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俄军伤兵的高死亡率,夏天方也束手无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都死掉吧?况且双城本来就缺医少药,一下子涌来这么多伤员连抢救本方的都有实际困难,无奈之下只好再打电报给秦时竹请示。这是一个新地情况。秦时竹也没想到俄军居然集中了如此众多的兵力,更没想到北上支队硬是以少吃多,各个击破。收到电报后,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决定紧急召见俄国领事。
俄国领事傲慢的来了,他还不知道俄军吃了打败仗,甚至心里在暗喜,国防军肯定吃了大败仗,打不下去来要求停火了。
看见秦时竹脸色铁青地坐在椅子上,领事越发得意。举止也越发傲慢。
看着这个神气活现的家伙,秦时竹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不过为了大局起见,还是要稍微应付下。
“领事先生,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没什么。巡阅使阁下,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悬崖勒马,为时不晚!我看现在还不算晚。”
旁边的张绍曾、蒋方震等人肺都要气炸了,秦时竹冷笑着出声:“领事先生对我中国文化有很深的造诣嘛,我觉得这句话用在贵国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秦先生,您到底想说什么?你这么晚召见我。不是为了和我吵架吧。”
“我没有心思吵架,也不需要吵架,我是和你商量一下数千人的生死问题。”
“请讲。”俄国领事露出得意地笑容,你终于撑不住了!
“我军手中现在有大量的贵军伤员俘虏,根据前方的报告,如果他们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将会迅速死去,领事先生想必也知道。双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没有可能救治如此众多的伤员……”
“够了。秦先生,你是和我在开玩笑吗?”领事咆哮着。
“我没有心思开玩笑,也不需要开玩笑,每多一分钟,伤员就多一分死亡的危险,本来对于贵军而言,这种惩罚是罪有应得,他们是死是活,和我并不相干。但考虑到人道主义,我还是主动通知你,希望你有所准备和处理意见。”
“这不可能!”
“不可能吗?”秦时竹笑了,“那麻烦您回去后立即拍电报与贵军联系,看看情况属实否,我希望你能够快一点……”
俄国领事满头大汗,悻悻然告辞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哈哈哈!”众将大笑。
秦时竹伸了个懒腰:“诸位,今夜无战事,我累坏了,准备睡觉去了。”
“请大帅好好休息。”
秦时竹对众将做了个鬼脸:“我明天睡到日上三竿才会起来,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吧。”
“大帅,我请假半天。”蒋方震说道,“我也累坏了。”
“大帅,我也恳请休假半日。”张绍曾、张孝准都吃透了秦时竹的意思。
“那好吧,一律准假,明天上午由白崇禧值班,其余无关人员一律放假!”
两个小时后,俄国领事又满头大汗地来了,着急地要求见秦时竹,卫兵冷冷地把他挡在了门外:“大帅已经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俄国领事看看手表,指针已经越过了1点,无奈离去了。
“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这是秦时竹针对俄军伤员给夏天方回的电报,后者自然心知肚明,对自家的伤员,不仅要看望、慰问,还要妥善安排、照顾,对俄军的,爱怎样就怎样吧,只要不虐待就可以了。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秦时竹早早起来后用过早餐就在屋子里的躺椅上看报纸和文件,孩子们放寒假了,吃过早饭就在院子里嬉戏打闹个不停。秦时竹手里的文件是蒋方震报呈给他的新进入教导总队的名单,他仔仔细细地在搜寻,看看有无名将苗子,从起床到现在,除了洗漱吃饭,他一刻也没有松懈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名单里出现了薛岳、叶挺(均在黄埔陆军小学学习)、卫立煌(在安徽革命军中参军)等人的名字,让他笑得合不拢嘴,手指头在扶手上弹起了钢琴。
沈蓉看见秦时竹这副悠闲状,大大地疑惑不解:“复生?今天怎么还不去办公?”
“我这不是已经在办公了嘛。”秦时竹抖了抖手中地文件,笑着说道,“我不去办公,也不会有人扣我的薪水!”
沈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谁敢扣你的薪水啊?你不扣别人的,他们就谢天谢地啦。再说,你自从当了这巡阅使后好像也没有领过薪水。“真的吗?”秦时竹眨着眼睛问,“我有那么大方?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不去领?”
“你当然大方啦,捐钱地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可告诉你,你那点薪水还不够你捐的呢。”
“原来如此。”秦时竹恍然大悟,“我身上许久没有一分钱了,真是穷啊,说不定街上乞丐口袋里的钱都比我多。”
“这话说出去有人信吗?”沈蓉也笑了。
“难得爹今天在家,陪我们玩好不好?”秦芷颖欢天喜地地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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