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尚书看着章姨娘那一脸的无辜,仿佛这一切都是在污蔑她一般,欧阳尚书在想,若不是自己有看到那些信的话,恐怕自己又会给章姨娘的这一脸的无辜给糊弄了。
“为何?你还问我为何?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情,还需要我来亲口告诉你吗?”他一直以为他的这个妾室温柔体贴,安分老实,谁知道,居然是蒙蔽自己的假象。
给一个女人蒙蔽这么多年,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是一种侮辱!
“妾身不知夫君说的是什么,妾身虽然为妾,但还是要求得个明白。”章姨娘心里很清楚,这问题肯定是出在了刚刚拿上来的那些信上面,不然平日里对自己柔言细语的丈夫会突然对自己冷言相对。
也不知道这些惹祸的信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收刮过来的!
思及此,章姨娘的心情是阴晴半参,而她抱着的最大的希望,当然是希望这些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还等着在不久之后坐上靖国侯府主母的位置,说什么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出问题,不然,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明白?你心知肚明,还需要我给你个明白?!”欧阳尚书反问着章姨娘,他怎么都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女人同自己同床共枕十几年,自己没有死在对方的手里已经是一件万幸的事情了!
她明明知道云天是他唯一的儿子,还联合外人对他下手!
欧阳尚书想起之前清云轩的那场大火,虽然云天在大火发生的时候得以保存性命,即使不是那场大火,他儿子也会给人毒蛇咬伤,中毒而死!
可真谓是,最毒妇人心啊!
章姨娘心如擂鼓,却又是强装着镇定,“心知肚明?夫君,妾身真的不明白!”
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了,就算欧阳尚书念及同她的夫妻之情饶过自己,但是欧阳老侯爷他们一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无论如何,她只要一口咬定此事与自己无关就可以躲过这一关!
欧阳馨兰的眼神一直没有从章姨娘身上离开过,通过章姨娘脸上细微的变化,章姨娘内心的焦急害怕却又强装整定的模样是一点都没有落下来。
说实话,若不是章姨娘做了这么多祸害她大哥欧阳云天的事情,若不是章姨娘不是靖国侯府的妾室的话,章姨娘的冷静确实是值得她钦佩的,不过,现实却明显的相反,章姨娘同他们却是不死不休,因为在章姨娘第一次对大哥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的局面了!
而且堂堂的一个官家嫡出小姐甘愿居于人下为妾室,这份容忍就当真是吓人,若不是自己的重生的话,母亲未必是她的对手!
不过,也怪章姨娘年轻的沉耍为了入靖国侯府而居然甘愿成为他人的棋子,这叫做一步错,则是步步错啊!
不过人在总是会成长的,现在的章姨娘经过十多年的打磨,早就养成了狡猾的脾性,倘若是不下狠药的话,怕是不会承认自己所做的事情,眼睛瞟到章姨娘就算是难受还小心翼翼护着的肚子,欧阳馨兰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然后对章姨娘说道:“姨娘,你进来我们靖国侯府也有十多年了,平日里你跟父亲的感情也是恩爱不已,若是真的是有心人要陷害姨娘的话,你说出来,我相信父亲一定会帮姨娘做主的。”
章姨娘小心翼翼在靖国侯府里生活了十多年的时间,对旁人的不信任也是早就养成了,她可不认为这个欧阳大小姐会这么好心的帮她说话,这其中一定有阴谋,一定!
扶着肚子的手暗中紧了一紧,她绝对不能出事,自乱了阵脚可是会伤了孩子,到时候孩子定会保不住,这可不行,肚里的孩子可是她最后的保命符,绝对不能失去了!
勉强地牵扯起嘴角,章姨娘皮笑肉不笑地感谢道:“大小姐说的是,只是现在夫君正在生气中,妾身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再去让夫君分心呢,等夫君气消后再慢慢谈也不晚。”
章姨娘的话让欧阳馨兰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她就说了,这个章姨娘肯定是不能小瞧的,很明显,刚刚章姨娘并没有上她的当去同父亲求情。
她的父亲欧阳尚书是怎么样的性子,她两世都是他的女儿,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呢。
欧阳尚书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有男人的刚愎自负,尤其是他给一个在他眼中算是柔弱不堪的女人耍了十多年,从刚刚他质问章姨娘就能看出来他是有多生气,若是这个时候章姨娘还是扮着柔弱去欧阳尚书面前去哭哭啼啼的话,章姨娘肯定尝到欧阳尚书的脾气,进而波及到腹中的胎儿,一旦最后的保命符失去后,章姨娘真的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而章姨娘并没有这样做,也就是所逃脱了她给章姨娘设下的软陷阱,不过,那又如何,证据都已经放在了欧阳尚书的手里了,有了这些物证,章姨娘能逃的了?
“姨娘说的也是,不过从目前的样子来看,很多的证据都指向姨娘,怕是这要姨娘解释下啊!”绵里藏针的话阻断了章姨娘后退的路。
她就知道欧阳馨兰这个小贱人没有那么好心,寥寥几句话就堵住了她的退路,双眼看了一下周围坐在椅子上不做声的那些侯府主子们,发现他们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喝着丫鬟奉上的茶,对欧阳馨兰的动作他们更是明目张胆地视而不见!
而且,当她看到她的两个女儿对自己所受的窘境视而不见的时候,章姨娘的心真的是直直地往下坠落,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啊,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关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