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长城是华夏文明屈辱的鉴证,再加上现在塞外草原已然平定,长城非但失了它防御功用,甚至还成为中原大地与塞外芦洲、匈奴交流的障碍,所以栾奕一度想要像德国拆除柏林墙一样,将之毁灭。
但是转念一想,长城是一个时代的产物,体现了古代中华民族不畏艰难、吃苦耐劳的精神,以及超群的建筑造诣,总体而言是伟大的,是值得保留和纪念的。
栾奕想留着它做个活鉴证,让子孙后代永远牢记他们的祖国遭遇过外来民族怎样的欺凌,他要让他们明白再高的墙也抵挡不住外来侵略者,唯有时刻怀揣警钟,建立强大的军队才是保证国家长治久安的唯一途径。
除此之外,栾奕还考虑到长城实在太长太大,这么大个建筑群拆除起来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时间,实在不划算。
所以,结合这些元素,栾奕决定将长城继续保留下去。至于长城阻碍南北交通的问题,栾奕选择在长城一线多开九道城门,其中临近右北平,也就是他现在途径的这条线路上,将开凿一座规模宏大的巨型拱形城门,城门的名字就叫座——凯旋门。以纪念圣元二十二至二十四年间,帝国大军平定草原,收复高句丽、新罗、百济的壮举。
跨过长城一路南下,帝国大军在右北平搭上驳船,沿运河一路南下,后改到进入黄河激流而上。最终赶在圣元二十四年秋收前回到了洛阳。
回京之后,栾奕做得第一件事便是亲自将此行阵亡的五千六百三十七名帝国勇士的骨灰送到了建于圣元十八年,位于帝都洛阳外城东南角的凌烟宫内,并引领文武百官举行规模宏大的朝拜仪式。
仪式上,栾奕并没有传金黄龙袍,而是衣着绣有五爪金龙图案的乳白色神袍。他赤足站立于高台之上,用他那独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高声道:“帝国的子民们,我的兄弟姊妹。当致圣圣母的荣耀受到邪恶践踏的时候,当帝国的威严遭到番邦玷污的时候,当主母的子民们被外族人欺凌的时候。有一群人怀着对主母忠贞,对帝国的忠诚,对主内兄弟姊妹的忠爱站了出来。他们用他们钢铁般的意志、大无畏的精神、强健的体魄,抛头颅洒热血给邪恶、番邦、外族人迎头痛击。他们用自己生命护卫了帝国的子民、帝国的威严、主母的荣耀,他们就是帝国的勇士,圣殿里的英雄。主母因有他们这样的子女而骄傲,帝国因有他们这样的子民而自豪……”
栾奕话刚说到这儿,台下的文武百官、洛阳周边的乡绅富贾以及战死勇士的家人代表们热血沸腾,竟不自觉鼓起掌来。掌声如潮,现场气氛悲怆而又热烈。
栾奕两手虚抬按了许久,才止住满眼热泪的人们的掌声。他顿了顿,接着道:“他们虽然死了,但他们为教会为帝国献身的事迹将让世人永久铭记。同时,他们的灵魂也得到了救赎,圣母必喜乐他们,用慈爱的微笑迎接他们跨入天门,他们在哪里获得永生。”说到这儿,栾奕振臂高呼:“帝国的勇士永垂不朽。”
仪式自此进入**,台下的人们同时高举右臂来回挥舞,随身附和声直冲云霄:“帝国的勇士永垂不朽。”
高呼的声音贯彻整个洛阳,在洛阳做生意的西域及其它番邦人听到如此雄壮的呼喊声,无不吓的瑟瑟发抖。
呐喊数声,栾奕的讲话进入尾声,“让我们祝福逝去的帝国勇士,祝他们在天国享受到无上的荣耀,祝他们过上幸福安康、无忧无虑的生活,同时也希望他们保佑世上万物,保佑帝国长治久安,保佑他们的家人,以及我们。啊……天门!”栾奕在胸前虚划一个十字。
台下观礼的人们仿而效之,“啊……天门!”
在仪式的最后,栾奕宣布,此次阵亡的五千六百三十七名勇士的名字将被刻入凌烟殿的石碑。以后栾奕每年清明和中元(七月十五中元节,既鬼节)都会前来吊念,以示对为帝国献身烈士的尊重。
文武百官,特别是那些武职官员闻知此言无不激动的热泪盈眶。在他们看来,栾奕对阵亡帝国卫士的恩遇不可谓不厚,不但给他们分发大量的抚恤金,如果他们死去后家眷的日常收入失去保障,地方教会还会全力协助其寻找工作贴布家用。
如今,栾奕还特意建了这么一座凌烟殿,寄存他们的英名,供世代华人瞻仰、祭奠和祈福,荣耀不可谓不大。
对于帝国活着的卫士而言,能获得如此身前事、身后名,征战时有谁会不卖命……莫说是那些普通卫士,就连在场的将军都巴不得有一天为帝国捐躯,死后成为凌烟殿里的一份子,让历代教皇和百姓顶礼膜拜,光宗耀祖!
结束了阵亡将士的安抚,秋收时间到了。帝国,又迎来一个丰年。
自去年开始占城稻,也就是肃米开始在并州普遍栽种,收获颇丰。所以今岁,肃米的耕种范围扩大到了整个江南。
为了避免频繁栽种带来的土地肥力不足问题,保险起见,栾奕只让扬州、交州和益州种了两季,比最大收益少种一季,可是即便如此收割的肃米量仍然十分可观。江南俨然展现出鱼米之乡气势。
有了江南肃米丰收做铺垫,齐州、青州那点旱情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况且,在大运河构建出来的,四通八达的灌溉水系保障下,齐州、青州的旱情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缓解,虽然出现了粮食减产的状况,但并不严重。
面对满仓的粮食,全帝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