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一正值壮年,大约三十来岁一脸威严的男子正坐在桌前,两眼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密折,嘴里小声的说着什么,周围的人都站得远远的,再加上说话的住人声音也是不大。因此并没有人听清他说了什么。
忽然男子的声音大了起来,“这薛泽倒真不简单,连这样隐私的秘密他都能挖出来,不愧是江南通政司的头,有能力也识时务,不错。倒是老七他们还真是不死心,哼,朕就在这上面看他们怎么蹦跶。”声音虽然可以让人听见,但四周宫娥、太监却是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站在那一动不动。没错这男子就是当今圣上,年号乾正。
皇上看到这密折,想到太上皇虽然退位,可是人老心不老,估计这薛泽又是太上皇试探朕的一个棋子。想罢,皇上让人取来薛泽的卷宗,大概看了一下。
看罢,皇上放下卷宗,站起身来,说了句,“来人,去寿安殿。”说着就往殿外走去。周围的宫娥、太监纷纷跟上。
当今皇上经过三年多的励精图治,终于从太上皇手上接过朝政大权,而不是像刚禅位的时候那样什么大事都要请示太上皇,本朝讲究孝道,这薛泽是太上皇一手提拔重用的,可说是太上皇的心腹,虽然太上皇在新皇登基的时候就把通政司给了皇上,但薛泽毕竟可以说是太上皇的嫡系,现在这薛泽完成任务回了京,皇上是怎么也要和太上皇说一声的。
皇上来到寿安殿,见到上皇,就向太上皇说了薛泽的事,“父皇,薛泽前日已经进京。”
太上皇想了下,说道,“是金陵薛家的薛泽吗?”
皇上马上回答道,“是的,就是那个薛泽。”
“哦,我记得他是通政司的,怎么他的任务完成了?就算是这样,我都已经退位,你不用向我禀报,自己处理就好,现在你才是皇上。”说着太上皇看了眼在下方貌似恭敬的皇上。
皇上听太上皇如此说,并没有放在心上,这几年不都是如此吗?“薛泽是父皇的人,他进京,自然是要告知父皇知道。”
太上皇听皇上如此一说,心中稍缓,“薛泽既然进京,给你密折了吧!上面写了什么你不用给我看,我当初既然把通政司交给你,自不会收回来。”
皇上不接太上皇的话茬,而是说,“这薛泽是父皇一手提拔重用的,任务也是父皇布下的,如今他进京,而且看样子是准备留在京城,估计一是任务完成,二是在江南待不住,不知父皇觉得如何安排他妥当。”
太上皇想了下,这薛泽可说是自己嫡系,前几年还被老二他们刺杀过,一直是任劳任怨的,于是顿了顿说道,“这薛泽是个不错的,既然他进京你给他安个好位置吧!不能寒了下面人的心。对了,我想起你是在户部待过,是吧!”
皇上不知太上皇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是的,儿皇在户部待了八年。”
太上皇点点头,“嗯,我记得你赞过那新式记账法和表格好用,那是薛泽进上来的;另外我记得他还献上过玉米、土豆等高产作物,还有其他的一些功绩,你要去翻通政司的暗折才能知晓,我当年就想着奖赏他的,可是那时他在金陵脱不了身,不方便给他加官,现在既然他出来了,你就好好的奖赏他,省得别人知道说我们皇家有功不赏。”
皇上是知道这新式记账法是薛泽先用起来的,没想到不仅如此,看样子这薛泽的本事不小,看来朕还是小瞧了他,回头定是要翻一翻通政司的暗折,看看还有没有漏,免得错失人才。既然这薛泽有才,用他也可表示不会大肆打压太上皇一脉的老人,皇上在心中计较着得失。片刻后,才说道,“那父皇,既然薛家是商贾出身,定然是算账一流,再加上他献上新式记账法也可看出他在这方面是有所建树的,儿皇把薛泽放在户部,通政司虽说无品级,但历来是我们皇家嫡系中的嫡系,相当于三、四品都不为过,给薛泽一个五品的郎中,父皇看可好?”
太上皇想了下,觉得这职位有点低,问道,“这薛泽家中子弟如何?”
皇上在赖太上皇这之前就看了下,于是很快的就回答,“薛泽有二子,是双生兄弟,这薛泽的大儿薛蟠是乾正元年的武探花,拜了他舅舅王子腾为师,现在正跟着王子腾巡边。这小儿子薛螭现在师从程修,是程修的关门弟子。”
“对,薛家和王家是姻亲,既然王子腾收下薛蟠,那看来这薛蟠是要走武功之路咯。既然这大儿子是武探花,那么这小儿子师从程修,那是不是也考了科举,学问如何?”对于自己的心腹,太上皇虽说退位了,也是不吝提拔的,这在太上皇心中未尝不是增加自己影响的一步棋。
“这薛螭并不走科举,而是学杂学。据在程家的暗探来禀,他现在是装修水利方面,据说学得不错,程修也说其天分很高相信将来定是个水利大家。另外他在改良武器方面也是颇有几分思巧。”皇上在当初看到程府密谈来禀的时候,就十分注意这个薛螭,可以说他十分看好薛螭的未来。
太上皇虽退位,可到底是做了几十年的一国之主,自然知道这人才的重要性,“这水利可是社稷之重,既然程修都赞这薛家小儿,想必是有真才实学的,你多注意下这薛螭。”
皇上也是如此想的,因此并没有什么抵触,“是父皇,儿皇注意着。”
太上皇看皇上如此听话,心中自是得意,就算如今退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