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男的越颓胡子长得越快,还真不是瞎咧咧。”贺蓝胳膊抵着床头柜,手托脑袋观摩季焰远握着电动剃须刀刮胡子。
她只在医院住了一天就能出院了,体温基本已经稳定在正常范围。可季焰远的病情却一直反复,尿路感染就是最麻烦的,因为尿道内壁被导尿管划伤,伤口总是好不了,烧也就一直不好退。从昨晚开始他就一直发烧,烧到现在又是个大晚上了,体温才终于降了下来。别人都准备躺下睡觉,季焰远却进行着洗脸刷牙刮胡子。
“我哪儿就颓了?”季焰远还带着点儿不服气,抬抬嘴角,笑着向贺蓝证明自己还精神。
不过在现在的贺蓝眼里,季焰远无论怎么逞强,也都是副病人的模样。有件事情她昨天晚上就想说,白天因为季焰远发着烧,也没想起来提,“歇菜吧你,昨天夜里烧的直说胡话的人是谁啊?”
“是我……?”季焰远对此毫无印象,他停下手里的剃须刀,睁大眼睛好奇的问贺蓝,“我说什么了?!”
“这个么……”贺蓝回想昨晚的季焰远,似笑非笑的问了他一句,“嗳,你当时做什么梦呢?”
季焰远的脸唰一下红了,嘴唇抿着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还依稀记得昨夜自己的梦,梦中他感觉自己下半身有了知觉,而且他感觉到小焰远兴奋了起来,那种体会强烈却微妙,介于现实与虚幻之间。季焰远在梦里激动无比,看着直挺挺的小焰远,立刻叫贺蓝过来,想要亲热一下。可是不管季焰远怎么央求,贺蓝都不答应,最后气的季焰远拉着她的手要去握在小焰远上,但握上那一刻的毫无感觉让这个梦也瞬间灰飞烟灭。季焰远不知道这个梦是如何映射到了现实,也不知道他说出了梦里的哪句话。
“哎哟喂~脸红什么啊~”贺蓝看季焰远红着脸不说话的样子,倒起了调戏他的心。她用手指勾了勾季焰远的下巴,笑的嘴都合不上了,“怎么了?想起来不好意思啦?”
“我……我到底说什么了?”季焰远想想自己的梦,觉得挺难为情,他清楚记得自己梦里一直黏着贺蓝说小焰远有感觉了很想她。万一这句话成了梦话说出来,季焰远估计能把贺蓝大半夜听的得笑岔了气儿。
“你嘛……”贺蓝一边若有所思的笑着,一边回想起昨天晚上。
她拉开被子正给季焰远更换纸尿裤。想着护士跟她说过,纸尿裤一定要勤换,否则很容易造成感染和褥疮。贺蓝仔仔细细的用毛巾擦拭着那片因为包裹许久而有些闷的泛红的皮肤,虽然季焰远自己并没有感觉,但要是不管它们,季焰远也得跟着遭罪。
“贺贺,就一次……”贺蓝才刚端着水盆要去卫生间,就听见季焰远的呢喃。
“什么一次?”贺蓝停下来转身问季焰远。
可季焰远却还是没睁开眼睛,模糊的继续说着什么,声音没有刚才那句大,贺蓝听不太清。心想着也不知道季焰远做什么美梦呢,就笑了笑,把水盆放回卫生间,拿了一个新的纸尿裤走回床边准备给季焰远换上。
“不行……!我偏要。”季焰远好像在梦里生气了,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生硬。
贺蓝实在觉得太逗了,就过去拉了季焰远的手一下,想要轻声叫醒他,“焰远?”
季焰远突然握紧了贺蓝伸来的手,迷迷糊糊的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一路向下滑动。
“嗳嗳嗳……嘛呢……?”贺蓝有些费解,压低了声音问他。虽然季焰远闭着眼睛,可贺蓝不知道季焰远这是睡着了还是没有,又觉得他这行为实在可笑,就跟着他的手莫名其妙的摸了过去。
季焰远拉着她的手慢慢从肚脐向下移,贺蓝随之抚摸着他略有些柔软的小腹,直到移至季焰远的感知平面以下,贺蓝感觉季焰远的手一顿,先是停了下来,紧接着又拽着她的手下移,胡乱摸索着按了按。
贺蓝被他按着手在小焰远周围一通乱摸,发现这小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伸展开斜搭在那里,远不是刚才软趴趴的模样。但因为不是季焰远直接的接触,他似乎并不能找到小焰远的具体位置。按了有几下,贺蓝才又听见季焰远有些懊恼的梦话,“……还是没感觉。”
说完,季焰远的手就松开贺蓝,垂放回了体侧。
贺蓝被他奇怪的举动逗坏了,猜着季焰远是正做着什么春梦,决定第二天必须拿这个好好儿调侃他一把。贺蓝站在那儿憋着笑瞧了瞧季焰远,发现他发着烧竟然还睡得挺沉,这梦里到底是个什么情景?她不得而知。
不过贺蓝刚才注意到之前还沉静无比的小焰远竟然苏醒了,虽然也没有完全硬起来,模样倒是有爱的很。给贺蓝看的忍不住又伸手抚摸上去,上下其手的把玩儿了一番。虽然经过一阵调戏,小焰远变得直挺挺,可季焰远却丝毫都不知道,没给半点儿反映,贺蓝也就没了兴趣,只好放任那个小家伙随着季焰远的沉睡也慢慢软缩回去。
……
“贺贺,快说我到底说过什么?”季焰远看贺蓝似笑非笑的想得出神,更是觉得自己一定又做了糗事,紧张的一直追问。
现在回想起来,贺蓝多少还觉得有点儿沮丧,但也实在没辙。不过季焰远昨晚的“梦游”却让她笑的肩膀直抖,尤其是他还带着命令语气的那句“我偏要”,想到这个贺蓝乐的嘴都要前仰后合,“真想知道?你先说你做了什么梦~”
季焰远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