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天捱进屋之后,张宁梅却是从她的房间出来,以为邓天捱是徐清凡的故友,所以为两人均泡了一杯茶之后,就默默的退下了。
但将邓天捱请进屋后,徐清凡就后悔了。
整整半个时辰的时间,邓天捱就一直在徐清凡面前讲着各种道理,如果不是知道这邓天捱的为人,徐清凡简直就要将他看成一个卫道士了。
只见邓天捱先是回面对浩劫之时修仙界正道之士的努力与牺牲,接着又描述着浩劫时邪恶势力是多么的强大,然后又开始谈起在他看来,面对这种情况正派修士应该如何应对,期间重点叙述了正道修士团结的重要性,为此还引用了大量的历史事实。
终于,半个时辰之后,邓天捱将张宁梅所倒上的第七杯茶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总结道:“所以,在这种时候,我正道之士应该放下之前的是是非非,恩怨对错,团结一致的对抗浩劫,因为正如徐道友你之前所说的那样,从种种迹象判断,八荒殿仅仅只是浩劫的开始啊。”
顿了顿之后,邓天捱拿眼神瞄着徐清凡,缓缓的说道:“徐道友,我知道在七十年前新人大比之时,你我多有矛盾,但此时,我们应该放下过去的种种,共同应对将来的事故,徐道友你说呢?”
“这个自然,当年的事情。在浩劫结束之前,在下绝不会再提一句。”徐清凡淡淡地笑着说道。心中却是一阵叹息,愈的觉得现在的邓天捱真是虚伪。这句话你早说不就行了吗?之前扯了那么一堆无用地空话又有何用?当真是浪费了张宁梅的七杯好茶。
邓天捱的最后一句话中,说的是“放下过去的种种”,而不是“放下过去的矛盾”,也就是说,在浩劫期间,他和徐清凡约定彼此不找对方的麻烦,但同时却也希望徐清凡再次期间不要再提当年他修炼“紫宫车”之事。
事实上,就算是邓天捱不说。徐清凡也不会提的,经历了这么多地事情,徐清凡当年的天真和冲动却是早已经隐藏在心底最深处。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当年的事情不宜再提。
接连保证了三次让邓天捱安心之后,徐清凡将邓天捱客套的送到了房外。得到了保证的邓天捱满意而去。
而刚刚把房门关上回到屋中,院外却是再次传来了一道声音。
“徐道友,多年不见,可一述否?”
这次的声音依然熟悉,但徐清凡却是想不起是何人了,却也不敢怠慢,忙走到院外将院门打开。却见院外五名“清虚门”的弟子站在那里,此时正笑吟吟的打量着徐清凡,或是因为徐清凡这些年修为的进度,眼中满是赞叹之色。
而这五人,正是曾在南荒与徐清凡并肩战斗过的吕子清、尚年尧、许秀容、侯万钧四人,而在四人身后那名神色和善眼神沧桑地中年人,却是在新人大比时与徐清凡曾有一面之缘,作为清虚门的带队人的华仙。
故友相逢,自有一番欣喜与倾诉,吕子情依然是那么的洒脱善谈。尚年尧依然是沉默不语,当然,尚年尧天生哑巴,沉默是应该的。原本以为经过了这么多年时间的历练,许秀容那容易害羞的习惯应该已经改了,谁知道依然是动不动就脸红。至于侯万钧,则依旧是那么的孤僻,五人中他是唯一一名没有达到结丹期的,岁月流逝下,相比较其他几人却是苍老了许多。
但虽然众人皆有着或多或少的变化,或多或少熟悉地影子。彼此多年来机遇迥异。但毕竟是曾在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朋友,相见之后脸上那不参加丝毫利益纠葛的幸喜。却是真切的。
而华仙,却是笑吟吟地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慈爱的兄长之态。顺便说一句,在当年这华仙就是新人大比时各大门派中修为境界最高的,而现在依然如此,九华中只有金清寒可以与他相比。
一番畅谈之下,徐清凡却是终于知道了吕子清等人这些年的经历。原来,在当年柳自清动清虚之变拘禁紫真仙人陷害青灵子的时候,吕子情五人因为不相信柳自清的说辞,营救青灵子又无果后,只好跟着鲍威逃离了清虚门在隐蔽处躲了起来,而这一躲就是二十年。虽然听说“清虚门”内青灵子重掌掌门,却是害怕那是柳自清的诡计而不敢相信。直到后来青灵子亲自下山带人搜查,才将他们给带回“清虚门”。
而这些年来,吕子清等五人也是跟着正道联盟四处与“八荒殿”为战,倒也是有惊无险,而吕子清还在一战中机缘巧合下悟得了一种极为厉害的神通,虽然险些战死,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听到他们地讲述,徐清凡微微一愣,不由向着许秀容看去,却又是让许秀容忍不住脸红低头,那般娇羞地神态,反而是让徐清凡尴尬不已,徐清凡只是无法想象,以许秀容这般柔弱的性子,又是如何参与到浩劫中那激烈残酷地战斗之中的。而以许秀容的性子,能保得性命到现在,想必吕子情华仙等人出力不少了。
谈话到*处,徐清凡却是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鲍威前辈呢?这次来清虚门,却是没有见到他。”
听到徐清凡的问话,场上众人的神色皆是一凝,接着变得黯然了起来,最终还是华仙回答道:“鲍师叔他在三年前与八荒殿战斗时,被八荒殿之人抓去了。”
徐清凡心中一震。不由黯然叹息一声,接着却是转头向了侯万钧看了一眼。徐清凡清楚地记得,当年侯万钧虽然是鲍威的弟子。但彼此之间却是矛盾重重,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