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番简单的介绍之后,有了从陌生到熟悉的转变过程,桌上的气氛比之先前融洽了好多,除了落羽和林雨竹以外,其他的人早在鸾凤宫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而这两位新来的就成为了讨论的重点,丫头们则才频频注视着落羽,动不动还把几颗小脑袋凑到一起,时不时的还咯咯娇笑几声。
话题虽然是以落羽为主,但也离不开满桌子的小男生,男人和‘女’人甭管他长没长大,一旦熟悉了之后,同处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那他们的区别就在于‘女’人或者‘女’孩儿之间永远有说不完的话,而男人或者是臭小蛋子们则是甩开膀子可劲造,有啥吃啥,什么东西好吃就冲着什么东西去。
啥都可以亏但肚子不能亏,身体力行吃饱了才是资本!喝足了才有力气天南海北的穷侃!
落羽基本上是没怎么动筷子,就饮了几杯清茶,这里的茶还是不错的,有点象是“碧落‘春’香”但是味道略欠了一些,没有了那种酌杯中香云幂复,久凝不散的气息。虽然也是香馨高爽,口味甘甜。
虽然达不到真正的上品程度,但对于这种用来招待湖海散客的酒楼客栈来说也算得上是难得的佳品了。
落羽又端起茶杯淡饮了几口,以他现在的境界基本上不需要食物来维持生命和补充能量了,虽然他不清楚这在修真界来讲叫辟谷,但是他太极‘门’源出于道家,所以隐隐的有种感觉,也知道了自己如今的状态应该就是道家所说的辟谷了。
在生理上对食物没有需求,自身的机能也没有任何的异常,而且‘精’神面貌也没有任何萎靡不振的表现,感到疲惫或者是劳累的时候,打坐几个时辰或者是来上一觉,立马就能恢复如初。
以至于有些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了。
哎!呵呵地笑了笑,自嘲似的摇了摇脑袋,清理了一下脑海当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眼光随即撩向了桌面上的人,鸾凤宫,青木山庄,汜水殿,铸兵堡……恩?怎么还差一家呢?
落羽不解的微簇着眉头,在桌子底下踢了还在桌面上筷子如飞闷头海塞的林子玄一脚,“等一会再吃,不是五大世家吗?怎么少了一家?紫金阁的人呢?”
“…唔…唔…”咕咚,喉间传出来一声闷响,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赶紧喝了一口茶水把噎到嗓子眼儿里的那最后一口菜顺下去之后,拿起餐具旁边的软布餐巾擦了擦残留在嘴角的油渍,才心满意足的仰躺在椅子背上,脸带享受满足的神‘色’,手指捻着相‘玉’牙签,也没看落羽,边剔牙边道:“他们啊,在对面那家住着呢,至于为什么没来……呵呵,关键的原因在你羽老大的身上,好好想想?”
“我?”
“没错,就是你羽老大!”嘿嘿一笑,又道:“他们也是今天中午才到的,本来也想住这里了,可一听说你在这儿,就跟撞到了什么忌讳一样的集体闪人了。只是派人传了一句话,说到时候会配合我们一起行动,有什么安排再另行通知他们一声就可以了,不过,不来也好,他们家的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总是怪怪的,但是具体怪在哪里,我还说不上来。”
“紫金阁……紫金阁金家的人怕我做什么?我跟他们又没有联系,唉,紫金阁,紫金阁……”落羽喃喃自语的嘀咕着,下意识的刚把茶杯举到嘴边,猛然间就顿在了那里,好象才醒悟过来一样的脱口而出:“紫金阁是金家的人?”
“呵呵,想到了?也难怪,那次的事情把他们家吓得要死,到了还赔了一大笔钱出去,你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尊避恐不及的瘟神,你老大出现的地方,他们金家人还不得绕路跑?”
落羽也嘿嘿一笑,轻晃着手里的釉‘花’白瓷杯,凝视着杯中淡绿‘色’的茶水间‘荡’起的那一圈圈‘波’纹,语气有些感慨的呢喃道:“我现在都不知道是该恨他们还是该感谢他们了,如果没有老乌龟的那次偷袭重伤,也就不会有那次奇遇,也就不会有了那次被埋在湖底下的经历,身体上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真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赐啊!人世间的事情有时候还真的很难用谁对谁错来判断呢!”
林子玄见落羽莫名其妙的发了这么一通感慨,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直觉上认为他可能把被偷袭的仇恨抛到脑后去了呢,不由得追问了一嘴:“怎么?不想报仇了?老乌龟那次可是差点就要了你的小命了呀?”
“这倒不是,我以前一直是想等自己以后功力够了,就去把那个老乌龟干掉,可现在……”摇摇头,叹息了一声,“现在不那么想了,等以后有机会教训他一顿就行了,并不一定非得要他‘性’命的。
人活在世上,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犯错,难道犯错了,就得一‘棒’子打死吗?不行。
就象是那位金家的老人,如果不是我将他的孙子什么的打成重伤,他也不一定想要致我于死地,而那个大概是他孙子的金‘毛’小子也是由于自尊心在作祟才做出的那一番失去理智的举动,我想只要给他时间,再过个七八年,等他长大一些,心‘性’成熟了,或许就能改变过来呢?
所以说人做错事不怕,凡是只要肯悔改,就要给他一线机会,如果是死不悔改的那种人,即使不死在仇家的手里。一旦时候到了,连老天都会收他,有些时候仇恨之事,也不要看得太重,俗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