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马超、凌统双双冲向南匈奴铁骑军阵方向纵马狂飙、暴吼连连的背影,为给横刀军让出向前推进的道路、已经退到汉军军阵西侧的我,也只能是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冲都冲上去了,再往回叫已经来不及了!想了想,我只好回首令身后的护卫,令护卫马上去传令给率铁骑从左、右两翼突进的吕布、庞德等,让他们指挥、调度铁骑进攻的同时,注意接应一下从正面冲上去的马超和凌统。
之所以要舍近求远的传令给两翼接应马超和凌统,则是因为正面的横刀军毕竟推进的速度太慢、而且还要保持整体的完整队形、采取整体配合进攻的方式。因而,根本就来不及、也不可能对单枪匹马冲入敌阵的马超和凌统予以接应和支援。
此时,吕布、庞德率领的两翼突击铁骑,已经宛若两支犀利的利剑一样,迅猛的攫入了南匈奴铁骑的群中,而仓促之间、有些措手不及的南匈奴和东羌联军的铁骑,在呼厨泉、旭萨及大、小将领等的拼命弹压、指挥下,原本就不太规则的阵型此时愈显混乱,胡人铁骑乱喊乱叫、乱冲乱撞着竭力的向两翼聚拢、迎战。
而从正面以整体军阵方式向前推进的横刀军,在居于后阵的吕蒙指挥、调度下,军卒们高举着的密密麻麻的、闪亮森寒的横刀,就如远古巨兽张开大嘴后露出的锯齿獠牙;仿佛要吞噬掉天地间的一切似的,压向了已经出现了大面积混乱的胡人铁骑。
横刀军以绝大的震慑力、恍如无可阻挡的气势压向胡人铁骑的时候,原就因两翼受到突击,人嚎马嘶乱成一团的南匈奴和东羌铁骑则更加的混乱不堪了!战马乱跳乱窜的同时,相互间冲撞得更加的厉害,被无情的甩落马下踏为肉泥的铁骑兵卒也相应的增多。身处在铁骑群中的呼厨泉、旭萨及大小将佐等虽然在不停的嘶吼、无情的斩杀弹压,担仍然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同样也被冲撞得东倒西歪;如果不是有众多的亲兵护卫着、用身体和生命遮挡着,就不知道要有几位将变成了大地的养料了!
而这时的芒正基等返回本方阵营的将领,则被随后追杀上来的马超、凌统给逼得手忙脚乱的根本也没机会脱出身来。而马超、凌统仿佛是刻意而为之的‘中心开花’,则把胡人铁骑的整体阵型搅得更加的混乱、更加的无序了!
其实,如果南匈奴和东羌铁骑现在不是这样的难以弹压和控制,只要整顿得及时、适时的紧急后撤,来自于横刀军的威胁实际上是可以尽量避免的。毕竟横刀重甲军的行动迟缓、攻击的时间进程较长。身在局中,难以自拔。现在南匈奴和东羌的铁骑的状态就是这样,越是惊慌失措的混乱不堪,就越在原地打转转似的相互拥挤着、冲撞着、却无法移动半步,就好像是待宰的笼中牛羊一样的等着让横刀军来残杀。而两翼汉军铁骑的迅猛突击,则纠缠得南匈奴和东羌铁骑更加的难以脱身。
挟带着森寒的凛凛杀气、泰山压顶般的气势的重甲横刀军,以百人为一个小方阵,在立马横刀于阵后的的主将吕蒙的督战下,恍若一台台钢铁铸成的碾压机一样,扇面形的碾向了混乱不堪的石勒部铁骑,无情的、毫无迟滞地在吕蒙“杀!”的高声的大吼中攫进了的铁骑群中。随着众横刀军兵卒一齐声震苍天、令日光也仿佛黯淡了许多、令大地也随之颤抖的“杀!”声中,‘咔嚓、咔嚓———’的强力劈剁声就变成了此时的主旋律。
血浆飞迸、断肢横飞,横刀军初起的残酷、嗜血的威势,另在远处观战的我也不由得心中一阵阵的抽搐,全身仿佛就像掉进了冰窖一样的从头顶冷到了脚跟,令我不由自主的连打了几个寒战。我虽然知道重甲横刀军乃是对付铁骑的一大*法宝,但实实也没想到其以整体出击所爆发出来的威力竟然是这样的大!
一个小方阵正面的几十把横刀同时起落间,被劈剁中的胡人铁骑连人带马瞬间就变成了数段,迸起的血箭高喷近丈;由于横刀军排列密集,一般情况下都是两三把横刀同时劈剁中一名铁骑,人马甚至连亡命的嘶吼还没叫出一声,就已经变成了难分首尾的肉段。残酷、血腥的震撼力,比进入一座大型的牲畜屠宰场还要令人心里打颤。
而胡人铁骑对横刀军兵卒的伤害则微乎其微,百斤重量以上的重铠的防护作用使临体的刀、枪等兵刃也仅是在甲内体表留下些淤青印记而已。试想一下这种状况:自己的刀枪对对手恍如隔靴搔痒,而对手的巨刀却瞬间就可以把自己连人带马劈得身首异处。能不令人亡魂尽冒、胆裂魂飞吗?
胡人也不是不怕杀!以往之所以以往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的不把汉军放在眼里,还是因为汉军没有对付胡人铁骑的合理办法!现在横刀军的残酷、强横,彻底的的击碎了骄傲的胡人铁骑的意志。此时,南匈奴和东羌的胡人铁骑,大部分仿佛像失去了意识一样的、不辨东西的只知声嘶力竭的嚎叫着、四处的亡命逃窜!
原本此次出营迎战的南匈奴和东羌铁骑联军就达到了三万有余,几乎是出动了屯军大营中的一半实力;就是与交战的汉军在数量上相较,也同样要占有着数量上的优势。然而,兵败如山倒!无论具有多大的数量上的优势,一旦出现主将无法掌控的全面溃乱,那所有的优势也就荡然无存了!火烧赤壁、淝水之战、昆阳大战等等,都是这种原因。而且,溃败方被撼动阵脚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