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倒有,您打算买多少?”谢春秋觉得还是问个明白为好。
“先买100万。钱么……”
“从我这里拿好了。”沈麒昌。
“100万斤!”谢春秋愣了一下,“行,我一定办好。”
“不是100万斤,是100万元。”1元通常可以买到10余斤米。
“啊?”谢春秋以为自己听错了,“少东家您买这么多干什么?”
“没事,照我说的去做。还记得当年让你怎么卖煤的事吗?”秦时竹笑着提起往事。
“记得,记得!”这是谢春秋最愿意回忆的事情,“当年可是好好捞了一票哇!莫非这回也是这个理?少东家,要不让我也搭一点股份吧,跟着你一定发财!”
“你搭不搭自己决定!反正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否则这买卖就成不了,明白吗?”
“是,是。我一定保守秘密,谁会跟钱过不去啊!”谢春秋见秦时竹一口应承下来,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仿佛看见无数白花花的银子在朝自己招手,“少东家,以后要是还有这等好事,您可千万告诉我一声。我情愿把赚的一部分孝敬您!”
“孝敬就免了!但你得把事办好,不然我饶不了你!对了,”秦时竹拿出红包,“我这还有一个五千元的红包,回去后给矿上工人每人发一点,大过年地也不容易。”
“少东家心肠就是好,我替他们谢谢您啦!”……
都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国家流年不利,百姓也跟着倒霉。年初开始,东三省鼠疫流行。人心慌慌。袁金铠和吴景濂坐不住了,跑来让沈麒昌想想办法,怎么渡过这个难关,根据以往经验,不死掉一大批人是不会停止的。
问题相当棘手,沈麒昌踱了半天,只好说:“眼睁睁看着百姓死是不行的,得赶紧想个办法,不然我们也不配称为人民之友了。”
“这个病传播快,病情重。确实不好办,但救得一个是一个啊。”
“咱们这么议也议不出来,还是去仁爱医院一趟,看看颜院长有什么办法。”
颜福庆比他们更早接到消息,在医院里忙得焦头烂额。看见这三个来了:“三位。实在抱歉,没功夫招待你们。这鼠疫来势汹汹,我得忙着收治。”
“颜院长,我们也正是为此事而来,你说说,有什么好法子能制止这瘟疫传播?”
“办法说难也不难,关键是从源头上切断,重点是隔离,另外就是治疗,可这都需要逐村逐镇去搞,医院人手不足,资金也是问题。”
“钱不是问题,我想办法,只是这人手。”沈麒昌犯了嘀咕,“需要学多久才能派上用场?”
“少则七天,多则十天就行。可现在人心惶惶,恐怕没人敢去干这么危险地事。你看,现在连医院里的帮工每天都有人走的。”颜福庆深为人手不足而苦恼。
“这样啊!?”沈麒昌也着实犯难,心想行医者也不是说有就有,眼下非常时期恐怕敢于挺身而出地人会少之又少。
“这样吧,我找复生想想办法,看他怎么说。”沈麒昌还得去女婿处搬救兵。
望着从奉天城风尘仆仆赶来的三人,秦时竹想了半天,最后道:“我看可以人民之友的名义在各县召集志愿者,集中起来接受医院培训,然后去疫区帮助治病。”
“志愿者?!”其他三人不明白这个未来称呼。秦时竹大概也是真着急了,连这样的词都蹦了出来,不由得暗暗骂自己糊涂,定了定神后说:“就像打仗招募敢死队一样,咱们要招募那些情愿接受培训、愿意帮助治病的人。”
“志愿者?!不错,这称呼好,比敢死队强多了。”其他几人这才恍然大悟,吴景濂第一个赞同这个称号,“志愿二字足以概括,赶紧传话给各县支部,让他们张榜告示。”
“在报纸上也要登一登,人是多多益善!”袁金铠补充到。
数天后。在“人民之友”的发动下,不少人来到医院接受培训,尤以青年学生最多。接受了简单的培训后,他们以16人为一组,在一位医生或护士地带领下奔赴灾区,隔离防疫、分发药品、传授知识。凡有灾情地地方,都闪动着志愿者的身影和“人民之友”的蓝底五星旗。
看到发动起来的志愿者,秦时竹等人着实舒了一口气。鼠疫事件标志着“人民之友”从精英政治走向大众活动地开始,是对自身力量地公开检阅。事实也确实如此,各地都为“人民之友”的义举所感动,很多以前没有支部,很少有会员地县也成立了相应组织,普通百姓也许永远都搞不清宪政是怎么回事。但他们懂得那些打蓝底五星旗的人都是好人,是来救他们的。
在另一个战场,随着春节地过去,股票交易所又恢复了正常。开平和开滦的价格战已吸引了报界的目光,天津报界连篇累牍地大幅报道。3月份,开平继续应战,将价格也降到和开滦一样的水平--每吨15元。这意味着每卖一吨煤就要亏15元,还不包括银行的利息和应缴纳的税收,至于设备折旧那就更加没地方提了。
消息传出,开平股价跌到8元一股,出现了恐慌性抛盘。开滦也好不到哪里去,夏海燕投入了40万补充流动资金,以便使开滦渡过难关。
由于涉及到华、洋两种势力的交锋,两开地明争暗斗在民族资产阶级界激起了不大不小地波澜,南通张謇首先表态,凡是购煤。一律用开滦的,在他的带动下,一批爱国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