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学斌一听,脸se顿时为之一整,他当然了解母亲对于徐雅君来说意味着什么。
徐雅君小时候就和母亲相依为命,那时候她的父亲徐同进满天底下忙于生意赚钱,一年到头不着家。
她的母亲就留在云领市,养育徐雅君的同时,还得看顾着公司业务,同时还得应付徐雅君同父异母的哥哥徐海山的冷眼相对,i子过得相当得艰难。
以前杨学斌就不少次听徐雅君提起过,不理解母亲为什么会嫁给徐同进。
其实杨学斌也注意到了,徐雅君提起父亲徐同进,从来都是直呼其名,并没有多少尊敬的意思。
听徐雅君讲,那时候徐同进只是一个丧偶的普通男人,穷困潦倒不说,还带着一个拖油瓶,也就是她现在的哥哥徐海山。
而她的母亲却是一位年青漂亮的人民老师,两者之间并没有多少可以交汇的共同点。
并且根据徐雅君的描述,她的母亲不仅脾气好,还特别有才华。同业集团如果没有她母亲的运筹帷幄和呕心沥血,根本不可能发展得起来。
可就在公司业务取得突破,进入大发展时期的时候,她的母亲却因病去世,可以说一点福都没享受到。
最让徐雅君为之愤恨的就是,母亲去世之后不到半年,徐同进就又迎娶了他的秘书,根本没有把她的母亲放在心上。
用徐雅君的话说就是,徐同进找女人并不算什么,场面上的男人少有不沾风月的。
可是徐同进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大张旗鼓迎娶秘书,原因居然是因为她已经怀孕将要生子了。
算算时间,也就是说徐雅君的母亲缠绵病榻的时候,徐同进却和秘书勾连在一起,并且还有了孩子。
这是对她母亲最大的侮辱,徐雅君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些事情在以前,杨学斌就断断续续听过徐雅君说过,也明白她心中的苦处。
在她的心目中,母亲是一块禁止别人碰触的禁地,而他却是可以和她共同分享这一情感的男人。
就在今天晚上,徐雅君带着他来到这里,其中所蕴含的意味,不能不让他为之心神动荡。
“雅君,这里应该是郊区了吧?你母亲当年的生活也很不容易啊。”心神都有些动摇的杨学斌,只好没话找话。
不过他说得也没错,透过车窗玻璃看出去,就在摇曳的车灯照耀下,周围的环境看起来有些荒凉。
特别是那些建筑物,矮小破旧,外表上就能看得出来已经是年久失修的状态。
正在行走着的巷道也是又小又窄,杨学斌开着车很是紧张地向里走,不得不小心会碰到旁边的墙壁。
巷道中还能够看到一些污水和杂物,如果所料不差的话,这里就是省城的一片棚户区。
徐雅君的母亲以前居然住在这里,这有些让杨学斌出乎意料。
“应该算是近郊了,以前这里是省城绵纺厂家属院。我母亲当年在附近的市第四中学当老师,我姥爷、姥姥都是绵纺厂的职工,分配有住房……就在里面不远了。”
徐雅君言简意赅地说明一下,这些以前可没听她说起来过,杨学斌点了点头,慢慢把车开进巷道深处。
只是他再小心,看着前面骤然收窄的巷道,也是没办法再往里面开了。
前面的巷道本身就很狭小,却又被两边住家各自占据一部分,用砖块和石棉板搭建成两个简陋的小屋子,整个巷道也就只能容一人进出了。
“我们进去吧,小点声,大家都已经睡着了。”徐雅君瞅了一眼杨学斌,微笑着说道。
她在人前一直都保持着光鲜靓丽的形象,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谈吐,全都是最上层富贵人家大小姐的仪态。
如此对比的话,真是无法想象她小时候居然会住在这里。
这一点应该是她心中最大的一个秘密,今天完全向杨学斌敞开了。
不过很明显,她心里还有几分忐忑,不知道杨学斌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时不时地就会瞅向杨学斌。
特别是今天晚上看到杨学斌在飘香阁的发挥,知道他的家世也肯定有不凡之处以后,这种担心就越发的沉重。
不过她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呈现给杨学斌,从此之后再无任何隐瞒。
“嗯,等一下,我拿手电照路。”杨学斌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只是拿出车上的备用手电,和徐雅君一起下车。
“小心一点,跟着我就行了,给我指一指那家就行。”杨学斌打开手电,拉着徐雅君的和走在前面,还不放心地叮嘱她要小心。
看着前面杨学斌雄壮的背影,徐雅君心里甜蜜无比,想象中杨学斌也许会有的诧异与不屑根本没看到。
他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浓浓关爱与温柔,却象是这夜se一般紧紧包裹住了她。让她觉得那怕这里再脏再乱,也是她所经历过的最美好的地方。
静谧的巷道中只有杨学斌和徐雅君两人的脚步声,万幸这边家里并没有养狗,不然杨学斌心里还真有些发憷。
“到了,就是这里。”徐雅君细微地声音在背后响起,杨学斌的眼神也投向面前的这个小小的院落。
院落由外表上看并不大,也和旁边的邻居连接着,共用着两边的院墙。
就在手电的照耀下,院墙也显得有些斑驳,发散出青灰的se彩,有些地方外面的墙皮已经脱落,露出里面暗红se的墙砖。
徐雅君并没有停下脚步,走到杨学斌的前面,由包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