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女儿的情义,栾奕不由自主的多打量那少年几眼,现在看来倒是比刚才顺眼不少。一身绸袍穿在他身上显得十分儒雅和得体,同时也见证了他不凡的家事。
前些时日,栾奕曾梦见过栾诗萌与一名外族奴隶相好,生米煮成熟饭后以死相逼求他复婚的场景。今日见到诗萌恋人当面,栾奕长出一口气,如此噩梦应当不会成真了。
栾奕审视青年之际,守在一旁的大宛人顿觉存在感大失,晃悠着刀柄怒问:“喂,你们瞎嘀咕什么呢?”
栾奕瞥几个大宛人一眼,“我在给他们说。廷尉府的人马上就来了。哦对了……你们这些野蛮人不知道廷尉是做什么的。我来告诉你,是官府,大汉的官兵马上抓你们来了。”
几个大宛人虽然嘴上嚣张,但内心深处出于做贼心虚的本性还是畏惧大汉法律制裁他们的。所以,听栾奕说官兵将至,四个大宛人吓了一跳,目光四下游离,巡视着官兵的踪影。
就在这个时候,那名儒服青年听到耳旁传来一声,“小伙子,借你宝剑一用。”话音刚落,只觉手腕一紧,也不知栾奕用了什么手法,竟巧妙的将他手里的佩剑抢了去。
接着栾奕趁四名大宛人走神的工夫,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随手一挥斩下一名大宛随从持刀的右臂,翻身一记旋风腿,正中另一名随从胸口,直将他踢得喷血不止,飞出三丈多远撞得围观人群人仰马翻。
另一名大宛随从还想持械还击,栾奕猛然拧身,杀气腾腾暴喝一声“喝!”多年战场杀戮积攒下的杀气喷涌而出,直将那人吓得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栾奕抬腿一脚正中其面颊,将其颈骨踹断,歪死当场。
眼见三名随从瞬间被栾奕击倒,那名华服加身的大宛人害怕了。扭头便跑。
栾奕箭步追上,一个擒拿手卸去对方手中弯刀,提溜兔子似的把他拽了回来。
“你想干什么?”华服大宛人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道。
“不干什么?”栾奕怒目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到我们大汉来做生意,我们大汉举双手欢迎。但是前提是你必须遵守大汉的法律,如有违反不管你来自哪里,是什么种族,一概严惩不贷。莫说你这等小人物打了我们汉人的奴隶,就是你们大宛的国王伤了我们一条狗,照样要依法赔偿。如若不然,我大汉的军队就算杀到大宛国也要将你们的国王绳之于法。你可明白?”
栾奕此言一出,两侧围观百姓连连叫好。
华服大宛人却摆出一副不屑模样,“你算什么人,胆敢如此出口狂言。打我们大宛?哼,就算你们大汉的皇帝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栾奕冷哼一声,“没错,大汉皇帝是不敢说这样的话。但是我敢……来人,把这厮给我拿下。”
命令一出,数十名身穿便服的暗卫从街头巷尾冒了出来,大手一挥撕去外层衣袍,露出胸口绣神圣女娲图案的内衬,将华服大宛人绑了起来。
围观的百姓一眼看出这些人乃是圣教核心中的核心,教主的贴身侍卫,进儿猜出了眼前人的身份。呼啦啦跪倒在地,山呼“草民拜见教主。”
“教主?您就是大汉齐王?”华服大宛人一想到刚才调戏的这个姑娘叫齐王“父王”,登时吓的面如死灰,“小人有罪,小人有罪。小人愿给那奴人治伤,并支付赔偿。求齐王饶命。”
“放心!你虽有罪,但罪不至死。去牢里住上一个月,再把那鲜卑小兄弟的伤治好,此事便一笔勾销。”
华服大宛人千恩万谢,连磕响头,“谢齐王不杀之恩,谢不杀之恩。”
华服大宛人叩首的工夫,栾奕向暗卫暗使眼色,让暗卫将人犯押去了廷尉府。
事情闹大,身份泄露,意味着栾奕微服私访的计划彻底泡汤。他趁百姓跪地拘礼的机会,辞了那名儒服青年,拉着诗萌抱着栾平悄然离开东市,在东门登上马车,赶在众妻妾之前先一步回府去了。
直到栾奕走了许久,东市的百姓们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惊呼:“刚才那真是教主?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千真万确,真是教主。你们看到没,教主一下子就把那几个大宛壮汉放倒了。真厉害啊!”
“那是当然了。教主是谁?咱们大汉的神将,别说区区几个毛贼。就算千军万马也不是他的对手。”
“老李说的对!”
老李又道:“刚才教主说的那番话真解恨呐!”
“那句话?”
老李重复道:“就是那句说外族人到咱大汉来做生意,咱们大汉双手欢迎。但是前提是必须遵守大汉的法律,如有违反不管是他来自哪里,是什么种族,一概严惩。就算是国王违反了大汉律,照样依法惩处。如若不然,我大汉的军队就算杀到大宛国也要将你们的国王绳之于法。啧啧啧……瞧把那些外族人吓的。”
“看以后谁还敢再欺负咱们。”
“是啊!”老李连连点头,“咱大汉百姓扬眉吐气的时候到咯!”
……
话说在回府的路上,栾奕问诗萌,“刚才忘了问,那位后生姓甚名谁?家里可有人在朝中做官?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父亲问那么多作甚?他只不过是女儿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栾诗萌红着脸低头道。
“要好的朋友?”看到诗萌这副娇羞模样,傻子都知道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那你总该告诉我他叫什么吧?”
栾诗萌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