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据我所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钱若成觉得头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可还得硬挺着。
别看县长是如此的年轻,也很少有发火的时候,可现在板着脸,隐隐透出来的威势却是如此的吓人。
就算是钱若成这样的混老官场的人物,也都觉得心惊胆战。
呵,杨学斌发出了一声轻笑,整个人都往后面一靠,舒适的靠坐在老板椅上面,看起来就和刚才那种虎啸山林般的气势完全不同。
“老钱,我还以为把事情交给你办就可以了……你让我失望了吗?”杨学斌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都没瞥钱若成一眼,只是拿出一份文件打开准备察看。
钱若成脸se当即就变得通红,许久都没有过的热血上头的感觉,让他都有些目眩,颤声道:“不,没有,县长,我得到这个消息就赶紧过来告诉你了……”
杨学斌上任之后,并没有循惯例换掉他这个县z fu办的主任,一直都还在用他,这样的信重,本身就让钱若成感激涕零。
再加上杨学斌还不顾非议的帮助前任县长曲乐用,更是让钱若成完全归心,乐意为杨学斌出尽全力。
通过人代会投票这件事情,杨学斌就交给钱若成去办。
本身钱若成就在皇明县工作这么多年了,和那些代表们都熟悉得很。又是前任县长的心腹,有曲乐用遗留的一些人可用,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现在却听说有人正在背后串连,准备在人代会上给自己一个‘教训’!
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由不得杨学斌心里一阵的恼火和失望。
恼火的当然就是那些背后搞yin谋的人,竟然想出这么一招来对付自己,心思何其毒也!
是的,钱若成是说那些人准备让自己的票数刚刚过半,相当难看的当选县长一职。
可这谁又敢保证?万一出现票数不过半数,那可就不是难看的问题了。
杨学斌头上的这个‘代’字去不掉是小事儿,人还有脸留在皇明县吗?只能灰溜溜的滚蛋!
那么他整个的人生仕途也会蒙上一层yin影,再也抬不起头来。
并且此事以后也会成为敌人手中最有利的把柄,会在关键时刻成为阻挠自己进步最有利的武器。
可以说,这些人是在准备把杨学斌往死里整,谁这么大仇?!
杨学斌脑海中瞬间闪过几个人身影,都有可能,也都隐隐约约的确定不了,一时间心烦无比。
至于失望,则是因为他这些i子,一心都扑在工作上面,为了皇明县的发展殚jing竭虑——
上省城要来一千万的专项资金,准备启动过江大桥的建设。还有在京城弄来五千万的投资,为的就是能让皇明县的未来更加的美好。
换一个人来当县长?能有这样的成就吗?会象自己这样努力工作吗?根本不可能。
可就算是这样,居然还准备要对自己下这样的毒手?这些人可真不是东西!
杨学斌的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升腾,只有努力地看着眼前的文件才能压制下来。好一会儿之后,心态才算是放平和。
是的,做工作不是请客吃饭,官场斗争从来也都是你死我活,残酷与yin暗并存,不会因为你工作做得好,就能够让别人都认同你。
对于某些人来说,派系的利益大于天,至于会不会对地方上产生不良影响,才不会这些人需要考虑的问题。
杨学斌又沉吟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向钱若成,语气变得异常的沉静,“说说吧,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儿,是谁在背后搞事儿?”
钱若成嗫嚅着说道:“根据一些人的说法,应该就是那边的那位……”
瞅着钱若成指了指那边的方向,杨学斌知道他在说谁,不由得摇头苦笑,“图什么哪,这是要把自己都搭上了啊。”
“估计还是有人让他这样做的,不然依他的脾气xing格,还做不到这一点。”钱若成倒是挺实诚,在杨学斌面前是有一说一。
不过杨学斌就是比较欣赏他这一点,再加上看到他对待曲乐用的忠心,所以才会用得他。
至于两人所打的哑迷,指得当然就是皇明县的书记韦清远了,除去他,也没人能有这样的影响力。
至于所说的上面有人指使着韦清远做这件事情,那可就有些犯忌讳了,能是谁哪?呼之yu出啊。
啧,杨学斌又在摇头了,今天都不知道摇过多少头了,真心有些无奈,“看来我是把这位给得罪死了,嗯,也是怪我有些锋芒毕露了,触及到了他的底线,看来这就是在报复我哪。”
钱若成没有接话,不过心里却是相当认同杨学斌的这番话。
这个能命令韦清远的人,当然就是市里的大市长顾光明了,别的人也不会在这样的本事。
杨学斌说得没错,真是把顾光明给得罪死了,多少次落了他大市长的面子不说,还把市长最为得心应手的李光临给拉下了马,更让顾光明的死对头黄来胜翻了身。
如此种种,顾光明心里早就恨杨学斌入骨了吧?可惜的就是,却没有太好的办法对付杨学斌。
走正规渠道的话,麻烦!别看杨学斌只是顾光明辖下的一个小县长,可身上戴着英雄的光环,又有着不俗的背景,轻易还不能拿下。
除非杨学斌犯下大的错误,这个可就得需要时间去等了,明显顾光明等不及了。
想想也是,被杨学斌连着yin了好几下,顾光明可谓是损兵折将,脸面尽失,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