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自我感觉也有些感到好笑和郁闷:历经了东汉末年的整个乱局、凭借着一己之力的强势开局,一举匡扶、稳定住了摇摇欲坠的大汉朝江山的我,却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反而现在又好像是要再重新起步一样的、还要重新的招揽人手、重新去打拼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不进则退!我现在是深深的感到这句话是如何的精辟了!
要把分别来自于不同系统、不同能力和职司的各方面能人重新的融合到一起,采用的具体办法也各有不同。文生、谋士,要采取坐下长谈,用语言的技巧通过‘发誓许愿’的方式加以说服。而对于那些动则刀枪相向、血溅五步的豪爽、骄横的将领们来说,则就需要用实际的行动,用超常的、霸气凛然的勇武、军略来使他们产生敬服,进一步才可以‘挥如臂使’的驱策他们去笑傲异域的疆场。
翌日,辰时刚过聚将鼓声就‘隆隆’的响起,聚将、点将完毕,我顶盔冠甲摆出了除了车驾以外的所有‘一品王爷’的仪仗,在众将的簇拥下军容整肃、森严的开出了屯军大营,军威浩大的开向了两军阵前。
右军以吕布、史涣为主将,率领着五千铁骑出右营;左军以以庞德、凌统为主将,同样率领着五千铁骑出左营。而我则统率着关、张兄弟及田豫、牵昭这两名小将,率五千铁骑、及随后以大方阵的阵型紧跟着出营的由吕蒙统率的三千重甲横刀军,开出了中军大营。
号角齐鸣、战鼓隆隆,汉军声势浩大的出营开进,自然早就已经被胡人的斥候所侦知,已经汇合了东羌旭萨所部的南匈奴大、小单于呼厨泉、芒正基父子,自对面的汉军主力汇合后,一直均处于心惊肉跳的左右为难状态,宛如‘狗咬卵子’的直打转转!
从大汉开始北征始,作为南匈奴‘最高首脑’的呼厨泉,实际上就已经处于了惶惶不安的无所适从状态,时刻的担心着大汉的大军会对南匈奴聚居区实施打击。呼厨泉的最主要担心,还是出自于对现在可以掌控住大汉全局的我的恐惧!陇西的汉、胡之间的一场大战,早已经被传得玄乎又玄的给说成是:我仅仅是坐镇在千里之外的南阳遥控调度、指挥,就令鲜卑、南匈奴、东羌等各夷族组成的近二十万联军铁骑,暂瞬间就被打得灰飞烟灭。
而呼厨泉的儿子芒正基(刘豹)的惨痛经历,也成了那场对各个夷族来说梦厄一样的惨败的最好佐证!芒正基被凌统所擒,辗转押到徐州后,呼厨泉心痛的送出了五百匹大漠良驹才唤回了儿子。
而谣传在大汉以仁德、宽厚、多智而闻名的我,却对塞外的各个夷族,仿佛有着‘三江四海’的深仇大恨一样,从不姑息迁就的一直坚持着除恶务尽的原则。甚至还摒弃了汉人一贯尊崇的宽仁做法,就是仅仅一名被俘的平民夷族俘虏,也会要挟用数匹的的大漠良驹才可换回。完全是一副‘奸诈商人’的唯利是图嘴脸!我对待夷族与谣传大相庭径的这种表现,能不让以往同样曾经对大汉进行过劫掠、烧杀,犯下过滔天罪恶的呼厨泉感到心惊肉跳吗?
然而,现在被大汉的军旅给打到了家门口儿,整个南匈奴屠各族部族面临着灭顶之灾,现实逼得呼厨泉也不得不铤而走险的奋起抗击。否则,等待降临的也必然是整个民族的被诛除或是沦为汉人的奴隶。
呼厨泉也不是没想到要以和谈的方式、甚至奴颜卑膝的祈求那位大汉的什么‘关中王’,以获取到苟延残喘的机会,以图后起。然而,想想陇西大战汉人那位什么‘关中王’铁血、冷酷的手段,想想现在还沦为汉人奴隶、没日没夜的作着苦力的陇西大战的俘虏们(因换取的条件过苛,倾尽举族的良驹也唤不回全部的俘虏,当时呼厨泉也就仅仅唤回了芒正基等有数的大小头领而已。)的境况,呼厨泉也就彻底的心灰意冷了!降低姿态去祈求那位汉人的什么‘关中王’的怜悯,无异于是去等待着‘引颈就戮’!由于战也是死、不战也是死!现实逼得呼厨泉也不得不奋起一战。
承然,狡兔三窟!呼厨泉父子也不是没做另一手准备,那就是‘逃’!当斥候传回汉人的那个什么‘关中王’兵进幽州后,准备趁势挟得胜之军进兵大漠的消息。呼厨泉、芒正基父子就已经心生惧意的准备举族迁往漠北,依附在大漠最大的势力鲜卑族的羽翼之下。
然而,派去向鲜卑的新任大王轲比能‘摇尾乞怜’的使者却带回了轲比能这样的答复:汉人是我大漠民族的共同敌人,也是我大漠民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我等本属同类,南匈奴受到汉人的攻击鲜卑部族绝不会‘袖手旁观’。有鉴于此,鲜卑将调集铁骑,倾力相助南匈奴与汉人一战。胜,则我等就可趁势杀入大汉境内,以报陇西大败的‘一箭之仇’!不虞,则我等再行退往大漠深处不迟。如果汉人想深入茫茫的大漠中与我等一战,那尔等无异于是自寻死路也!
听到返回的使者的禀报后,呼厨泉就好像是被‘一盆冷水浇头似的从头凉到脚’,给弄得哭笑不得。虽然轲比能并没明确的说明接受南匈奴北迁、或是不接受北迁,但听话听音!轲比能这明明是设的一个‘驱虎吞狼’之计!让南匈奴先在前面不计损失、甚至冒着举族被灭的危险尽力的去消耗汉军的实力,其鲜卑族则‘好整以暇’的‘以逸待劳’,待南匈奴消耗殆尽、汉军也鏖战疲惫之后,鲜卑族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