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可爱的脸蛋,连一个细微的表情也没有,活像没有表情的木偶。
聂宏心急如焚,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蛋,再度唤她:“小芬,你不要吓我,你怎么啦?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好不好?”
男子急得手指颤抖,浑身发冷。
怎么会这样子?
他只是出去两个小时,居然就这样子被凶手乘虚而入。
席小月的分析不是说,凶手明天杀第三个人,然后隔三天再恐吓贺淑芬吗?
为什么事情有变了?
为什么他提前来找贺淑芬了?
他又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几番摇晃轻拍,都无法唤回贺淑芬的神智,聂宏想了想,快步冲进厨房里,想要拿一勺水泼醒她。
他跑得很快很急,脚底像是抹油般滑溜,停下来的时候想刹也刹不住。
水勺。
他在厨房里满室寻找干净的水勺装水,然后就这样子,他差点儿踩在血泊之中。
聂宏整个人一僵,低头看去,只见家中的佣人萍姨,喉咙被利器割开来,鲜血从那里pēn_shè而出。
她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哪里,眼睛瞪大,样子恐怖。
聂宏连忙蹲下身,伸手探向她脖子侧的脉膊。
已经不会跳动。
死透了。
聂宏深吸一口气,一股怒气从心底腾腾升起。
他妈的,他把他家当什么?杀戮的战场吗?
可恶。
聂宏重新站起来,扶着厨柜,再度深深地吸两口气,这才缓过那股涌上心口的憋屈气。
萍姨和梅姨皆是从老哥的别墅捎过来的,跟了他六年多时间,一直守着他和贺淑芬的小窝。
把屋子打量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现在,现在萍姨却因为他而死了。
他慢慢地转过身,心神恍惚,随手拿过一个装水的大汤碗,在水龙头下面接了一大碗水。
右手端着水碗,强打精神回到客厅里,蹲在贺淑芬的面前,左手在汤碗里面沾了沾。
沾满水珠的左手,朝着贺淑芬的脸蛋甩过去,那些水珠尽数洒滴在她的脸蛋上。
贺淑芬没有反应,仍旧瞪着大眼睛,空空洞洞。
聂宏接连又洒了两次水珠,洒的同时唤她:“小芬,你醒醒,小芬,我是聂宏,你醒醒。”
最后,他加大洒水的份量,几乎将她的脸蛋甩满水滴滴的大水珠。
半碗水洒去,她的脸蛋全湿透了,水珠沿着她的脸颊往下滴流。
可是她依旧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不行,这样子下去不行。
聂宏将汤碗放下来,掏出手机给李队拨打电话:“我这里发生命案,死了人,另外小芬她怪怪的,我怀疑她被……被催眠了,你过来的时候,带上穆顺昭他吧。”
要不是被催眠,要不就是中邪,不然好端端的人儿,没破没损的,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李队接报后,马上联络上其他人赶赴逸湾豪庭。
……
半个小时候后,李队带了六个人过来。
除却收集证据的警察外,就是穆顺昭和席小月二人。
警察处理厨房里的尸体,李队他们则围着贺淑芬在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