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之臣护军威,魔君思虑妙手来;荣光照耀英雄归,众志振聚化雄师!
虽然群臣高呼万岁,但刑龙屠向前三步,双膝一跪,向李神渊谢道:“未将不能把君上所有任务完成,按军法当受杖刑!军法如山!请君上依法惩戒!以敬效尤!不然不能立军威!”
罗定国本要为孙女开脱任务未完之罪罚,而刚才君上不但已经轻描淡写地把此事推了过去,更对刑龙屠和罗紫烟大加褒奖,眼看此事将要过去,已经心下大宽,不想这刚直的刑龙屠是个认死理的人,都领君上这个人情!
罗定国怕孙女受刑龙屠牵连,连忙出言打圆场:“哎呀,龙校尉刚才还在君帐之外,未知我们已经定计,不再深究此事。君上在明察各种情报后,发现你们所面对的情况实在恶劣之极,认为无论是你们还是侦查营的众将士,要完成此次任务,都是艰困之极的,但到底你们还是完成此次任务!大家对你们的表现极之赞赏,嘉奖还来不及,更谈不上责罚!你该当接受君上的好意!来!坐下吧!”
罗定国一边打圆场,一边引手看着紧挨着李寂然的元帅座旁的,铺着亮红锦缎和孔雀尾羽的‘英雄座’,示意倔强的刑龙屠落座。
不想这时‘无尽剑魔’却‘哈!哈!哈!’地开怀大笑起来,爽朗笑声传遍帐内,声震四方,李寂然豪气地道:“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儿!有担当!男子汉大丈夫!任务未能尽善!该当领罚!君上!既然我徒儿如此豪迈!我们该当成全他的志气!不可因一时之赞叹而废军法之威严!”
罗定国见李寂然这么大笑,以为他也要加入护短之列,不想他竟不顾爱徒伤患未愈,还支持他领受此罚,这超出了罗定国的估计,心下不免叽咕:军棍可不是轻罚,一杖打下来就把人打得皮肉开花,你不顾你受伤徒弟的生死,我可不能让我孙女陪你疯呢!
这时刑龙屠见师傅发声嘉许,右手‘哗啦’一声把披在身上的袍子扯下,露出jing壮扎实的上半身,虽说这身体健壮之极,但却还包扎着厚厚纱布的左胸表明他还大伤未愈。
刑龙屠一扯下袍子,就扬声道:“任务失利,虽然全营皆有失当之错,但将士不可尽罚!当由长官代众受罚!请免去副营长之罪责,由下官一力承担!”
君上听过三人言语,不由心中再三思量,用拇指轻轻托一托下巴,沉吟片饷,才向帐内众人宣布了决定:“好!好一个长官尽负其责!就这么办!侦查营校尉刑龙屠!往绩功勋无数!在此次任务中把联所交代的三大任务——寻觅‘万年紫彬木晶’和夺得国师‘万法魔尊’和对方‘紫雷仙人’的任务,三成其二,可算不负所托!
奈何毕竟未成所有任务,罪当该罚,然任务完成之功劳当受赏!赏罚皆应当明示军中,不然不能振军威!罚当受杖击,赏当赐‘英雄座’!罚赏并处!先罚杖击!再赐‘英雄座’!”
刑龙屠,单膝跪地,高声拜谢道:“谢~~君上!——”
李神渊扬声道:“军杖拿上来——”
这时从门外‘唏呵!’‘唏呵!’‘唏呵!’地跑入两个手持粗重玄黑木板的宪兵执事,快步入帐应道:“军杖到——”
按帝**法,宪兵执事持杖站定之时,就当马上执杖行军法,但此时李神渊把手一伸,先止住宪兵执法道:“两执事稍停!龙校尉之杖,由朕亲自执行!请见谅!”
魔君虽是一国全军之长,国中赏罚皆从他定论,不过由君上亲手执行杖责,在冰魄帝国中也是未开先河之举,群臣不由得面面相觎,却也无人敢在君上面前放肆。
李神渊从玉座上起身,慢慢往跪下的刑龙屠步来,他身上君临天下之气自然而然散发着,让在座众人不自觉生出膜拜摄服之感,除超卓的两大元帅之外,大家都心带崇敬惶恐之感纷纷下拜,静候君上定夺。
李神渊接过跪于地上宪兵执事恭敬递来的军杖,高高举起,同时喊出宪兵执事执法前必念的《军杖词》:“军威立国定天下!手执此杖如君临!将帅军士皆等同!不分富贵与荣华!”
词毕,高举军杖急劲拍下,大力地拍在刑龙屠背上,发出响彻全场的肉杖交击的‘叭!’一声!‘叭’‘叭’两声!……这重重军杖,一直往刑龙屠光滑的背部狠狠击落了十八下!每一杖都在他强健光滑的背部留下了一个瘀青肉印,看来君上并没有因对刑龙屠的欣赏,而有丝毫手下留情之意。
外人看上去,君上杖击是那么地凶狠!那么地无情!但受此杖责的刑龙屠,虽然体外生出瘀青之表像,但其实李神渊每一击,都为他注入一束浑厚的暗灵力,这些对人族极有害的暗灵力,却是对魔族中人最为滋补的jing华,而君上的杖击,每每落下位置都极之微妙,加个他所注入的灵力,让刑龙屠每受一杖,身体内因受伤而生出的郁结都为之一解,这么一来二去,刑龙屠所受的伤势竟因此好了一半之多。
当李神渊最后一杖打完后,刑龙屠感到积在自身内的郁结之气和内积瘀伤之血一起涌向喉头,遏压止不住地‘哇’一声急喷而出——这道郁血喷吐之势如此急劲,竟就此越过三丈空间,如一道血箭般she入大帐正中火堆这上!
火堆受此血箭一激,‘咋’一声烧得极旺,同时一阵血腥之气被旺火蒸腾起来,传入在场所有人的鼻中——
魔君打完最后一杖,把军杖恭敬地递还给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