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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湖距离南京很近,南京紧依长江,水路交通便利,逆水南上芜湖只需要一天时间。请使用访问本站。
第二日的一早,周虎臣带着十来名家丁上了雇好的船,顺着长江开始赶往芜湖。
当晚霞映照芜湖大地的时候,周虎臣一行正好进入了芜湖县城。
芜湖因“长江巨埠、皖之中坚”名誉华夏,有“云开看树色,江静听潮声”之美誉。它南倚皖南山系,北望江淮平原,物产丰富,交通便利,地理位置优越。农业、手工业、商业颇为发达。南唐时即“楼台森列”,“烟火万家”。南宋以后,到了元朝,芜湖已是一个相当繁荣的市镇,从明代开始,逐渐成为长江下游地区的重要商埠,以染浆业和炼钢业闻名遐迩,成为附近南北货物重要的汇集之地。
“大掌柜,外面有自称来自南京的客人来拜访您。”正把算盘拨的啪啪作响,时彬被一名伙计打断了那种畅快的感觉:
时彬今年四十岁,他在十六岁成年后就随自己的父亲在自家一个小牙行做牙人,算起来已经二十多年。现在的时彬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吴下阿蒙,他是芜湖县响当当的最大牙行兼船行的大掌柜,可惜,那个手把手教他走上这条巅峰之路的老父亲已经看不到他现在的辉煌了。
提笔在账簿做了一个记号,时彬站起身:“老客还是生面孔?”
“回掌柜的,是几个生面孔,不过...那几个人不像商贾,听口音还是北人。”
“知道了,我亲自去迎。”
时彬和北方人从无生意上的接触,毕竟这里距离北方还是太远,还来自南京...时彬边走边琢磨着这是哪位朋友给介绍了的客人。
当时彬来到自己的牙行门前,果然,这几个人不像商贾,一点也不像,这几人太高太雄健了,那种挺拔的身姿完全是就是...就是军人,时彬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他们绝对不会是一般的普通人,身上的彪悍气息只可能是军人。
按照牙行的行规,非熟客,时彬绝对不能问客人的姓名,因此,他一拱手后伸手示意:“鄙人正是时彬,客人里面请。”
周虎臣也不客气,他向时彬拱手回礼后就随着他进入了牙行的一个会客厅,而跟随周虎臣而来的几名大汉则在客厅之外开始等候。
“客人请坐。”时彬一边客套一边打量着这位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客人:
“谢了,时掌柜。”周虎臣直接落座:
“客人要上茶马吗?”时彬紧随着周虎臣落座,随口就问:
这是牙行的一种术语,上茶就是长谈的意思,就是有大生意要谈,可惜,对于周虎臣来说,这是鸡同鸭讲,周虎臣根本就不懂。
“不用了,请时掌柜看看这个。”
周虎臣拿出来的是一张名刺,刘辅致的名刺。
时彬的眉毛挑了一下,这位果然不是商贾,能够带着南京工部侍郎的名刺,绝对不是一般人,也绝对不是来办什么一般事情。
刘辅致和时彬有往来,当然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往来,因为,大明有一个荟萃人口的金属称谓;苏钢建铁。所谓苏钢就是芜湖钢,建铁是福建铁的一种称呼。时彬就是芜湖苏钢的最大销售者,他的起家就是因为苏钢和货运,刘辅致在他身上挣的银子不少,当然,时彬同样获利颇丰。
这位不懂行,时彬自筹没办法和他用隐语交流,干脆,时彬把名刺推还给个了周虎臣,随后直接开始问:“客人有何要求尽管开口,老大人对时彬不薄,定会为客人解忧。”
既然拿出名刺,这位一看就是大家子弟,时彬就必须鼎力帮忙,他可不敢得罪刘辅致,那无疑是自找麻烦,一个兵部侍郎会让他生不如死的欲哭无泪。
“请问时掌柜,精铁和钢有何区分?”
这难不倒时彬,他就是靠这个起家:“精铁就是最好的熟铁,客人可听说过镔铁?”时彬随口反问。
“有所耳闻,不知所谓。”
时彬笑了笑继续道:“镔铁就是精铁继续千锤百炼后的铁,其实就是钢,而钢的称呼不同,只是冶炼方法不同而已!”
铁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什么稀缺的东西,它已经融入到百姓的生活中,而钢是一种极其稀有的金属物资,优质的钢在这个时代被笼统的称呼为“镔铁”,最初,钢主要来自于中亚地区,古人对“镔铁”的定义一直就在锋利、质量好等方面,也就相当于现在的高碳工具钢,偶尔出现的花纹特征也会作为稀罕事物认真加以描述,而实际上的“镔铁”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现代高碳钢的水准。
周虎臣明白了,说白了全是铁,就是冶炼方式不同,品质不同罢了。
这就好办了,只要有匠人就行,周虎臣很干脆的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需要很多冶炼匠人,而且,我只要最好的,至于薪酬...我出三倍的价钱雇佣这些匠人,条件是必须跟我走,签订三年的契约,我可以先支付这三年一半的薪酬,至于时掌柜的佣金,请尽管开口。”
从未有过这样的生意,时彬一时没有反映过来,不过想了想之后,有刘辅致的那层关系,时彬还真的必须帮助这个年轻。至于狮子大开口,时彬想都不敢想。
“客从何来?”
“山西。”
“匠人家眷可否跟随?”
“管吃管住,还可以给他们找点活计。”
时彬放心了,这个年轻人是一个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