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总归是骑兵,当骑兵与步卒靠近,只要骑兵的战马没有停下来,对于没有掩体的步兵来说,就形同噩梦。请使用访问本站。
这就是野战,传说中的野战,骑兵对步卒的野战,大明官军屡次失败的一种战斗方式,今天,周遇吉就要来一次逆天的战斗。
建奴步卒方阵中射出的箭很稀疏,中路果然是建奴大部队的最大弱点。周遇吉不知道自己出了多少刀,当他的手臂感觉到一丝沉重时,放眼望去,左翼仍旧是一片人海。
当周遇吉等人掠过,杀戮带来的恐惧让建奴庞大的步卒队伍的已经乱成一锅粥。
负责追击明军的将领名叫杜玛勒,他是一名甲喇额真,作为镶白旗第一勇士,杜玛勒一贯骁勇善战,他参加过很多次战斗,经验丰富。
尽管象周虎臣所说的一样,他吃了很多土,但杜玛勒知道自己的胜利就在眼前,只要追上明军的尾部,他有信心重创周遇吉的这支明军骑兵,他不相信周遇吉的骑兵可以强过整日生活在马上的建州勇士。
前面的明军骑兵不但要飞奔,还要进行战斗,此消彼长,杜玛勒的骑兵距离前面的明军骑兵距离越来越近。
杜玛勒拼命抽打着自己胯下的战马,马速已经达到极致,他眼看着就要触摸到明军骑兵的尾巴了,敌人的距离近的只剩下区区几十步。几十步看似很近,但双方在同时飞奔,想要接触,这几十步显然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就在杜玛勒充满希望的时候,明军骑兵的举动让杜玛勒禁不住开始咒骂,这些明军太狡猾了,事与愿违,他们开始转向,转向了南侧空旷的荒野。速度很快,明军骑兵眼看就要脱离战场了,这些卑鄙的明军骑兵就在杜玛勒的眼前,他们再次砍翻了几名徘徊在外围的建州骑兵,随后尾部也开始向南。
杜玛勒现在没有办法,他只能继续追,因为一旦明军骑兵这次是迂回,他们就会对付杜玛勒的尾巴,战局就会逆转过来,明军就会处于杜玛勒的身后,杜玛勒就会成为被追击者。杜玛勒想了想穿插战术,如果自己往穿插进入明军队伍的中路,把它截为两段会怎么样。仔细想了想,杜玛勒放弃了,如果那样,明军必定会回头,自己是两面受敌,恐怕会损失巨大。现在,杜玛勒无比愤恨那些怯懦的蒙古人,如果那些蒙古人有胆量,敢于作战,如果敢进行截击,那可是两千骑兵啊!杜玛勒保证自己会是一场完胜,毫不质疑的完胜,这些卑鄙的明军骑兵不会剩下几个。
周遇吉的战术考虑到了身后的建奴骑兵,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摆脱,摆脱身后的建奴骑兵,只要这些建奴骑兵不在自己身后就行。摆脱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一是比拼马力,再就是灵活的去掌握摆脱的战术。
经验绝对丰富,周遇吉的战术如同他的人一样,规矩规矩但又非常实用。为了防止被建奴的骑兵切尾,周遇吉带队一直往南,他跑了很远,随后向西就是一个大迂回。杜玛勒不敢再追了,因为他在出动前已经被图洛警告过,不准离开大部队三里的范围,现在好像已经超过了这个距离。
杜玛勒无奈的停止了自己追赶的脚步,可周遇吉却没有停止脚步,他却继续折向了北方。杜玛勒咬牙切齿,很无奈,他也只能跟着移动,那里是自己步卒的后方,没有这些骑兵进行护卫,周遇吉的队伍必定会再次猛烈攻击。
远远地,就在建奴大部队后方三、四里之外,周遇吉开始整理队伍,士兵们在杜玛勒等人的视线内开始下马,许多士兵的身上与马铠挂了不少羽箭。在战马的裸露部分还有许多细小的伤口,这都需要赶紧处理。
再一次清点人数,这次,周遇吉再次损失了四名勇敢的战士。
这些明军太嚣张了,杜玛勒想来一次突袭,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在旷野中,这根本就不叫突袭,只能叫做驱赶。可冲上去有什么用,这些明军骑兵会很快的上马而去,自己只不过是白费力气,等于在给明军瘙痒,根本就没有价值,还不如攒足了马力继续等待,等待一次合适的出击机会,他要给这些讨厌的明军一次重击,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爽了个!老子不知道砍了多少个建奴!痛快!多少年没这么痛快过了!”打头阵的柳七开始嚎叫,看起来他精力还很充沛。
“我砍了一个身穿铁甲的建奴军官,削掉了狗*的脑袋!太痛快了!!!狗*的敢来我们大明地界嚣张!爷就是要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周虎臣也不示弱,他用战刀敲打着左手的盾牌也开始叫喊。
周虎臣的叫骂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一名在周虎臣身后的家丁适时站出来,他用手还比划着恭维道:“我看到了!我就在虎少身后,少爷的刀才叫快,那名建奴军官的头颅飞起来足有三尺,满腔子的黑血‘噗’地一声喷的老高老高!恐怕有一丈高!”
这名家丁的话虽有些夸张,但无疑给这些战士带来了轻松,士兵们纷纷插言,除了赞扬第一次上战场的周虎臣一把,士兵们都在纷纷议论起今天的战斗。畅快淋漓的战斗让他们忘记了两日来的疲劳,忘记了伤痛,忘记了这不解甲的艰苦生活。
周遇吉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战士们的情绪显然感染了他,带着熊熊战意周遇吉高喊一声:“我的勇士们!你们还能战吗!?”
“能战!!!”
“让建奴知道我们的厉害!让他们知道我大明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