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族少爷的日子真的是很惬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甚至如侧都有人擦屁股(我当然没好意思用)。午后我终于见到了另一纨绔:糜芳、糜子方。糜家乃东海朐县人,家世豪富、尤善经商。自老大糜竺被聘为徐州别驾从事后,糜芳和糜贞随兄长住到了徐州。
糜芳一身武生打扮,十七、八岁的壮硕少年,同陶应一起进来后两人嬉笑打闹就没停止过。但提起妹妹那只雌虎亦面有惧色,看来也没少吃亏?两人走后老陶谦也过来了,后面跟着家人抱着的一堆人参、燕窝等补品。说是衙门的下属送的,给少爷补身子的。老陶谦看到儿子气色不错,勉励了我几句也就起身去书房理政了。
早晨起来我感到神轻气爽,一改几日的颓废。在红儿的侍俸下洗潄完毕,去给父亲请过早安(谁让咱占用人家儿子的身体了)之后,换上了红儿拿来的劲装。其时,佛祖们还是挺照顾我的;我身高八尺(近一米八)、细腰扎背、浓眉朗目、胸肌成块。这同我前世鸡骨架一般羸弱的身体有天地之差;现在就要去练武场试试体力了。来到练武场,又让我大大的惊喜了一次,我竟然能提起重达二百斤的石琐?虽然放下时差一点儿砸着脚。至于百十斤的石锁,我当然可以挥动自如了!我当然十分兴奋了!这可是乱世生存的本钱哪!
自此之后,我白天一半时间用于举石锁、做俯卧撑、引体向上、负重跑等等,以此来提升自身的体力和耐力;另一半的时间拉着府内的亲兵、护院,让他们教我骑马、射箭和兵刃的使用。前世我根本也没有骑过马,但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走吗?这时代也根本没有马蹬、马鞍和马掌。马背上垫了块皮革了事,马的两侧系两根麻绳做踏脚。我凭记忆画了马蹬、马鞍和马掌的图样,让家人寻铁匠木匠制做,把府里的十几匹马都配齐了。陶应、糜芳见我忙得不亦乐呼,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时常来跟着练。尽管我折腾得挺欢,老陶谦却一直在默默的看着,不置可否的任我折腾;即使是早晚问安时也未曾提及。
我与陶应都各有自己的书房。到了晚上,我天天捧着一堆竹简恶补古文。其实我的古文造诣还是不错的!但字认识,也明白意思,就是不会写!没办法只能天天晚上抄书。好在前世的老父了半瓶子醋的毛笔字。十几天的时间,红儿已经去管家那儿取了几次宣纸!现在已经有了宣纸,应该是和帝时蔡伦发明的。
今日我又在书房进行着抄书大业。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我以为是红儿送宵夜或茶水来了,头也没抬的就说到:"放桌上吧!"后面却传来陶谦的有些苍老的声音:"商儿用起功来可真是费寝忘食呀!"我忙站起来转身道:"哎呀,是父亲!您快坐。"老陶谦笑着问:"商儿读的《春秋》吗?"我遮掩道:"其时孩儿是在练字。故老曾言:字是人的脸面。故尔抄写一遍,温习、练字两得了。"
"好了,别练了!你陪为父说说话。"陶谦含笑说到。我拿起茶壶给陶谦倒上一杯茶:"请父亲教诲。"老陶谦抿了一口茶说:"为父见你自伤好以后性情大变,一改往日的顽劣、尽心的习武读书。吾心甚慰!特别是你制做的马具,对提高骑兵的战力大有益处!商儿,你何以变化如此之巨?"我躬身站在一侧沉思了一会儿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绪才说到:"孩儿躺在床这几日,百无聊懶的想了很多的事。对以往只思亨乐、不思进取而深深的自责,看到父亲鬓发已斑又十分的心痛!故尔才一改前态、奋而上进。"
老陶谦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商儿真是长大了!如果你还象以前一样,有一件东西老夫就是带进棺椁里也不会給你的。现在看来老夫是应当给你了!你记得你边让叔父吗?""边让叔父?父亲,您知道受伤后忘记了很多事情,只是听着耳熟、却一时根本想不起了。"我疑惑的答道。陶谦活动了一下可能是有点酸麻的身躯接着说到:"那好!我就从头儿说:你边让叔父是西凉名士边章的弟弟,当年边章受韩遂、北宫伯玉等的蛊惑在西凉叛乱;为父随太尉张温入西凉参与平叛。后来,韩遂为争夺叛军的控制权,设毒计先后杀死了边章和北宫伯玉、并灭其族人,边让仅以身免,孤身一人逃了出来。后被官军抓获本应被株连,为父素知其弟兄的才干,在太尉面前把他保了下来,并推荐给太尉,在平叛中屡立功勋。以后,黄巾造反我被举荐为徐州刺史,边让被举荐为九江太守。因而,为父与边让因当年之事成为了生死之交。去年,边让在九江城外行猎时偶得一个六尺余长的铁匣,边让即派人送到了徐州。老夫打开看后,感到里面的物件过于珍贵,故深藏之。一会儿让家人抬来交给你,你务需要珍重之!你边叔父平生最大的恨事就是韩遂的灭族之恨,受此大恩你以后当为其尽力了此心愿。"
我不由的诧异的问到:"不知匣内是何物?父亲如此珍而重之。"陶谦郑重的说:"匣内装有近百枚竹简和一枝两段合在一处可达丈二的方天画戟。竹简上记录的是当年西楚霸王项羽的争战札记和画戟的戟法;那枝画戟就是当年霸王的兵刃。"我惊道:"那可真奇宝哇!霸王自刎在乌江,此物不知如何保存下来的?其实,既使无有此物,凭父亲与边叔父的交情,孩儿力之所及亦应帮边叔父报此大仇。"陶谦笑言:"如何保存下来就不得而知了?为父也累了,你先唤两个家人到为父的书房把东西抬过来吧!"
这是一个长约六尺的狭长铁匣,里面摆满了竹简。我控制着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