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五号从犯张怀芝,原天津镇守使,一贯跟随袁世凯,重点煽动兵变,给天津造成重大损失,并有贪污、受贿等其他情节,鉴于认罪态度良好且能揭发其他罪犯罪行,故从轻判处有期徒刑15年。褫夺公权15年,处罚金20万,剥夺一切荣誉称号;
集团六号从犯段芝贵,原江西宣抚使,陆军第一军军长,一贯跟随袁世凯,曾与袁克定合谋煽动兵变,并有贪污、受贿、渎职等其他情节。鉴于认罪态度良好且能揭发其他罪犯罪行,故从轻判处有期徒刑10年,褫夺公权10年,处罚金10万,剥夺一切荣誉称号;
集团七号从犯洪述祖。原国务院秘书,跟随赵秉钧奉袁世凯之命经手多起大案,作用突出,手段毒辣。案发后认罪态度恶劣,故从重判处有期徒刑15年,褫夺公权15年,没收本人全部财产,该犯已于宣判当日畏罪自杀;
集团八号从犯陆建章,原军法处处长,奉袁世凯之命非法处死张振武,原拟判处5年有期徒刑。因其在护国战争中首开城门并积极维护京城治安,随后又能积极揭发他人,有重大立功表现,认罪态度良好,故免予刑事处分;
集团九号从犯应桂馨,原上海无业游民,为洪述祖所收买,积极布置暗杀宋教仁事宜。判处有期徒刑15年。褫夺公权15年,并处罚款20万。该犯已被袁世凯指示他人下毒身亡;
……”
“总统,方才安徽都督柏文蔚送来一张纸条,称有极为机密地事情要求见总统,希望您能够允许。”
秦时竹正听得入神,耳畔突然传来秘书长左雨农的声音,他露出一丝微笑,挥手道:“好吧,晚上七点让他来总统官邸找我……”
晚上七点,秦时竹在秘密会议室接见了特意前来拜访的安徽都督柏文蔚和安徽省政府秘书长陈独秀,其实不用柏文蔚说什么,秦时竹已能猜到他的来意――必以倒倪嗣冲为要务。自秦时竹当选总统、国民党三督恢复原职后,安徽、江西和广东三省都督和护军使之间的摩擦便是不断,这本来就是秦时竹相互牵制的计策,自然装作不知。只是安徽倪嗣冲闹得实在不象话,把柏文蔚折腾得不轻,三番五次前来告状,秦时竹才不得不装模作样地对两人训诫几句,各打五十大板了事。若是搁在以往,柏文蔚肯定要就地把倪嗣冲办了,但二次革命后形势发生了逆转,柏文蔚本人在安徽地声望不足,众乡绅对他在二次革命中胡乱举旗表示不满,而军权又全部掌握在倪嗣冲手中,柏文蔚一直没有想出制衡对方的办法,只能屡屡找总统救急,这已经算是第三次了。
前两次晋见,都让秦时竹不痛不痒地打发了过去,柏文蔚心里虽有想法,但总统大权在握,表面上又做得滴水不漏,他也无计可施,但他始终坚信一个真理:总统终究是要除倪嗣冲这个袁世凯余部地,前些日子因为地位还不牢固不能下手,等到地位稳固后必然难以容忍。在河南匪患平定,大军进军四川戡乱后,柏文蔚敏锐地预感到时机来了,未尝没有推动中央着手倒倪的想法。在他的潜意识里,更有驱逐倪嗣冲进而掌握全皖军政实权的目的,江西李烈钧、广东胡汉民作为同病相怜地“难友”,也在密切关注着安徽形势地发展,只要安徽得手,江西、广东必然如法炮制,到那时,国民党因为二次革命而失去的重要根据地将重新回来――胡汉民在心底始终有与秦时竹重新扳一扳手手腕的念头。有了三省作为根据地,再加上与西南实力派遥相呼应和日本“友好”人士作为奥援,胡汉民相信这天下还不至于让他秦时竹一个人说了算。
对于说服秦时竹倒倪,柏文蔚是有充足地信心的:第一,倪嗣冲本身在政治上的弱点,决定了其的最后命运,或许是早,或许是迟,终究有那么一天,他柏文蔚只需要找准时机便可;第二,倪嗣冲是北洋军阀出身,而且是从旧军演变而来,不要说没有新军将领那种谨慎和气度,就是在旧军中也属于无可救药的那几个,跟张勋这种糊涂蛋是半斤八两,之所以柏文蔚现在拿他没办法,关键是安徽军事大权全部掌握在对方身上,但这点兵力,对于国防军而言,实在是太小儿科了;第三,倪嗣冲在安徽名声不好,舆论、民情都对他不利,虽然也力图掩盖,但那些个旧日作风是如何能掩盖地了的?光是用三条禁令去套,又是赌、又是嫖,外加还要抽大烟,倪嗣冲就过不了关。
“这么多的证据,都是倪嗣冲地?”秦时竹望了望堆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摞文件,也吓了一跳。
“是地,卑职按照总统和都督的要求,在这段时间里切实加以搜集其的证据……这上面种种,无一不是证据确凿,若有半点夸大或虚言,愿受诽谤之罪。”随同前来的陈独秀慷慨激昂。
“有点意思……依照你们地证据,倪嗣冲怕是判两三次死刑都不够,他当真就这么不可救药?”
望着秦时竹若有所思的样子,柏文蔚赶紧趁热打铁:“不是我要背后说他坏话,他一点长进、一点希望都没有。总统、总理、陆总长都训斥过他,可他当面唯唯诺诺,背后照样老方一帖,丝毫不思改悔!若是一般问题,比如贪污、受贿、任用私人、裙带作风等也罢了,我们都是从旧官场过来地,能宽容地尽可以宽容,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