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禹老板做*山,晚上做梦也会笑。”马叙伦话一出,大家纷纷乐了。
“别,别找我做*山,真正的*山是沈老板和秦大都督。”禹子谟笑着表态,“说起做生意,我还有几点疑问,第一,咱们怎么对待外国资本?第二,怎样对待外国货物?这两个问题处理不好,和列强之间会有许多麻烦。”
“从原则上来讲,我们要把反对列强侵略和与列强保持良好关系结合起来,关系是要建立和发展的,但要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不能欺负我们;要把合理利用外资和抵制外国经济侵略区分开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中国发展重点是实业,但目前我国缺乏资本,利用外资就成了一个有益的手段。我将外资的利益分为利权和主权,我们不应该反对列强的资本在我国获得合理的利权,但主权必须操之在我,一切有关国计民生的产业命脉必须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手中。
要区分真合资和假合资。真合资,我们与外国资本是互惠互利,甚至还可以学习到他们的先进技术,假合资,就是用合作的幌子将主权大量出卖给列强。为什么清廷的干线国有计划会失败?从表面上看,各国的铁路大都是国家所有,但清廷提出这个政策,并非是真心为了国有,而是为了出卖给外国而假装国有,这就不仅是利权,连主权都搭进去了。还有前些日子的汉冶萍合资一事。名为合资,实际是把公司拱手让给日本。类似于此类假合资的勾当,咱们就不能赞同。”秦时竹喝了口茶后继续说,“至于外国货物。该不该抵制。我看有些问题。首先,这些东西咱们自己不能生产,又急需用,抵制很不明智;第二,抵制某国货物,声势很大。效果不好,商家损失不小,他们没有积极性;第三,抵制很容易引起外交纠纷。处理不当,容易酿成事端;第四,最根本也是最重要地一点,抵制解决不了问题。比如你抵制美货,也许他不在中国卖了,但我们就必须从英国、日本等国买,还是换汤不换药。英国货、日本货在中国市场的份额高了。他们在其他市场地份额可能就会降低,那些被我们抵制的美国货就可能流落到那里。影响极小。因此,在这个问题上,我的建议是提倡爱国货,用国货,一来可以解决实际问题,二来可以凝聚人心,三来可以避免不必要地争端。”
“都督漏了最最重要地一点。”熊希龄笑着说,“那样一来,辽阳实业可以发大财。”
“发财是好事,那样政府的财政收入也可以多点。”秦时竹乐了,“倒不是我摆功劳,要不是辽阳集团有钱,革命恐怕没这么顺利,你看孙文为了钱都愁成啥模样了。”
“那是,那是,孙大炮现在就是有炮没炮弹,怎么也打不响。”
“等会我还要和禹厅长、何厅长讨论辽阳实业改组的事情,如果大家有兴趣,将来也不妨入股,有财一起发嘛!”
“好,好!跟着都督肯定发财。”众人大喜过望,发财谁不想?
壁钟当当的敲了起来,一点了,大家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倦意,纷纷各自散去。
只有秦时竹等三人留下来继续讨论辽阳实业改组,为了提神,大家先尝了尝英国领事上次送来的咖啡。
“味道不错,不过,这里面的滋味不在于醇香这么简单吧?”禹子谟尝了一口,意味深长。
“确实如此,英国人地心思如同这黑乎乎的咖啡,深不见底。”何峰说,“上次他们一口应承居间调停从承德撤军的事让我很惊讶,现在又来这手,实在有些令人费解。只要是明白人,谁都晓得袁世凯和朱尔典穿一条裤子。”
“英国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德国啊。”秦时竹感叹了一声“好香”后,缓缓地说,“英、德之间的矛盾眼看越来越明显,在远东,随着革命胜利,这种争夺也会激烈起来。这件事情,只是英国方面试探能不能和我们交往地信号。”
“虽然英国全力支持袁世凯,但东北不受老袁控制,英国人早就想在咱们这里插一手,就把目标对准了我们。”禹子谟关切地问,“英国方面有什么具体动作没有?”
“现在还没有说,只粗略地要求利益共享,我琢磨着有文章可做,也就马马虎虎地应承下来了。”秦时竹道,“关键还是咱们自身,没有实力,人家是不会找你合作的,现在辽阳集团究竟有多少家底?”
“经过这些年的发展,辽阳集团的总资产已超过了一亿元,当然,9成以上*的是德国贷款。”禹子谟知道德国人发放贷款,却不知道拿情报交换的秘密,止不住地感叹秦时竹和何峰神通广大。“现在革命胜利,我们掌了权,可以不用再畏首畏尾地行事。”
“为了适应发展,辽阳集团虽然是块金字招牌,但存在着改组的必要。”禹子谟认真地说,“这些天来我一直研究容家兄弟从美国带过来地资料,也和他们探讨了许久,我觉得,实现规范地股份改造势在必然。不然,公司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控制。因此,我提议改组建立北方集团,以辽阳控股作为核心控股企业,其它就按行业不同分设煤矿公司、钢铁公司、机械公司、化工公司等等,每个公司由懂行的人主持,独立核算,自负盈亏,又能在总公司地控制下保持高度的紧密联系;第二,个人的股份应该明确,尤其是那帮经理和技术人员。现在革命胜利,更没有理由不明晰产权关系;第三。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