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怎么走这儿?”阮京白跟着楚凤鸣在胡同里左拐右拐的摸不着头脑。
“锦绣说这边胡同里卖的栗子不错,咱们也买回去些让那些孩子解解馋。”在胡同的尽头楚凤鸣终于停下脚步扔给店家两角碎银子让她给称些栗子,眼角余光扫向胡同口,西区胡同小而密,若她能跟上也是人才。
阮京白狐疑的看了楚凤鸣一眼,买东西这事儿从来都是他和楚凤祥干,今天怎么那么贴心?思考无果的情况下将两包栗子抱在怀中,鼻子翕动,香甜味扑面而来。两手都占着,只能干看着嘴中分泌唾液。
楚凤鸣嗤笑一声接了过去,想吃就说么,平常可没见他这么在意形象,当然,自己不太有的东西想在意也是很困难的事情。
阮京白的耳朵疑似不好意思的动了动,终于是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抓了一把栗子开剥,他倒是好力气,用手一捏,栗子仁整个的就碎成了无数块,倒在另一个手心里再填进嘴里,阮京白满足的眯了眯眼。
堂堂将军家的小公子吃个栗子能满足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准会以为他在家中吃不上喝不上,不过栗子被捏成那个样子不会影响胃口么?
“你要吃么?”看楚凤鸣总是盯着自己的手心,阮京白大方的将手伸到了楚凤鸣的下巴边。
楚凤鸣张口一吹,即使没用多少力气那栗子碎块也在阮京白的手心上飞了个干净,还有些沾在了他的衣服上。
阮京白不满的瞪起了眼,自己好心让她吃不吃就算了,竟然也让自己吃不成,真是。
“用指甲盖顺着上面的纹路稍微划开,左右一挤就行了,你用的力气太大了。”楚凤鸣将两只手上的栗子袋往上提了提。曾经有一阵子她去一个小镇执行任务,那里漫山遍野都是栗子,大街小巷都是栗子香,倒也没少吃。
事实证明,阮京白的学习能力真的不怎么样,尝试几次之后已经变成阮京白抱着袋子,楚凤鸣剥栗子了,阮京白只管张口。
一个人喂食,一个人被喂,场面倒也和谐。偶尔胡同里有行人路过,也是对她们和善一笑。很快就到了楚家宅子门口,不过是一条胡同里的院子较大的普通院落。外面看真看不出来什么特殊。抓着外面的门环,两短一长的敲了,里面自有守门的人打开。
那群孩子真是勤快,每次过来都是身着单衣满头大汗的舞枪弄棒,阮京白招呼她们拿着栗子去屋里吃。以免着凉。
房间里楚凤鸣正靠着一个小火炉缝补衣服,闺中学习的刺绣手艺却被他用到了这里,虽然大材小用,他却颇为安心。
“凤祥,那家伙呢?”楚凤祥与阮京白倒是同岁,仔细说来楚凤祥还要大上两个月。不过却被阮京白磨不过,两人都是彼此名字叫着。
“她一个书生能言善辩的我哪说的过她,她一醒便离开了。我送她银子也不要,拦都拦不住。”
楚凤鸣转身又走了出去,招手叫来的楚一,她们熟悉各个胡同,想来找个人没那么麻烦。何况李秀住的也远不了。
果不其然听楚凤鸣一说,楚一便点头说她知道那李秀是哪一家。接过楚凤鸣递来的钱袋信心十足的点头保证自己可以完成任务。不就是先礼后兵么,要了便给,不要便塞,哪有送不出去的银子。
楚凤鸣与阮京白在胡同里走的时候,不远处一条交叉的胡同里秦青岚与秦暮秋两个方下马车,看着两人从眼前一闪而过却谁都没有出声,脸上却都有几分讶异,她们怎么也在这里?
看她们的身影消失而自己的弟弟却有些恍惚,秦青岚笑道:“天气冷的厉害,我们早去早回才好。”过年了几个大掌柜的早就领了分红银子,不过想要留住人,不仅要舍得银子更要用心,今天她们便是带着些礼物过来探望,却不想碰上了好些日子没见的人。楚凤鸣生意她也是出了份力的,不过过年收尾一直在忙,倒是一直没好好叙过。
秦暮秋点了点头,好似不在意的说:“听说楚家生意铺展的挺快,锦州城附近几乎都有她们的商号,却是换了名头。”
“嗯,”秦青岚观察了下自己弟弟的脸色才继续说道:“想来是觉得楚家酒馆这种特别明显的招牌太显眼了,如今的店名都是换的中规中矩的不扎眼,不过东西物美价廉,酒楼中酒水别具一格,倒是颇有市场,如果不是时间尚短,我们秦家商号也不能出其左右。”秦家商号几辈子的努力才创下如此商业王朝,那么容易被人超越了自己都觉得寒碜。
“哦?那楚凤鸣是不想考科举了。”秦暮秋垂着眼边走边问,仿佛平常与姐姐聊天一般。
秦青岚脸上的表情更加怪异,却仍接着回道:“都是别人在操持,不过看她在京城里的作派……的确是不打算科举了。”说这话时秦青岚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秦暮秋的脸,务必将他所有的表情记到心里。今天弟弟的话……多了些,关注一个人的时间也长了些。
秦暮秋的脚步稍稍一顿,却加紧了后面的步子带了过去,他的步子本就小,倒也看不出来,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有一霎那的吃惊,竟然不科举了?“如此,真是可惜呢。”不过看她刚刚那样子,倒是个不愿意受拘束的。秦暮秋也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了,心中有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蔓延,无端的觉得有些委屈。
“弟弟?”秦青岚脸上的表情几乎是纠结了,小心翼翼的喊了声自己一直呵护的弟弟,却直接被低头沉思的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