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程楚翘独自在卧室里,一派好奇满满地打电话和管嫣聊起陶君朴:“你能想像吗?他只比我们大一岁,却比我们高了整整五届。我们考进h美院读大一时,他都已经读研究生了。我们大学还没毕业,他都已经硕士毕业了!我还一直自以为是天才,结果跟他一比简直成了庸才一个。”
管嫣也听得惊讶极了:“od,陶君朴怎么这么牛哇!真是太天才了!让我等庸材只有俯首膜拜的份儿。唉,他要是没有那个什么猝死基因,我一定非他不嫁。虽然这年头帅哥有,天才也有,但像他这样美貌与智慧并重的类型却像大熊猫一样稀有。就是可惜随时会翘辫子,果然世事没有十全十美一说哇!”
刚刚和管嫣通完电话,程楚翘的手机铃声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话筒里的磁性男声却带着几分耳熟:“你好楚翘,我是汤敏达。”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程楚翘意外之后又马上反应过来,“我妈告诉你的吧?”
“是啊,伯母给了我你的手机号码。大家都是年轻人,认识了做个朋友也无妨吧?”
程楚翘直言不讳:“ok,如果你只是想和我做朋友那绝对没问题,但如果是女朋友就问题很大。我还是把丑话说在前头吧,免得浪费你的时间——汤敏达,你很好很出色,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汤敏达轻笑:“哦,楚翘,那你喜欢什么类型呢?”
“我是大叔控,对我来说正太少年皆尘土,人间正道是萌叔——我喜欢成熟稳重有底蕴的熟男。你如果再大上十岁就是我的菜,可现在你还嫩了点,只能soy了!”
汤敏达并不气馁:“没关系,虽然我还不是熟男,但也算得上是亚熟男一枚,也许你慢慢会发现我的魅力并不逊于熟男呢。总之让我们先从普通朋友做起吧。”
程楚翘无谓地一笑:“行,做普通朋友没问题。”
次日早晨,程楚翘醒得有点晚,一觉醒来已经九点多了。当她伸着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时,发现落地长窗外的露台上,有一只鸟儿正在鸟笼里埋头啄食着玉米。那只鸟看起来像是鸽子,可浑身羽毛都是黑色的,黑得像漆一样油光发亮,在阳光下折射出金属般的蓝紫色光泽。
放了这么久的玉米粒,终于成功地吸引到了一只鸽子莅临,程楚翘激动了,马上拍张照片放到微博上分享:“看,我家露台上飞来了一只吃玉米的鸽子。”
很快就有网友回复她:“搞笑,这是鸽子?美女你对鸟类的认识真心让人无语,这是明明是鸟鸦好不好?”
程楚翘惊讶地按着手机键打字询问:“这是乌鸦?怎么看起来长得那么像鸽子呀!”
“拜托,乌鸦和鸽子虽然长得有那么一点像,但是乌鸦要丑多了好不好?鸽子嘴小乌鸦嘴长,鸽子是咕咕叫乌鸦是嘎嘎叫,而且叫起来很难听,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不祥之兆,所以有句俗话‘老鸦叫祸事到’。”
程楚翘还将信将疑着,母亲唐素兰敲敲门走进卧室问:“楚翘,你今天怎么还在睡呀?”
“哦,我已经醒了。对了妈,您看这只鸟是不是鸽子啊?”
程楚翘指给母亲看露台上那只黑鸟,只一眼,唐素兰就认出来了,立马叫起来:“什么鸽子啊,这是乌鸦。乌鸦是不吉利的鸟,快快快,赶紧赶走它。”
程楚翘不以为然:“妈,不至于吧,一只鸟而已,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别赶它了,它吃完了自然会走。”
唐素兰不认同:“不行,这种灾鸟必须赶走。”
一边说,她一边随手拿起搁在沙发椅上的一本杂志,推开玻璃门就朝着鸟笼砸过去,砸得乌鸦立即振翅高飞走了,一边飞一边嘎嘎乱叫,叫声果然嘶哑难听。
程楚翘哭笑不得:“妈,您真是的,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跟一只鸟儿过不去。”
程楚翘吃过早饭后驾车离开家,经过华景苑公寓楼时,她联想起了那个天才的陶君朴,戴上耳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喂,陶君朴,我是程楚翘。我的房子是不是已经开始动工了?”
“嗯,慈善机构的人刚刚把家具都搬走了,正准备开始动工。对了,有个衣柜里发现了一本相册,看起来都是你小时候的。我把相册留下了,你几时过来找我拿吧。”
“是吗?太感谢了!那我现在就过来。大约十五分钟后到。”
一刻钟后,程楚翘把车开到了绿杨小区,在老房子楼下见到了陶君朴。他正站在那株梧桐树下,静静仰望着头顶浓密碧绿的树荫,深邃的眼神如望故人。她再次有所触动:他这样子看起来真是眼熟啊!我一定是以前见过的,可到底是何时何地见过呢?
程楚翘有些困惑地下了车,朝着陶君朴走过去,他有所感应地回过头微微一笑,递给她一本相册:“你来了,物归原主。”
程楚翘接过那本相册随手翻了翻,大都是她十二三岁时的相片。合上相册后,她有些好奇地看着陶君朴问:“陶君朴,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啊?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你有点眼熟的感觉。”
陶君朴微笑:“是吗?那可能是在学校里见过面吧,别忘了我们都是h美院毕业的。”
一说到这个,程楚翘的注意力马上就转移了:“是啊,我们都是h美院毕业的。陶君朴,我以前还一直以为你只是高我一届的师兄,昨天景老师特意上校网一查,我才知道原来你高了我整整五届。od,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