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是为首的人,大概身分较高,所以有权下令杀人,因此率先向‘门’外走。
可没走几步,刚到了开着的房‘门’口,似乎感觉出身后有点异样,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对,是有点不对劲,怎么突然之间毫无声息了?似乎静得可怕。
蓦然心动,倏然转身察看。老天爷!怎么身后的人悄无声息的躺下了?应该死掉的那个小鬼不见了,而要杀他的巴子藤反而载到在了地上像是个死人,“咦?你……”青年人狂叫着一跃而回。
蓦地,‘阴’风乍起,地面散了的包裹杂物就势旋走,沙沙发声,抖散了的衣物飞起,像个活物。
“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青年人发疯似的惊叫着,刚要拉开架势,就听“噗”地一声响,天灵盖一震,人重重地向前栽倒,便失去知觉,也直‘挺’‘挺’地摆平在房中。很是冤枉的被人家打了一个闷棍!
……德顿城南三十余里的泾河村,是一座仅有百十余户人家的小村。背靠腰缠岭一带的虎头山,村宅也沿地势修建,零星散落‘鸡’大相闻,家家户户的土房茅舍之间的间隔很大。即使邻宅发生了什么大小事故,也不会有人好信深究。民风很淡也很冷。
村北靠小河湾的夏家大宅,是本村的首富,主人夏大爷身份在明面上是拥有百倾良田的地主,但在府城地面上暗地里还有个神秘的身份。
据说是以暗东身份经营商务,日进斗金。但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没人深究。早年间曾经有过那么一些好事儿的打探过,但这些人事后都神秘的失踪了。
所以这里的村民对夏家大宅的事。一向懒得过问,也不想过问。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没有胆子过问。夏家的大宅大得有十余栋楼房,长工佃户婢仆成群,对村中事务相当热心。夏大爷夏宜人虽然表面看上去和气慷慨,但为人很‘阴’,是府城这一带地方蛇鼠的头头,有着笑面虎之称。他平时很少在家,村民很难看到他的身影,加之这里的民风很淡,难免显得疏远陌生。
最近这两三年,夏家大宅突然有许多生面孔进出,几十里外的‘私’用码头上往来的船只也是出入频繁,但并没有引起村民的注意,一个是距离远,另外一个就是因为夏家往来各地所使用的船只都是他们自己家的。
夏家除了在村子里建有大宅院之外,还建有不少的零星小宅,散落在虎头山脚下。那一带即使是在大白天里,也显得幽邃荒僻,弥漫着一股令人寒栗的气氛,似乎草木森森林中隐藏有鬼怪妖魅,随时皆可能发生不测的灾祸。
今天,在大院深处的秘室中,主人夏宜人夏大爷失去了平日里那副富贵迫人,睥睨气势的高姿态,正战战兢兢的带着几名心腹,治酒接待十几位粗胳膊大拳头的佳宾。
佳宾中有两位‘女’的,徐娘半老,依然美‘艳’动人,带来几分柔的气息,冲淡了过旺的刚气。
夏大爷年已半百,长得是团团圆圆,身子胖得像个球,红光满面,笑容常挂,颇有几分富商或仕绅的气概。但现在不但是脸上的笑容没了,红润光泽的富家翁气质没了,脸‘色’苍白不说,头脸上急速滚冒的汗珠子就跟水流一样,擦了一层,又冒一层。
酒都过了三巡了,酒桌上的气氛依然是很压抑。不仅没有热闹闹的氛围,而且还有一股子‘阴’森森的感觉,而这一切都来源于坐在主位上的那位蛇眼幽幽,脸‘色’沉如寒冰的青年人。
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不大的空间内,所有的人包括宅主夏大爷在内屏息着自己的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灾祸上身,厄运临‘门’。
青年人‘阴’沉沉的目光在桌上旋视了一圈之后,才冷如冰渣的哼声道:“诸位都是此地有头有脸消息灵通之辈,手下人手几十上百甚至过千的都有,那么你们谁来告诉本座,为什么有人潜入了本盟的中枢地带,而你们……哼……”“啪”地一声爆响,伴随着碗碟噼里啪啦坠地碎裂的声音,年轻人拍桌而起,碧幽幽的蛇眼迸‘射’着憾人的寒光,尖细着嗓音怒吼道:“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为什么?告诉我!六号基地被毁了这么大的事情,到现在才通知我,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是不是都嫌命长了?说!”
室内仿佛顿起了一股子寒流,压力骤然加大!作为巡回特使,他可以说是窝囊到家了!之前被人家敲了一闷棍不说,现在连六号基地被毁的事情也刚刚知道,怪不得同来的特使一直没有跟他联络呢,整不好早就被人给消灭了!
连气带惊之下,差一点就恢复了原身。强压下要将眼前这些人吐下去的冲动,稍微收敛了一下气息,面目‘阴’沉的坐了回去。‘阴’冷的眸子里闪‘射’着骇人的幽光,剑一样‘射’向了瘫坐成‘肉’团状的夏大爷身上,厌恶的神‘色’一闪,道:“你是本地最大的蛇鼠头子,就从你开始,将最近发生的岔眼情况说来听听。”
“是……是……尊使大人,本地近期举办了少年魂武大赛……还有他是西部地区的总决赛……还有……还有……”一边擦拭着头脸上流速越来越快的汗珠水流儿,一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的哀求道:“尊使大人,本地蛇鼠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岔眼的事件啊。就是之前守备府的威卫被一个小孩子给救活了比较扎眼之外,其他的真的是没发现什么呀!至于之前潜进万家村偷袭您的人,属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