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白,一定坦白,泽水镇的轮渡公司其实就是一个家族企业,所谓的总经理年月定,其实就是一个傀儡,说话算数的是宗德端。”劳凡磊再也没有任何的侥幸心理,竹筒倒豆子一般开始往外交待了。
“轮渡公司内部大部分岗位也是宗家人说了算,每年都会侵吞大量的经营收入,轮渡公司早就已经是他们宗家的提款机。包括这次闹事,也是宗家的人串连的,就是不想让改制实现,这样会妨害到他们的利益。而且就算是改制,他们也会要求主体管理人员不变,这样他们就能够继续捞钱了。”
劳凡磊不停的交待着,杨学斌只是静听,时不时的点头表示听到了,直到劳凡磊最后交待完毕,杨学斌这才开口说道:“这些话你待会儿再向韦清远书记说一遍,泽水镇的问题必须要得到解决,至于你,我会和韦清远书记商量处理的结果,你明白了吗?”
“是,是,我一定认真交待问题,切实改正自己的缺点,希望县长能够再我一个机会。”劳凡磊头点得象磕头虫似的,满脸还都是谄媚的表情。
不过杨学斌已经不想再看他,指示乔达才开车去县委,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劳凡磊现在所说的还是有些不尽不实,不过也无所谓,等到进入正规程序,不怕他不老实交待问题。
其实关于泽水镇的一些问题,杨学斌心里也有数,早在知道泽水镇那边不太稳定之后,杨学斌就指示县公安局的刑勇跟进调查。
结果真是令他有些吃惊,就象劳凡磊所说的那样,轮渡公司早就已经是家族企业,宗家这个泽水镇的大族,在宗德端在带领之下,就象一只蚂蝗般依附着轮渡公司不停吸血,损害了国家的利益肥了他们个人。
不过他们做事比较的有章法,也并不是吃独食的那一类,整个轮渡公司输出的利益,会经由宗家再次分配,几乎整个泽水镇的民众都能够得到一份好处。
每年的节庆i,泽水镇的老百姓都能够领到一些福利,花生油,米面各种副食品等等,并且每名泽水镇的孩子只要上高中和大学,都会由镇上负担全部费用,宗家在泽水镇的威望甚至比z fu还要高。
这其实就是用国家的钱来收买人心了,花的钱不多,可老百姓还就吃一套,宗家的口碑一时无两。平时有事情,只要宗家招呼一声,整个镇上的民众都会聚集到一起,为宗家出头,这真都有些呼风唤雨的意思。
这也算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在不想激起泽水镇民众集体事件的前提下,杨学斌就想着能够慢慢的调理分化他们,等到以后找机会把宗德端调整出泽水镇,就能够下手彻底的解决这个问题了。
只是事情的发展真是有些出人意料,杨学斌这只是第一步试探xing的调整而已,只是要改制轮渡公司,甚至都还没有正式实施,就引起宗家强烈的反弹。
看来他们也真是嚣张跋扈习惯了,觉得整个泽水镇都是他们家的,受不得半点的利益损失。既然是这样,那就一并解决掉吧。
杨学斌和劳凡磊来到县委之后,直接去到韦清远的办公室,这次会谈的时间可是挺长的,一直持续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结束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韦清远的态度很明确,也和杨学斌保持一致,只要有确凿的证据,那就不能手软。这次也正是一个机会,那就彻底的把泽水镇的问题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