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尊为纳整个瀛洲为己用,一直想要避开仙皇,为掩人耳目,或许始初只是私取少量祛灵石置于皇天堑,缓慢吸取外围灵气,司徒空一战,九尊见时机成熟,便以此为借口将大量祛灵石布置于皇天堑内,将灵气积聚于仙皇宫周围百丈之地,这既可向仙皇邀功,也能将仙皇宫内的仙官纳为己用。但此举致四千里瀛洲短时之内仙果树枯死,仙泉干涸,他们又怕仙皇知情后阴谋败露,又假借仙皇有难,将仙皇宫用法阵围困,独留墨玉岭这一出口。你回忆一下,仙皇宫内是不是所有替换的仙官必?由墨玉岭离开?”
古麟言语相逼,白厚羽额头已是冷汗直流,颞颥不语。
“所有替换的仙官均被九尊投入皇天堑,化为魂魄,而后遴选物中仙吞魂增加修为,再置于仙皇身旁,阴毒至此,后无来者!三圣面见仙皇,便是为瀛洲仙境众多仙人福祉而来,也更是为仙皇和瀛洲而来,你若是同谋,其罪滔天,若是受人蒙蔽,当幡然悔悟,莫要再助纣为虐。”
钟一凡、韩秋瑟一旁听的是目瞪口呆,尽管三人曾在仙牢之中做过商谈,但古麟煞有介事说出的这些,显然更让他们出乎意料。
“白前辈,仙皇是否受你等挟持,若是仙皇受制,九尊即便逃离,恐怕也是能再次得势了。”
白厚羽显得心情极为沉重,又是沉思良久,而后才低声说道:
“当初仙皇令九尊镇守墨玉岭后,便极少露面,聂宗源曾传话于我,说司徒空之危虽然已解,但瀛洲之内仍有不少人有僭越之想,让我要小心提防,若有风吹草动定要及时告知,百年之内时时更替守卫仙官,正如你方才所言。前两日再次传信,说三圣可能要硬闯仙皇宫,行对仙皇不利之事,让我早做准备,一旦三圣入宫,便设计诱捕。所以你们说九尊败退,我有些不敢相信。司徒空事发之时九尊曾言为确保安全,在仙皇宫周围布下大阵,并在墨玉岭及仙皇宫之间施幻空之术,因此,除非无聂宗源告知,否则仙皇宫内确实无人能知晓宫外之事,也无法离开仙皇宫。”
古麟与钟韩二人此时方才明白,为何与九尊斗的惊天动地,那仙皇宫竟然丝毫未动,原是九尊弄巧成拙;也或许九尊妄自尊大,以为三圣断无可能突破玉珏峰,未料到被古麟直接击杀,想说也来不及了。
“那你究竟抉择如何,仍相信那九尊之言吗?”
古麟一句话将白厚羽问的愣住了,脸上隐有为难之态。古麟继续说道:“瀛洲三圣德高望重,几与瀛洲同寿,声名远播,一心只为瀛洲着想,如此紧要关头,怎可还能如此犹豫?”
白厚羽牙关一咬,眉头一皱,抬头对古麟三人拱手一拜,说道:
“白某一时糊涂,自当助三圣一臂之力。”随后便如释重负,静听三圣问话。
“这仙皇宫内,奇门遁甲应是仙皇布置的吧。”钟一凡问道。
“正是如此。”
“那为何正殿设为死门?”
“本为生门,你们在等候之时,由仙皇宫阴阳四相转换八门之位,本想在你们入仙牢之前直接转换,但耗时太长,以致后来在你们逃离仙牢之前才得以转换完毕,也是为将你们困在此地。”
一切大白于天下。
钟一凡再问:“我以瀛洲三圣之名起誓,我们此来面见仙皇的缘由正如方才古麟所言,绝不会对仙皇有任何威胁。所以,烦请告知仙皇所在。”
白厚羽深吸一口气,说道:“仙皇平日一直由阴阳四相守卫,在长生殿静修。方才你们入宫之后,四相为转换八门之位,便将他送至偏殿了。”
“偏殿何处?”钟一凡问道。
白厚羽抬手指了一下,在仙皇宫的西北方向,但皇宫之内殿堂甚多,外形类似,古麟便说道:
“能否劳烦白前辈带路。”
白厚羽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便转身向这西北方向飞去,钟一凡,韩秋瑟面露激动神色,和古麟一起紧随其后。
刚行至半途,就见四道金光分别从仙皇宫的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四个方向一齐向古麟一行人集聚过来。白厚羽低声叫道:
“不好,阴阳四相来了,他们负责仙皇宫的内层守卫,怕是会有麻烦!”
古麟知道,方才自己在盲目搜寻二圣之时,曾有四个金袍道人从皇宫四角飞身而起,但未曾参与对自己的追击,未曾想马上就要面见仙皇之时,竟然主动前来,不知是何目的。
转眼间,四个金袍道人出现在一行人面前。四人皆是身高八尺,面容清冷,鹤发童颜,发髻高攥,头戴金色五岳冠,一支云纹金簪横贯其中,通身的金色道袍,前胸均绣有太极图案,四人装束和容颜几乎一模一样,唯有胸前的刺字不同,分别为太阴、太阳、少阴、少阳字样。猛然看去,似为一人分饰四角。
钟一凡飞身上前,对四相拱手说道:
“四位仙友,此为何意?”
四相并未同钟一凡搭话,太阴相直接对白厚羽说道
“他们擅闯仙皇宫,且伤了众多内卫,你这内卫统领还准备领他们去哪儿啊?”
古麟听出四人来者不善,便错身前行,立在钟一凡身旁,尽量接近四相身位,以防突发不测。而韩秋瑟则勃然大怒,还未等白厚羽作答,便对着四相吼道:
“别以为穿身金光闪闪的衣服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我们三圣之名也是仙皇所赐,并非虚名,竟然如此傲慢无礼,老子就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