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陆压的脸色就不好了,“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爬个台阶,不过是四十九个小台阶,八十一个大台阶,你都能够中了迷踪阵的招数,重复爬了好几遍,整整爬了五年,这倒好了,你进个宗门,都不见你来给我和烛九开门,一等就是让我们等了十年!”
一来一去可就是十五年了!
陆压说完,觉得还是不过瘾,又念叨了好几遍“朽木不可雕也”才彻底的闭上了嘴巴。
之前白抒在那石碑之前,根本就没有觉得过了十年之久,这一听陆压说起,白抒惊讶的看着他。
过了十五年,白抒已经有二十五了,她身上的衣服早就缩短了大半截,如果不是衣服原本就宽松,这会儿恐怕已经被撑破了。这一身衣服完全的勾勒出她的身线来,合着她的表情,她看着你的时候,就让人觉得那双眼睛跟会说话似的。
被白抒盯了许久,陆压到底又是底气不足,他干咳一声。
“好了,白抒,你就先替我们将宗门打开。”站在一旁的烛九也终于是开口了,明明是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他说起话来总让人不自觉的信服,而不是像陆压那般,白抒虽然尊重陆压,但到底没有那么的畏惧和服从。
见烛九开口,白抒也点了点头,这一次打开宗门就没有第一次那么麻烦了,白抒身手就推开了宗门的大门,宗门还是除了那一块石碑意外,其他全是朦胧一片,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白抒知道这是因为她修为不够的缘故,换做是陆压和烛九,他们能够走动的范围比她要大很多。
烛九脚下一顿,随即迈入了无极宗内。
陆压则惊奇的望着无极宗,无极宗非巫族血脉无法进入,他虽然是上古大妖,却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无极宗,此番一见,果然是雄壮威严,相比之下,他们上古妖族的宗门宫殿就要差上许多,也没有那么精致。
“你且去石碑那里领一些基本的任务,种植灵药,蛊虫之类均可,领完以后你就暂且出去吧。”烛九经过白抒身旁,说完,脚下不停的进入了那朦胧的白雾之中。
陆压则后他一步,却也是满脸惊叹的进入了那白雾里面。
……
白抒眨了下眼睛,还是把手搭在那石碑上面,一时间,白抒的脑海里面涌入了很多的信息,斑驳复杂。
烛九所说的基本任务都是一些较为简单的东西,但也仅仅是相对于洪荒时期的巫族和拥有巫族血脉来说,对白抒却是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巫族内下属的分类实在有些多,有饲养蛊虫的巫蛊,有种植灵草的巫夫,有以身沟通天地的大巫,但这也分两种,一种是能够呼风唤雨,有大神通者,还有一种却是专职祭祀,能够治愈他人的巫医,这能够治疗的伤势包括一般的伤,中毒,以及各种蛊虫所致的伤。
这后面的两类,在巫族之中地位尊崇。
但巫族之中,最受尊崇的却是观气师,巫族人都是观气师没错,但他们也分三六九等,最为厉害的观气师便是巫族人的神!
在这么多的分类中,每种分类中,只要是最为基本的东西,便是每个巫族人都懂得的,比如一个巫蛊,他也能够种植简单的灵草,也会一些简单的神通,治疗普通的伤势,能够算一点浅显的运势……
但是这对白抒来说,难度显然是极大的,光是让她把那些灵草分清楚,白抒就有些头疼,更不要说是面对密密麻麻的蛊虫……
在把涌入脑海里面的东西都梳理了一遍以后,白抒只觉得那些每个巫族人委实厉害,随便一个到了现今,他都能够成为各大门派争相邀请的对象啊,这种全能的修士要去哪里找?
毕竟每个修士的精力都是有限的。
真要让白抒学会了这么多的东西,她没有那些时间,修为必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况且有些东西专精不在博,她专于阵法,还是一心一意的钻研阵法才好。
要如何与烛九和陆压说明,还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白抒晃了晃头,想起烛九说她能够先出去,暂时便放下了这个问题,已经过了十五年,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去长存宗找她的爹娘才好。
至少先见一面,报个平安。
白抒心念一动,已经出现在了夺心珠外边,而她出现的地方却是当年那片田地外边,十五年的时间那些天地都没有发生变化,只是当时在这里的顽童已经长大成人,在田地里做农活,在田间玩耍的孩童已经换了人。
物是人非。
白抒莫名的有了这么一点感叹,心里隐隐闪过一丝感觉,却怎么都抓不住。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田地外边,脸上不时闪过似喜似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