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鸣,这儿。”还没到醉香楼就听到了杨亚茹的喊叫声,不得不说,她身上有那么多肉是有理由的,对吃得上紧啊。已经用醉香楼新出的小点心垫肚子的杨亚茹在二楼临窗而坐,一看到楚凤鸣就热情的挥舞了下拿着点心的右手,一时间点心屑纷纷扬扬间飘出了一定距离。反手将咬了一半的玫瑰酥扔进嘴里,又喝了口茶顺了顺喉,杨亚茹满足的叹了口气,请人吃饭却要自己等的也就楚凤鸣了,如若是其他人,她早就招呼上菜了,哪会委屈自己用点心,不过你还别说,醉香楼的新点心不错,一会儿回去给爹爹捎上些,省得他老说自己不务正业。
打赏给躬身迎着自己直到二楼的小二姐一角碎银子,楚凤鸣一抬衣襟在杨亚茹对面坐了下来,扫视了眼几乎空了的三个空盘子扬了扬眉:“怎么着,今天就请我吃这块碎掉的绿豆糕?”盘子里可不就剩最后一块绿豆糕,估计是谁捏碎了,绿油油的样子很是影响食欲。
“哪能啊,咱们有好吃的,我给你说,醉香楼就是会挣钱,这才几天啊又出新菜色了……”小二姐极有眼色的将桌上的盘子收下去,杨亚茹伸手倒了一杯凉茶给楚凤鸣推过去,一说到吃,更是见眉不见眼的笑的开心。
“这天顶着这么多油吃饭你也不嫌热?”看她不时抹一把汗的样子楚凤鸣都替她热,本就不饿的人现在更是没有胃口,看着别人吃得高兴她更不开心,所以埋汰杨亚茹是必须的。
“妹妹,姐跟你说了多少遍,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做人不要太认真,”杨亚茹往嘴里灌了一杯水,又拿半湿的手绢擦了把汗,往楚凤鸣那儿瞥了一眼继续道:“再说我可不是你,外表风浪内心忠诚,还想着柳家公子呢?要我说你累不累啊,谁扒开你心里看看你心里忠诚不忠诚啊,现在就是要出头,你没听见京城四小姐,江南几才子啥的啊,也就传过来几首诗,连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咱这儿的大家公子听了不也芳心乱动么?他们为什么能那么红?无他,烧包耳。”杨亚茹摇头晃脑越说越兴奋,不知道的真会以为这个不上进的家伙看破一切,超脱世俗呢。
烧包?楚凤鸣几乎被口中的茶水呛住,她该称赞下对面的杨二说话很有新意么?狭长的眸子一动,她还真不信她皮厚到言语无忌:“哼,你倒是看得开,不过是安于现状,不敢求变罢了。”
“楚凤鸣你胡说什么,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是懒得动,”楚凤鸣的话明显触到杨亚茹的痛脚了,此时的她满面通红,眼中有狼狈有恼怒也有隐忍,她为什么独独和楚凤鸣成了朋友,不就是两人是一个类型的人么,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再说你也不是一样吗?”这一句明显弱上很多,即使到现在楚凤鸣仍然是她看重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该像刺猬一般互相伤害,她是无用,却也没有到刺伤朋友寻求安慰的地步。
“切,你这身也动的了啊,”楚凤鸣笑了开来,心中一刺的同时有暖意蔓延,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家伙除了一身肥肉碍眼些,对待朋友没说的,“好了,是我错了,咱们俩可不是一样吗。”
“你这人真扫兴,好端端的饭也吃不好,你诚心的吧。”拿手绢胡乱擦了把鼻子,杨亚茹鼻子狠狠吸了下小二姐刚送上来的饭菜,顺便将满心的抑郁吸了回去。
“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人家说生气能让人减肥,咱们试试,你刚才说那些四小姐才子之类的都是小意思,只要咱愿意,肯定也能扬名立万一呼百应的,”楚凤鸣给她夹了几筷子菜,半是正经半是玩笑的说道:“杨二是楚凤鸣的朋友,你放心,我们绝对会有那一天的。”
听到这样的话,埋头吃菜的杨亚茹抬起了头,对上楚凤鸣那分明含笑却深不见底的眸子心中一动,或许她说的是真的,可是她能做什么。深深的埋下了头,杨亚茹心中压抑下去的酸涩再次冒出了头,她在杨家不是嫡女,可爹爹受宠,她的日子也不难过,可是下人表面的恭敬掩饰不住眼中的鄙夷,外人的阿谀是为了讨好日进斗金的母亲,她有什么?明明有很努力的去学习去争取,到头来不过是明里暗里的嘲笑,母亲无奈的摇头,明明顺从他们的意思不去接触生意,却被说成不思进取。家和万事兴,她还是做个能让家和的纨绔比较好。
“扬名立万一呼百应?让我瞧瞧这滨水城里又出了哪个豪气干云的家伙?”一个身形高挑,眉眼间有些许阴狠的女子笑着走上了二楼,听她这话明显在楼梯口听了一会儿了,看到窗户边上的人,女子眼中闪过怨愤,就是这两个废物在牡丹苑跟自己动手,母亲碍着她们的父母不愿意得罪人,那自己就来找回场子,“原来是滨水城两大废物,也对,事事无成也只有过过嘴瘾,大话么,谁不会说。”一掀衣摆,很是自然的在下人拉过来的凳子上坐下,压根不在意人家是否同意她同桌落座。
“你说什么?”废物?她这个仗着身为城主的母亲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家伙才是最恶劣的吧,跟她比起来,她跟楚凤鸣就是那毛毛雨。至少,他们还有道德底线。
“五十步笑百步,你这么生气干什么,废物还怕别人说自己是废物,做人别那么虚伪行吗?”白玉清悠闲的喝了杯酒,细细的品了品其中的滋味,嗯,口感醇厚,微辣中带着清香,醉香楼的酒也长进了,今天自己带了四个健仆,手上都有功夫,她们敢动手,保管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