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他有所准备,急忙气沉丹田,来个“一鹤冲天” , 飞跃而起,虽然躲过了它尿液的侵袭,但嗅到一股难闻的尸臭之气,顿感恶心难受,呼吸有些困难。他大吃一惊,忙调整气息,伸掌再次向那大蛙打去。没想到那大蛙颇有灵性,蹦窜跳跃,竟是如此的敏捷,刘勇竟然奈何不了它。
那大蛙蹦蹦跳跳,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互相发出阴森得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像是婴儿哭急了的声音,觉得忽近忽远,忽高忽低,幽幽飘扬,迷人心志,令人产生怜悯与悲伤。
刘勇听得此蛙鸣,心中更是慌乱,又是一阵眩晕和难受,他清楚是蛙蛊的魔法,愈是在这种时候,愈更是磨练他的意志和忍受力,若一旦意志消沉和颓废,那蛙蛊便会乘虚而入,犹如泄闸的流水,汹涌的向他扑过来,他会更是难以应付。
他咬紧牙关,强打精神使自己振作,心想,我暂时制服不了你两只大蛙,不如改变策略,采取避重就轻,避难就易的方法,先扫除你的那些徒子徒孙总可以吧,然后在想法对付你两只大蛙,只要临机应变,存有心计,总会能找出应对之法。他想于此,突然施展拳脚,上用拳打,下用脚踏,不大会,脚下被他踏死的蛊蛙不计其数,被他掌杀的蛊蛙也不胜枚举。
可令他惊心的是,那些被他踏死的蛊蛙,竟如影随形的幽灵般的沾附在他的脚上,踢也踢不掉,而且是愈粘愈多,犹似给他带上了沉重的脚镣一般,限制了他的行动,使他每迈一步,就得付出沉重的代价。
他掌杀的那些蛊蛙也都同样的粘附在他的手臂上,而且是愈来愈多,就好像给他戴上了个拳击套,使他的手和脚都受到了那蛊蛙的羁绊,在难应付自如,而且那蛊蛙越来越多,打死一只,就又衍生两只,诛杀不尽,使他干着急,处于危险的边沿。
就在他处于困兽犹斗之时,只见那两只大蛙身上发出阴森森的光亮,发出不仅像是婴儿哭声,而且又夹着瘆人的鬼叫声,令人心里发寒,突然间弹跳到他的腿上,慢慢地上爬,往上爬,从他的腿部上爬到腹部,然后爬到他的胸部,使他感到钻心般的疼痛,透入骨髓,有痛不欲生的感觉,可他手、脚都受到钳制,难以反抗,眼睁睁看着它对他的肆虐。
那大蛙继续上爬,几乎贴住了他的脸,两只鼓得溜圆的蛤蟆眼苞勾勾地盯着他。他顿感周身麻木,不听使唤,恍惚间,那大蛙的头,竟成了一张白森森的锅饼脸,头上没有毛发、眉毛和胡子,只有一张大嘴和一双金鱼般的眼睛,看上去更加诡异,正在狞笑着对着他,好像要蚕食他。
他为摆脱眼前困境,情急之下,决定咬破舌尖,用内力pēn_shè出血箭来对付眼前的那张古怪而瘆人的脸,即使弄不死它,能伤它的眼睛也是好的,刚咬破舌尖,欲蓄积内力待要pēn_shè之时,那鬼脸大蛙似乎识破了他的用意,倏然伸出舌头打他的脸。他只得急忙闭嘴,歪头予以躲避之时,从嘴角流出血来,正滴在他的右手上。
说也奇怪,粘附在他右手上的那些蛊蛙竟纷纷掉落下来,原来它们是怕血。他为之喘了口气,来不得半点犹豫,及时出右手,用手指以闪电般的速度插进了爬在身上那大蛙的肚子,一探、一钩,掏出一堆黏糊糊的透明的蛙卵,甩了出去,顺势一掌打在了那大蛙的身上,把它打飞出去。
没想到那只大雄蛙竟会变幻飞游,像是为那大雌蛙复仇似的,落在了原先雌蛙依附在他身上的位置,像鬼怪一样的“哇哈、哇哈、哇哈” 连叫三声,因为近在咫尺,刘勇已耗费了一定的精力,感到气力不加,顿觉头晕目眩,萎靡不振,难以招架,渐渐陷于昏迷状态。
朱秀云看他情况不对,处于性命攸关的危险时刻,不由得心急如焚,为他担起心来,她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