着战局的延伸反而是幽州军逐渐占据了上风。这样的局面急得只擅长勇猛冲击的张飞变成了‘救火队员’似的,拼命地在战场中间疲于奔命的往来冲杀、补救。
而对于张飞这员勇将,牵昭也在指挥全局的同时给予了特别的照顾。牵昭专门令数百铁骑在张飞纵马狂冲的前后左右如影随形的不停骚扰攻击,使张飞在指挥全军的同时还要拼命的低档、斩杀着对他亡命攻击的幽州铁骑。这样,自然也牵扯去了身为主将的张飞大部分的精力,使张飞根本无法完全的掌控住全军。
由于牵昭战术运用得当,加上颇有名将风度的有条不紊指挥,使战场上的胜负天平不断地向幽州军方面倾斜,徐州军的整个态势已经处于了极其不利的局面。已经杀得浑身浴血、汗流浃背的张飞这时不由得想起副将张颌来:张颌呀、张颌!你他奶奶的说随后率军接应咋还不来呀?再晚来一会儿俺老张可要玩儿完了!
其实,张飞内心里错怪张颌、也骂错张颌了!令一向沉稳的张颌也没想到的是:幽州军所部两名新锐小将的魄力和决心竟然如此之大!虽然张颌估计到了幽州军会有完全的准备,却没估计到幽州军竟抱着要消灭徐州军一部的想法。真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大以后反畏猫啊!
当张颌接报张飞率军已经同幽州军开始混战后,张颌正要整军出营前去接应张飞所部。可是就在这时候,从屯军大营侧翼数里外的丘陵山地的后面已经转出了一支步骑结合的幽州军,这支幽州军直扑徐州军的屯军大营而来。正整军准备出营的张颌只好组织兵卒开始防守营寨,并做好了派铁骑出营突击的准备;张颌想尽快的击退来犯之敌再去接应张飞。不过,让幽州军给堵在了营寨中也使张颌内心里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张颌已经想到了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