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会,找绳子把这些人绑了,打电话叫派出所来拉人。”杨学斌用枪点了点杜兆建他们,对呆立的刘会说道。
刘会这时才回过神,点着头傻乎乎地哦哦答应,转身就去叫人。
“姓杨的,你他妈别欺人太甚啊,你知道我可是……”
站在杜兆建身边的一个青年,听到杨学斌居然要绑他们交派出所,当时就急了,开口大声说道。
可是现在手里的有枪的杨学斌,似乎已经进入到一个全新的状态。
这位话音刚出口,杨学斌双眼一瞪,手里的猎枪一抬一翻,如同一只蛟龙般猛然探出。
“吭!”的一声,猎枪的枪托狠狠砸到这人的嘴巴上面,顿时惨叫混合着血水和几颗牙齿四下里飞散。
至于这位,当时捂着嘴巴就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只是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不知道他的舌头还完不完整。
杜兆建当时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连着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坐倒在地是,话都不敢再多说一句。
至于他剩下的最后一个同伴,吓得抱头蹲在地上,哭喊声简直就象是要被阉割的公猪一般,甚至比挨打的那两个人还要响。
“好枪啊,真是好久没玩过这东西了。呵呵。”杨学斌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毫不在意,手里娴熟地把玩着猎枪,颇有几分怀念的意思。
“当年我和几个哥们偷家里的枪出去玩,可是没少被家里大人关禁闭,眨眼间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啊……”
杨学斌在这里缅怀以前的历史,手里提着枪,表情悠远,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黄耀扬却是直发愣,直到现在他也才刚刚回过神,好不容易才明白杨乡长究竟做了什么。
关键就是杨学斌出手太快,处置也太过于果断。
从夺枪、开枪,到命令刘会绑人,然后一枪托子砸翻那个不开眼的货,不过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
等到黄耀扬清醒过来,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看着眼前无比混乱的现场,黄耀扬真是yu哭无泪——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捂着嘴巴,不知道掉了几颗牙齿的货,明明就是县财-政局顾局长的儿子顾小山。
更不用说那个来头更大的杜兆建,现在已经被村民们围上,就象捆猪仔般绑得结结实实,模样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杨乡长,你这……”黄耀扬可真是满头大汗,都不知道和杨学斌说什么好。
黄耀扬家里也算是南云县的官宦之家,可是比起杜兆建和顾小山的势力,根本算不上什么。
如果杜兆建他们的后台出手,翻手之间,就能让他家得不到好下场。
想到这里,黄耀扬都觉得全身有些发麻,走路腿脚都有些发软,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杨学斌根本没理他,看着刘会和村民把杜兆建他们都绑好了,指挥说道:“都抬到村委会去,赶紧的给派出所打电话。对了,叫干部们都到村委会开会,我们别耽误正事。”
看着杨学斌大踏步地走向麦场旁边的村委会,黄耀扬脸seyin晴不定,最后还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甜水村的所谓村委会,不过就是两间空荡荡的屋子,连个院子都没有,平时还具备村小学和老年人活动室的功能。
今天天气寒冷,孩子们没开课,都在家里待着。只是麦场这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引起村民的好奇心,聚拢过来看热闹的人可是越来越多了。
指挥村民们把杜兆建他们丢到另一个屋子,开会之前,杨学斌拿出两包香烟分了分,然后拍手道:“行了,大家开会了。刘会,你把村办企业的情况说一下。”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乡长居然还有心思听什么村办企业的情况,这心可真大。
会议室里的村干部们,个个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至于村支书刘会,更是心中惴惴,那还有心思说什么村办企业的事情。
杜兆建有多大势力,他是不太清楚,可老书记雷军有多厉害,他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当年‘雷老虎’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