迩鸠竟是圣母教的人!
戏志才为之震惊了许久,他至此才真正理解什么叫圣母教细作无孔不入,连潜伏在自己身边都不知道。“奕哥儿……额,我是栾兖州,你们的教主为什么让你们这么做?”
“奴家刚才不是了?为了保护您的安全!就像这次,得知您要南下江东,我们特意组织人马沿途护卫您的安全,保证您能安全抵达秣陵,并安然回到河北您的家中。”陆玲一改刚才的煞气,又扮回真烂漫模样,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法生过一样。
“你是一直送我回河北?”
得到陆玲肯定的答案后戏志才为之一愣。听话听音,陆玲的是送他回河北,而不是押送济南……其中暗含的深意可想而知。“原来奕哥儿和嘉弟一直默默的关注着我,帮助着我!而且这种帮助完全是不图回报的。若非今日遇险,陆玲他们不得不亮明身份,自己还被蒙在鼓里!”思及此处,戏志才大为动容。“这次忽然你们提议更改线路,转而绕道徐州、青州是不是也是栾兖州的意思?”
“正是!”陆玲点了点头,“教主,他很想见戏先生一面,却又怕先生不肯见他,便让陆玲用了些伎俩诓先生。当然见与不见全由先生做主,我们绝不强迫。如果愿意见教主一面,可沿运河直接去济南。教主现在暂时不在济南,不日便可赶回;如果先生不想见教主,也可顺路去趟平原。主上郭嘉已在平原恭候大驾。”
“这……”戏志才犹豫了一会儿。自从栾奕与蔡琰、貂蝉大婚以后,他一直未能与这位老友见上一面,看看现在的栾奕变成了什么模样。听他有了孩子,长得像栾奕还是蔡琰(外人不知栾诗萌乃是萧红所生)?
每每他要做出决定,心底又冒出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去,去了你就不想走了。”他不想留在济南,呆在栾奕身边,不清理由,但就是不想。
可是转念一想,几位兄弟这么多年默默关照自己,今日又救了自己的性命,若是不去见上一面实在太过绝情。
矛盾间反复思量一阵才对陆玲道:“栾兖州事物繁忙,在下就不叨扰了。如何方便,不如去平原见上郭大人一面吧!”
陆玲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标志性的笑容,“奴家刚才了,一切听从戏先生安排。请吧!”
……
北归的路程因陆玲一行的加入变得顺畅了许多。沿路关卡看到陆玲随身携带的腰牌一概放行,途中村镇教堂亦是招待周到,吃喝住宿一概不愁。
戏志才南下江东时,虽也路过了颍川、汝南等豫州所属的领土,不过介于那时急着赶路,没能顾得上欣赏一番沿途风光。如今,大局已定,虽是败局但好歹了了心事,回去的路也就不用那么匆忙了。
所以,回河北这一路,戏志才一行走得很慢,一路欣赏徐州运河畔美好的风光、繁荣的景象、快乐的人群。当然,还有他望而生厌的教堂。
在过去的八年时间里,戏志才一直对圣母教十分抵触,始终觉得圣母教是妖言惑众、蛊惑人心的产物,所谓的传教乃是冠冕堂皇的欺诈。
可是在静下心来,看过教区百姓的生活、教区事务的发展后,他忽然觉得圣母教跟自己想象的并不一样。它不单单将信徒笼络到栾奕的周围,还赋予了信徒很多东西。比如精神上的追求和希望,思想上的启迪和善化,还有灵魂上的洗涤和凝练。
因了圣母教的存在,人们的精神世界变得丰富多彩,精神变得富有,生活也就充实。在圣母教塑造的优越环境下,人们变得有追求,有向往,向着心中的目标辛勤劳作过后,便会获得丰厚的回报。
有了公平合理的回报,人们的追求得到满足,并享受到收获的快乐。随之,自然而然给自己设定更高的目标去追求,去努力,形成一种良性的自我实现的循环。
于是,人们变得越发富足,越发快乐。在这个征战不休的年份,教区百姓的生活条件甚至远超任何一个朝代,平凡百姓的精神面貌更是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时节都要幸福安康。
民心如此,作为实际施政者足可引以为傲。
当然,这里所的施政者不可能是现在的皇上。在百姓眼里,皇帝遥不可及,平日里没听他为老百姓做过益事。相反的,教主的使者们就在他们的身边,每时每刻都在执行着教主的政令,改善他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每隔一段时间,教主还会在教会的内部刊物《圣光报》上刊载文章,或分析时政,或撰篇诗文,亦或者分享自己人生的感悟。这让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百姓感到教主就在他们的身边,虽手握大权,却是他们中间的一份子。
由此,栾奕便在百姓心中树立起亲民的形象,百姓爱戴他远远胜于当今子。更让戏志才震惊的是,通过与百姓有意或者无意的交流,他竟发现教区内十五岁岁一下的孩童甚至不知子为何物,只知教主是号令下的正主。
对此,戏志才震惊了好一阵子。随即特意做了一番调查,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教育。
在教区,圣母教对地方青少年实行义务教育,凡是满八岁的孩子,每个礼拜一三五可免费到地方教堂接受神父教导,主要学习识字和算数,学制一共四年。入学后学习的第一本识字读物便是《圣母经》。直到将《圣母经》学到倒背如流,再读其他书籍。
在这样的教育环境熏陶下,孩子们从幼年开始便将女娲当做生命中唯一的神灵,将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