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冲此时双目尽赤,额头上青筋暴起,布满血丝的双眼,带着难以言说的痛苦之se望向众人,嘴中的一根木棍已经快要咬断,从蛮冲的口中发出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呻吟声。此时的蛮冲根本就不像一个人,反而更像受伤濒死的野兽。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蛮冲这个样子了,可众多的玩伴还是有许多被蛮冲此时的样子吓得面se苍白,最为胆小的二狗看到那血红的双眼,两条腿不争气的颤抖起来,来时的保证,此时他已经完全忘了。不过可以看出,他还是极力的忍受着自己内心的恐惧。
“冲弟,坚持住,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不要害怕这一次!”众多的少年都还很单纯,从他们的嘴里也说不出多么让人感动的话语,可往往是这最为纯朴的话语最能安慰人。
蛮冲此时正承受着他有生以来最为恐怖的一次发病,听到楞子的话,身子吃力的挺了挺。这从他一出生就伴随着他的病魔,今天晚上好像格外的凶猛,按理说受到如此巨大的痛苦,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早就该痛晕过去了。
可蛮冲的病就是怪异,不但晕不了,反而在自己每次发病的时候显得格外的清醒,所以,这种正常成年人都忍受不了的痛苦,他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孩子必须完完整整的承受下来。就是想晕过去都做不到。
说来也怪,不管整么疼,这么多年下来,这怪病却没有能要了蛮冲的命,反而每次发病过后,蛮冲的脑子都格外的灵活,小脑袋里德鬼主意也是越来越多,好像这怪病能让蛮冲变得更聪明似地。
空中的明月已经渐渐西斜,看了看天se,虎头虎脑的蛮虎从蛮冲的床边站起,已经接近五更了,很快就是教官约定的训练时间了,蛮冲赶忙叫醒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孩子们。
到底是一些孩子们,他们能坚持在蛮冲的窗前守候一个晚上,却还是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一个个的都睡着了。
随着明月的西斜,蛮冲的痛苦也渐渐过去,此时他在经历了又一场非人的折磨之后,沉沉的睡了过去,已经略显英俊的小脸上犹自挂着还没有完全干掉的泪痕。
听到众人细细碎碎从地上爬起的声响,蛮冲吃力的睁开了眼睛,随即向众人展现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呵呵,让你们担心了,我这个怪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放心,死不掉的。”
“冲弟,你好好休息,我们马上就要去参加训练了,我们会向教官说明情况的,今天你就不要参加训练了。”蛮冲的大哥蛮龙向蛮冲温和的叮嘱。
听到还要参加训练,一群少年顿时忙碌了起来,而蛮冲的母亲此时端着两盘热气腾腾的食物走了进来:“孩子们,你们担心了一个晚上,吃点早饭吧,今天还要参加训练,多吃点。”蛮冲的母亲是一个非常善良淳朴的蛮族女子,一大早就准备好了早饭。
“二婶,你也一夜没睡了,早点休息吧,冲弟已经挺过来了,不要再伤心了,冲弟从小受着这样的折磨都没有事情,都相信,冲弟以后一定会有了不起的成就的。”蛮龙的年岁毕竟要大点,要比其他的孩子更会安慰人。
“只要我的冲儿不要再受这样的折磨,哪怕他这一辈子毫无成就,只要他平平安安,我就心满意足了,哪里还敢奢望他再去取得什么成就。”蛮冲的母亲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健将康康的成长,虽说望子成龙是所有家长的心思,可蛮冲现在这个样子,让他的父母压根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听村里的男人们说,那些大人物无一不是在受尽苦难之后成长起来的,自己的孩子已经承受了太多的折磨,她有哪里忍心自己这苦命的孩子在受另外的什么苦难。
“呵呵,二婶你放心,冲弟脑子比我们都要聪明,以后一定会成为大人物的,呵呵我们早饭也吃完了,该去参加训练了,以后我们还要成为很厉害的猎人呢,将来好养活我们的族群。”蛮虎向他二婶挥了挥他那小小的拳头。
看到自己这些兄弟一个个吃完早饭都参加训练去了,蛮冲也挣扎着从床上爬起,他母亲看到蛮冲从床上起来,连忙上去将他扶住:“冲儿,你今天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想去参加训练?”蛮冲的母亲看到这个情况连忙发问。
“娘,他们都去参加训练了,我怎么能不去,从小我就没有他们长得壮实,要是连训练都要偷懒的话,将来怎么养活你们,何况我这个病只要不犯,就没有什么事情,现在已经不疼了呢,娘你放心好了。”蛮冲说着就从床上爬起,为了证明自己身体已经没有大碍,还特意在床上做了几个俯卧撑。
看到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三口两口吃完早饭,急匆匆的样子,蛮冲的母亲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冲儿,你要是没病该多好,娘做梦都想你像其他孩子那样,健健康康的成长,只要你没事,娘又哪里会cao这么多心,现在你既然好了,想去你就去吧,不过不要太累,自己照顾自己,晚上娘给你做好吃的。
而蛮冲的父亲此时已经拿着一对巨大的板斧准备出门了,猎人的生活很早就开始了,而为了庆祝蛮冲又挨过一次病发,蛮冲的父亲准备去猎杀那头自己很早就看准了的星野狼,晚上回来给自己的儿子补补身体。
看着自己的儿子,蛮行云上去摸了摸蛮冲的脑袋。却没有多说什么,男人的感情向来没有女人丰富,只是蛮行云脸上的关切神se却怎么也遮掩不住,拍了拍蛮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