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琴奇怪地对夏灵凤说:“孙老师对你好随和啊!”
想了一想又说:“你怎么对他一点也不客气啊!”
夏灵凤心里一惊:“没想到,我以为粗枝大叶的孙琴也注意到了这个!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让别人看出来,多不好!我得找个说法!”
夏灵凤做出不屑的样子,说:“我烦死了!我要是对他客气一点,他又要找我抄书稿!我实在没有时间给他抄了!我要很多书,听很多课!”
孙琴马上附和说:“对啊!你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呢!不像我们每天只顾得谈恋爱!不求上进!嗯!我也要向你学习!”
夏灵凤笑着说:“谈恋爱也好啊!只要充实就好!我是没有恋爱可谈,所以,才找个事来充实自己啊!”
孙琴说:“夏灵凤,你别谦虚了!我都知道有两个人喜欢你呢!是你自己不想谈!又不是没人追你!”
夏灵凤笑道:“性格不合啊!也不能随便就谈啊!”
孙琴说:“听说吕华润追过你?”
夏灵凤说:“别瞎说!他没有追过!”
孙琴说:“夏灵凤,你别骗我啦!我听冯娟说过!吕华润自己在寝室说的,说他问过你,说你不谈外省的!”
夏灵凤说:“是真的?”
孙琴说:“是啊!杜云生说的,那还有错!我觉得好可惜啊!其实,吕华润还不错的!他们家里条件也非常好!家在省委大院住,父亲是高官。[。本人却一点架子都没有,性格也好,为人很大方!”
夏灵凤笑道:“你们连人家的户口都查啦!”
孙琴说:“我听方虹说的!是孟卫东他们帮忙整理档案时看到的!吕华润本人什么也没说过!”
夏灵凤说:“从这一点来看,吕华润这人品质还是不错的!”
孙琴说:“是啊!比赵某人强多了!家里也不过是个北京的小市民而已,就觉得自己是皇亲国戚,成天鼻孔朝天,谁也瞧不起!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夏灵凤笑道:“别这样说,或许,他就是这个性格而已,也没有故意说瞧不起谁!人上一百,各种各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要互相包容!”
孙琴说:“哼!我最瞧不起这种人了!”
“你以为别人瞧得起你么?”背后突然传来赵某人的声音。
夏灵凤和孙琴吃了一惊,两人同时扭过头来。
背后赫然站了两个人:赵光辉和吕华润。
正是刚才她们两人议论的两个人。
赵光辉满脸怒气,吕华润满脸激动和羞涩。
孙琴站了起来,满脸怒气地说:“你怎么在别人背后偷听?一点也不光明正大!”
赵光辉说:“第一,我们没有故意偷听!我们看你们在这里坐着玩,就想借你们球拍也练练打羽毛球;第二,平生不做亏心事 ,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背后不说别人坏话,怎么会担心别人在背后听呢?”
赵光辉又看看夏灵凤:“‘自古丑人多作怪’!同样是背后议论人,人家夏灵凤为什么没说人坏话,为什么就你说了!你说我家是小市民,你呢?你家连小市民都不如!你说我瞧不起人,为什么只有你有这种感觉,人家夏灵凤怎么没有?那不是因为我自大,而是你自卑!这是典型的自卑心理在作祟!”
夏灵凤忙站起来,拉开孙琴,对赵光辉说:“赵光辉,孙琴她是无意之举!说说就罢了!不要计较太多!其实,想一想,‘谁人背后不说人?又有谁人背后不被人说?’自古以来,就是如此!我们真的没有必要计较这些!同学一场,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就不要计较太多了!你是男子汉,大度一些!就算是,我们妇女同志心眼小一些吧!”
吕华润也来拉赵光辉:“走吧!算了!”
赵光辉听得夏灵凤奉自己为男子汉,心想,也确实不应该和这个丑女子一般见识,就回头,准备走了。
谁知道孙琴却缓过劲来,反而不依不饶了:“什么自卑?我为什么要自卑?你难道不知道,自大,其实才是自卑的外在表现,越是自卑的人,越表现出一种盲目的优越感来!没有自身素质的优秀,却用地域的优越来掩盖!”
赵光辉转过身来,脸上满是鄙视:“我再怎么不优秀,难道还比你差?”
孙琴气愤地说:“你以为你背后没有说人?你以为你自己多么地伟大、纯洁、高尚,你以为你背后说了,别人就永远不知道?”
赵光辉大声说:“别在那里含糊其辞!我说什么啦?我说谁啦?”
孙琴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赵光辉说:“说谁?说我!”
赵光辉上下打量孙琴一眼,不屑一顾地说:“说你?我还真不屑说!”
孙琴同样回以不屑一顾,说:“我还真不屑你说!”
赵光辉说:“我到底说什么啦?”
孙琴说:“背后说人坏话说多了!都记不得了!”
赵光辉大声质问:“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说你什么啦!”
孙琴气愤地说:“说我什么?你说‘好的别人都选走了,怎么把次货留给我?’你说,谁是次货?谁稀罕你选?我有男朋友,我稀罕你选!”
赵光辉觉得这话有点熟悉,可是,想不起来在哪说的?
他本能地否认:“我没有说过!”
孙琴更加气愤:“敢说不敢当!你算什么男人?”
赵光辉说:“什么敢做不敢当?我记不得了!”
孙琴说:“记不得?要不要我提醒你?去木兰山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