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别院同世别院的规格仔细看来还是有几分细微的差别的,对于欢场出来的人精,秦罗衣只是看了看,就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于是问道:“这儿是哪儿?”
赶车的回答道:“咱们爷已经把你拜托给此间的主人了,你且好好养好身体,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为爷效力。”那车夫最后一句不过是自己随口说的,不想让秦罗衣给听实了。
虽说秦罗衣的大脑有一半被不切实际的幻想占领,可她脑袋里多少还有一点点理智没有失去。她知道,以她的出身和经历,让一个男人心无芥蒂的接受她几乎是不可能的。她若是想在刘励心里有那么一席之地,帮刘励做事是唯一的选择。
“大哥,请问此间的主人是何等身份。”秦罗衣试图从车夫嘴里套出点话,意识的开始卖弄起自己的美色,苍白的小脸挤出一丝柔弱的笑容。
只是秦罗衣忘记了,她刚生产毕,浑身上都还没有清理,如此一笑,竟是有几分形迹可怕,如同鬼魅。
那车夫也算是个人物,他故作高深的笑而不语,让秦罗衣在心里做实了自己的猜想,觉得自己是刘励派到这边的卧底。于是她用尽心思在这边站稳脚跟,试图帮助刘励。她只当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秦罗衣这个人,而是自始至终,都是五皇府里的侍妾,伊姑娘。
又说贾家,众人都因着添丁的喜事而喜气洋洋,可王氏却始终不忘了留去母那一茬。她招来周瑞家的:“待会可别忘了去看看咱们的秦姨娘,她可是为咱们家绵延嗣的大、功、臣!”
周瑞家的哪里不明白自己主的意思,于是笑着回答到了:“老奴哪里会忘记。咱们家添了孙少爷,那可是阖府的大喜事,老奴还准备着找罗衣姑娘。不对不对,是秦姨娘讨杯酒吃,好沾沾喜气儿呢。”
两人说得是冠冕堂皇,私表达的意思倒是极为恶毒:那秦罗衣自发动到如今生孩这许久时间,不仅没有任何补充,而且是米水不曾粘牙。她若是自己死了倒是干净,若是没死,就用上一剂药,送了她的性命,再对人说是产后血崩,根不会有人会怀疑。
虽不是过年过节,可是一家人都喜气洋洋的聚在一起看新添的人口,自己却被主派去处理一个必须要死的人,周瑞家的在王氏面前是答应得好好的,可背后又觉得晦气的紧,不愿亲自去处理。【92ks. 】她既是二太太的配房,平日里自然有不少人巴孝敬。出了王氏的视线,周瑞家的随便叫来个婆,让她去看看秦罗衣。如果秦罗衣死了,就正好避开了死人的晦气,若是没死,再自己熬药手也不迟。
也算是周瑞家的运气不好,她找来的婆是个没胆量的。那婆去了秦罗衣房里,不说不见人,而且贵重的衣饰均是不见,于是就慌了神。她婆到没想到什么内宅阴私,就是怕有人诬陷她说她偷东西,于是便扯着守院的婆一起喊道:“来人呀,遭贼了呀。珠大爷的院遭贼了呀!罗衣姑娘也被人掳了去了呀!来人呀!”
贾家的人可不知道什么是保密,这个听见叫喊,那个也跟着一起喊了起来,不一会消息便闹哄哄的传遍了整府。加上人云亦云,消息从遭贼变成了来了强盗,等传到贾母的院时,已经变成府里混进了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
“胡扯!江洋大盗怎么会来了我们家!也不看看我们家是什么门第!”贾母强装着镇定拍着桌案说:“还不来人去查查,到底是谁编的胡话!”
之前被被派去查看秦罗衣的那个婆,还来不及同周瑞家的碰头,便是被扭送到了贾母跟前。
“谁给了你胆,让你乱传府里来了江洋大盗!既是乱说话,小心撕烂了你这张老嘴!”王氏有意在贾母面前卖个好,故意怒斥道。
贾母也一副老封君的模样,端着慈详的笑容,说道:“你且别唬她。她这样的粗使婆,哪里经得起你这样的唬瞎,除了什么事儿,你好好说来,别混说什么江洋大盗了。”
那婆原想说自己是被二太太的配房周瑞家的派去跑腿的,这会看见了王氏得嘴脸,便猜想是王氏同周瑞家的做了什么阴私只是,她便是被推出来顶罪的,于是又不敢这么说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说道:“回老太太,奴才哪里敢说这样的混话,是府里真出了岔。珠大爷房里的那个罗衣姑娘被人掳走了,房里的东西也翻了个稀烂。”
听着说是有人被掳走了,整个屋便炸开了锅,有的想着往别处躲,有的想着主身边是不是要更安点,再加上迎春同贾玥都有七、八岁了算要是开始避讳的年纪了,于是一屋人就彻底乱了套。
“哎哟”一声,不知道是谁冲撞到了邢氏。邢氏不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裙更是当场就见了红。
“太太!”贾玥也算机警,一把扶着邢氏坐好。只能说邢氏运气急好,之前给贾兰请脉检查的太医还没走远,就被贾玥指使着婆给追了回来。
“恭喜老太太,贵府怕是又要添丁了。”那太医果校着回答,心里估量着这次的红封该是多少。
不想王氏当场就激动了:“太医不会是看错了吧!”邢氏嫁到贾家已是有六、七年了,只在当初刚进门的时候曾经疑似有孕,而被王氏过药。当时事情虽是没成,可王氏不知道,这些年邢氏一直没怀上过,王氏还一直以为是自己当初药的功劳。
老太医也不生气,挑挑眉毛似笑非笑:“老朽虽说年纪大了,又主攻小儿哑科,但也不至于连个有孕的滑脉都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