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占元一听如此说法,又见杨善德的小动作,知道自己不出点力也是不行的了,只好说:“好好好,此是妙计,等我今夜安排夜袭。”
一听对方的口气有所松动,杨善德的态度也软了下来。毕竟把关系搞僵不是他的目的所在。趁势就说:“那有劳子春兄了,我将集中本师所有火炮为二师提供掩护。”
王占元本来是想随便答应,虚张声势应付一下就过去地想法,没想到却弄假成真,正在那里懊悔时杨善德又发话了,“我们师今天经过战斗拿下了外围据点,二师资格比我们老,王师长经验也远比我来得丰富,必定能旗开得胜。兄弟我今天就坐镇指挥部。等待明天在保定城中与兄长见面了……”
被杨善德这么一激将,王占元地心气也上来了,他是老派军人,对蓝天蔚这种留洋的少壮派并不以为然,再加上今日下午的错觉。让他居然也认为有机可乘,也有些蠢蠢欲动,决心发动夜袭,给对面的护**一个下马威。
前线打得烽火连天。沈阳的大本营也是一片忙碌,对秦时竹而言,阅读各方发来的电报,掌握最新的战场动态无疑是他的主要工作。京城的占领、三师地覆灭和二、四两师被阻击在保定的总体情况在大本营激起了一片欢腾,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乐观的笑容,年轻的参谋们为战事的成就所倾倒、所陶醉,脚步飞快,丝毫看不出已熬了一个通宵地疲倦。倒是张绍曾收到前线大胜的电报后。紧张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在支撑了整整40个小时后终于感到有些吃力而进入了休息室小憩。不一会儿就发出均匀的鼾声。
不管在军事上如何占据优势和突然性,在战斗没有具体打响之前谁都不敢打保票,护**在军事上占有优势大家都是深信不疑地,但能不能把优势转化为胜势却不是随便说了算的。纸上作业再好,也需要行动来体现,因此大本营人员的紧张也可以理解,而秦时竹对此倒是信心满满,在夜里就安然入睡,没有为战事牵挂太多,因此此刻他显得精力充沛,虽说仅仅只有4个小时,但足以保证他获得充分的休息而不至于显露出疲惫姿态。这种大将风度的做派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手下的一种心里暗示和安慰,主帅如果焦躁不安,这局面就可想而知。不过在前线胜利的电报一份接一份地传来后,他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喜悦,脸上淡淡地神情仿佛在告诉大家这一切是他早有预料,他在平时也是喜怒不形于色地人,此刻能保持这份惯常的冷静也称得上是习惯使然。他心中不是不高兴,而是在仔细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下午时分,胜利地电报刚刚到达,秘书长左雨农就给他打来电话,说英国驻沈阳的领事希望能够拜访,虽然左雨农当时以军情繁忙、容后答复的消息委婉地回绝了英国人,但秦时竹知道和英国人碰头是免不了的,如果明天再拖着不见,事情很可能会发生微妙的变化。
关键是,该死的英国佬究竟想干什么?他反复在大本营的秘密会议室里踱步思考,这是他所最钟爱的思考方式,一方面可以维系必要的紧张,以便加紧决策,另一方面又可以免除外界的干扰,使得自己的思路能保持最清晰、最集中的状态。他始终对躺在安乐椅上思考问题的方式嗤之以鼻,认为那种环境太过于安逸,用来寻思文章和诗歌挺不错,用来思考国家大事就有些不严肃了。
战争打响后,英国人并不是第一个表示关注的国家,相反却是德国、日本和俄国方面表示了自己的关注,由于和德国方面的特殊关系,德国领事得以秘密会见了秦时竹,这个职业外交官在这种私下的场合,极力鼓动秦时竹打到北京去、自己做总统,并表示德国方面可以提供一切必要的援助,甚至还暗示他不必顾及列强的干涉,必要时候德国会帮他出面摆平,当然这一切不是无条件的,德国领事隐晦地但还是一口气提了不少要求,无非是要扩大德国在华权益,争取获得影响(控制)中国的主导权,末了他还抛出一个相当诱人的诱饵。这位略微有些发福的领事宣称:一旦战事结束,秦时竹建立起强有力的政府并实现国内和平后,德国方面可以率先承认中国民国政府。至于如何建立政府并获得必要的民主外衣,德国方面并没有意见,只是笼统地宣称相信秦时竹的智慧足以搞定这一切。
这样**裸的“劝进”秦时竹听了心里直笑,在他看来,这绝不是德国一贯担也许是德国人真的对他寄予了厚望,希望能在远东获得一个可靠而又有实力的盟友,唯一的解释是,德国迫于欧洲形势的严峻,迫切希望能够拉拢一切对抗协约国家的伙伴,像秦时竹这样已经有过对协约国动手记录的强力人物(指中俄冲突)正是德国所需要的,为了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以改变在华各国的均势,德国已经顾不上所谓的婉转和间接。
秦时竹对德国的支持表示了感谢,并特意宣称无论他当政与否都将与德国继续保持和发展友好关系,对于东方人语言词汇的微妙,领事先生也已有些了解,所谓“发展”无非是进一步深入的代名词,按照一贯思路,秦时竹要想真正成为有实权且能控制住局势的总统非得找一个帝国主义靠山不可,就像袁世凯投靠英国一样,秦时竹必定会投靠德国,否则,孙中山的遭遇就是他的前车之鉴。因此,他眉开眼笑地走了,如果能妥善完成这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