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报仇,是指对那个年轻人吗?”徐清凡看到张龙看向那年轻人时眼中那仇恨的目光,轻声问道。
“就是他,还有他那个混蛋父亲,甚至那个李仙师也是我的仇人。”张龙恨恨的说道,说话时因为仇恨一向懒散无赖的表情变得狰狞。
看到张龙那狰狞的表情,徐清凡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因为报仇而冲昏理智的人,但还是淡淡的问道:“是怎么一回事,能跟我说一下吗?”
听到徐清凡的问话后,张龙收回了盯着那年轻人的仇恨眼神,开始缓缓的向徐清凡倾诉起自己的身世。
原来,张龙原本并不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无赖,而是这鼓山镇最大的士族张家的嫡系子弟,他的父亲张廉更是张家的这一代族,整日里牵鹰遛狗,和社会上的混混无赖交往。他的父亲虽然恼怒,却也一直无可奈何。如果事情没有出现变故的话,张龙就会在他父亲的遮护下发展成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虽然没用却也衣食不愁。但这些情况全在两年前变了。
这个刚刚上楼的年轻人叫做张虎,是张龙的堂弟。他和他的父亲张海在两年前投奔到了张家,并且很快就得到了张龙父亲张廉的信任,让张海负责张氏在鼓山镇田地的收租事物。
但一年前,张廉突然发现张海负责的钱财少了很大一部分。对此张廉大为恼怒,但就在张廉要对张海兴师问罪的时候,这位李仙师被张虎请到来,做了张氏的供奉,而张廉也在同时突然发了不明的疾病,当晚就死在了床上。而张海则趁机夺取了张氏的大权。而几位反对张海当张家族长的张氏长老也在不久后纷纷患了相同的疾病而去世。就这样,张海正式掌管了张家。
之后不久,张海又寻了个由头,把张龙从张氏族中驱出了出去。或者是因为张龙平时的纨绔行为让张海等人起了轻视之心,他是反对张海成为张氏族长的人中唯一一个没有被害的。
被张海赶出张家之后,张龙因为心中害怕张海对自己进行迫害,所以依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和鼓山镇的混混无赖们为伍,整日里干着坑蒙拐骗的事情,但心中却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只是他亲眼见过那李仙师施展过神奇的道术,知道以自己根本没有实力报仇,所以就一直在忍辱偷生的活着。时不时还要受到张虎的侮辱和挑衅。
本来张龙以为自己这辈子就会这么混混沌沌的过去,却没想到在今天遇见了徐清凡,并亲眼看到了徐清凡那神奇的武功”,让他本来已经快要熄灭的复仇之火再次燃起,所以才有了刚才的拜师之举。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李仙师和张海父子合谋谋害了你父亲的性命喽?”听完了张龙的描述后,徐清凡脸上淡淡的笑意渐渐不见,转头开始仔细打量着正在上楼的李仙师,轻声问道。
修仙者不仅参与了凡人的斗争,而且还利用道术某人性命,这可是修仙界的大忌。
“肯定是,要不然为什么父亲和族中各位长老在那么短的一段时间里纷纷患了同一种疾病去世?一定是这个李仙师施展邪术害死了他们。”张龙咬牙切齿的说道。接着又向徐清凡哀求道:“所以弟子才想向师父您学武,绝对不是想以此为恶,只是想为家人报仇,还请师父成全。”
“那个李仙师可是传说中的修仙者,你就算武功再高也很难战胜他的。”徐清凡收回了正在打量那李仙师的目光,却也不管张龙那哀求的眼神,只是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说道。
“我自然知道武功很难敌得过那李仙师的妖术,但学了武功总比自己什么都不会的好。只要能报仇,任何一分希望我都不想放弃。而且虽然我习武之后也依然无法打败李仙师,但至少我能找机会把张海和张虎这两名畜生给杀了。”张龙恨声说道。
看着张龙那俊朗的面容因为仇恨渐渐变得扭曲,徐清凡轻轻了叹息了一声,眼神开始变得悠远,也不知是不是回想起了自己当初向陆华严拜师时的情景。
此时,整个三楼的客人都已经被张虎带来的家丁驱赶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徐清凡和张龙两人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显得尤为显眼。一名家丁看到两人没有随其他人离开之后,虎着脸就向两人的位置上走来,但看到张龙之后却脸色一变,转身向张虎走去,弓着身子对着张虎轻声说着什么,并用手对着张龙指了一下。
张虎看到张龙之后,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嘲讽的笑意,径自向徐清凡和张龙的位子上走来,并大声笑道:“原来是张龙表哥,表哥不在镇上跟游人收辛苦费,怎么也有空来这里吃饭了?看来表哥今天收获不小嘛。”
说着又开始打量起徐清凡来,显然是把徐清凡当成了被张龙骗钱的“羊牯”。
而那个李仙师也跟着张虎向这里走来,虽然脸上依然是一副仙人长者般的淡然飘远,但徐清凡却发现他一直在偷偷摸摸的看着张龙,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兴奋。
“我的事不用你管。”张龙冷哼道,脸上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的厌恶。
“表哥还在为当初我父亲把你赶出张氏而生气吗?哎~~其实我父亲也不想这么做啊,只是表哥你做的太过分了,竟然都差点把张家的祖祠给烧了,我父亲身为族长,必须要赏罚分明啊,只能忍痛把表哥你赶出张氏了,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张虎叹息的说道,只是脸上那丝嘲讽的笑意愈加明显。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