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婉早料到聂谨言会有这一手了,她反应和动作都比聂谨言还快呢,聂谨言前脚刚抬,她已经以飞起来的速度,向聂谨言扑去。
聂谨言不是躲不过的,他怕他躲开后会伤到温小婉,只能任由温小婉抱住他的腿,寸步难行了。
“相公,人家那么辛苦弄出来的,你就穿着试试吧,好吗?”
‘好吗’两个字,温小婉生生打了三个转出来,转得聂谨言整个头都要又晕又大了。
“婉儿,别闹了,去睡吧!”
聂谨言在这方面的嘴功,一向不锋利,含糊了好久,才勉力扯出这么一句无济于事,还有一点自投罗网的话来。
‘叮当’温小婉的眼睛亮了,睡,当然要睡了,不只要睡,还要把睡的品质更高地调节出来,要睡到极致、睡到经典。
温小婉顺着聂谨言的大腿,延着聂谨言的身体一路攀上,最后整个身子挂到了聂谨言的身体上,双腿更是缠挂到聂谨言的腰间,像只树袋熊。
“相公相公,我们去睡吧,就穿刚刚那套情侣内衣,人家给你跳兔子舞啦。”
聂谨言,“……”
这场换内衣大战,在聂谨言极不配合和温小婉的大力热情下,别别扭扭开始了拉大锯的缓慢争夺。
直到三更,聂谨言终于败下阵来,死活叫温小婉摁在床上,套上了那身他都不忍直视的内衣。
温小婉灿烂成桃花状的眼眸,在室内昏黄的光线里,异常的明亮晃眼,可惜聂谨言早早闭上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腮边脖颈处的红,爬遍了周身所有肌肤,很快渲染成朱红了。
有种美,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它的存在,就像一把利刃,直刺心底了。
温小婉只觉得心湖都泛起红波来了,眉目间早早软成一滩春水,她比着聂谨言更早地换上那套衣服,对着铜镜,以自己比聂谨言,她觉得她穿上的效果万万不如聂谨言的。
她那不靠谱的大脑里,莫明其妙就闹出这么一句话来,攻是帝王攻,受是女王受。她拍着小胸口,不停地叫,妈妈呀,太妖孽了。
聂谨言披散着粗硬黑长的头发,身□前满满皆是,微微闭上的眼睛,与直挺的鼻梁勾出明暗适当的角度,还有紧抿在一起的薄唇,有种说不出的美好。
聂谨言的五官气质,是硬朗的,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落拓,说来,是绝不适合‘妖孽’这种称呼的,但你若真给他扮上了,也不违和。
温小婉俯身过去,头脸贴到聂谨言的胸口,轻轻嚅嚅地道:“相公,你真好!”
在这封建的时代,这个男人肯为了她,什么都顺着她,由着她胡闹疯闹,这要有多么在乎她。
聂谨言仍是不睁眼,只是抬起手来,抚到温小婉的后脑处,只要温小婉高兴,要他怎么样,他都会顺着的,他的小婉……
这一夜,在这一套情趣内衣的鼓动下,幔帐里面,红红一片,他手指一动,她整个人要被抛上天去,唇舌勾缠下,她好像坠在天上的云雾里,一阵一阵的犯晕,迷得东西南北傻傻分不清楚,只随着他而动,折腾个没完没了,却也不觉得如何的累。
一宿过去,天边泛亮,他们两个才缓缓平静下来,渐渐进入甜梦乡。
等他们两个醒来时,那身只为他们服务一晚的情趣内衣,就可以扔去垃圾筒了。
翻了个身,彼此坦诚相见时,连着聂谨言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更别说温小婉,已是笑到喘气都不稳当的地步了。
温小婉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说:“相公,其实……其实……我还有一套……更好的呢……”
真是更好的。
她那身是雪白毛绒绒的仿兔子状,聂谨言那一身是黄黑相间的虎纹状,连着老虎的尾巴都带了粗粗长长的一条,今晚要是穿上这一身,再来一场……
温小婉眨着水灵灵的大眼,冲着聂谨言羞羞涩涩地飞了过去,聂谨言打了一个寒颤,还是接了下来。只是今晚——他准备去找龙骏好好聊聊政事。
初了正月,二月二那天,龙骏十里红妆迎娶了怡亲王府的潇潇郡主,用一场亲王世子的婚宴,一扫晋安国京城内因着睿王龙麒谋逆的晦气,使得阴沉了多日的京城,总算是见了些喜气。
宫里却还是老样子,谈不上有什么喜,也谈不上什么悲,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晋安帝龙耀把一切都压伏下来,连着睿王龙麒都只是看压到天牢底,而未真正处置,这……正常吗?
平静太久的湖面,总会起微澜的,温小婉觉得,那个日子,快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蛇年最后一天,明天就是马年了,祝亲们马年大吉,万事如意!
我一定努力在春节假期期间多更,直至完结!正文确实没有几章了,大约还会加两章番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