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袁氏’虽然占据这大汉的一州之地、拥有着不俗的实力,但在强大的徐州军军力面前早晚会成为‘明日黄花’。因而,‘袁氏’在表面上的实力也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所担心的乃是这些百年豪族盘根错节的潜在势力。
这种绵延百年、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的世家、大族,就如生命力超强的蚯蚓也似的,在犀利的快刀面前可以把它斩成无数段,斩得它支离破碎、首尾难分;然而,一旦给它少许的喘息之机,它就可以逐渐的自然接续在一起,在以为它化为了大地的养料、几乎忘却它还曾存在过的时候,它就又会重振雄风的开始兴风作浪了!因而,这种世家、大族历来是朝廷当政者既恨又无奈的一种存在。想从根本上根除的唯一办法:就是要完全、彻底的捣碎它的首尾两端,使它失去接续的神经中枢;这样才能使散落无序的中间部分因寻找不到依靠而彻底的腐烂、发臭!真正的成为肥沃大地的养分。
现在既然出现了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出乎意料之外的有可能得到沮授这个‘老倔头儿’的相助,那就应该马上开始实施下一步的进军战略。因而,我紧急聚将升帐连续不停的下达了一系列的军令。经过了多半夜的紧急调动、历经了人声鼎沸的人喊马嘶之后,晨起的范阳已经在一夜之间被大军给围了个水泄不通,飞鸟难过。
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的利用价值,就是要把它的可资利用部分利用到最大化!既然沮授已经可以归附并可以趁机献出蓟城,那么在蓟城夺取后已经被重重包围的范阳也就彻底的失去了最后的退路。在城中的兵将处于惊慌失措之际,沮授的儿子沮鹄很可能就要被利用上了!这样一来,范阳也就有可能兵不血刃的可以轻易拿下?因而,现在只要先围困住范阳就可以了,待它完全的成为一座孤城之后,处理起来也就方便了许多。当然,以赵云为主将,以颜良、高览为副将的两万铁骑也趁夜绕路向蓟城开拔了。
我这里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大面积的军旅调动,在蓟城的‘袁氏’家主袁绍的内宅内同样也在紧急的密议着。不过,所谓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现在的‘袁氏’家族内部,以前为了争夺家主之位总是打得不可开交的‘袁氏’两兄弟袁绍和袁术现在仿佛完全的捐弃了前嫌,甚至可以称之为‘水乳*交融’的相处得极其的融洽。也对,在家族面临覆灭的紧要关头,再打那可就真成傻子了!现在的袁绍和袁术经过了数十年的沧桑岁月,年华也已经老去,二人均已年过五旬;少年时的英风、朝气早已不再矣!
诠释一下:袁绍是‘袁氏’的绝对长子,但却是庶出;而袁术虽非绝对长子,却是嫡出的长子。庶出、嫡出是由其母亲的地位决定的;袁绍的母亲是妾、袁术的母亲是正妻。因而,这对同父异母兄弟早年曾因家主之位争得不可开交。从古老的民族规范上来讲,应该说袁术的资格占优,但继承家主之位的却是袁绍。
现在的密室内除了在蓟城的‘袁氏’所有家族成员外,也就仅有脸色惨白、眉头紧锁的司马懿这一个外人,就连为‘袁氏’家族操劳半生的沮授也被摒弃开外了。事实上沮授之前所做的事确是出于至诚,就是因为沮授在‘袁氏’同鲜卑轲比能部缔结盟约这件事情上持反对意见、且已经多次的因‘袁氏’同夷族往来而大发雷霆,目前沮授才被排除在了密议所召集的人范围之外。
面色蜡黄、显得有些病恹恹的袁绍高坐在首位,依次在坐着的则是袁遗、袁术、袁谭,而面目阴森的司马懿则坐在客位。这是家族内部的聚会,而袁遗又是袁绍和袁术的族兄、袁谭的族伯,故而座次仅排在家主袁绍之下。
经过了近几年命运多舛的磨练,年龄刚刚二十出头的司马懿面容上显现出了超乎其年龄太多的成熟和诡秘、惨白的脸上鹰目泛着锐利的光芒,给人感觉有一种澈人心脾的寒意。此时,司马懿正在声音低沉的说着话:“目前陶商的势力如日中天,幽州与其硬性相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而轲比能大首领因正在图谋鲜卑大王之位,需留在部族多方筹划,因而现在也无能率大漠铁骑相助幽州一臂之力。古语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袁公等应速速作出退往大漠的决断,否则待陶商的大军压境就是想走也不一定能走得脱了”
司马懿身体好像有些疲惫的咳嗽、喘息了两声才又接着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凭借‘袁氏’和‘司马氏’在中原的深厚基础,只要保住我等的人还在,我等就可多方的联络故旧、亲朋慢慢图谋,再加上我等以后会得到马上就可以晋位鲜卑大王的轲比能大首领的相助,十年、二十年之后,中原的锦绣江山必是我等的囊中之物。明斗我等暂时斗不过陶商,我等从此之后就行慢慢渗透之策。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凭‘袁氏’和‘司马氏’亲朋、故旧遍布中原各地的潜在势力,嘿、嘿!我等以后又何惧一陶商莽夫?”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就是战略眼光独到的轲比能在‘袁氏’已经濒临消亡的时刻、仍然同‘袁氏’缔结盟约、并派司马懿前来游说‘袁氏’迁往大漠的根本原因所在。轲比能是处心积虑的想利用‘袁氏’在中原的潜在势力,逐渐的从内部开始渗透、瓦解,从而达到占据肥沃、富饶的中原、可以在中原大地为所欲为的最终目的。
然而,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