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也是奢侈.
她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事.这个男子又知道多少.
上官云珠沉默下來.不管今日结局如何.至少她为季苍子解决了一个麻烦.
像是放弃了所有的挣扎.上官云珠退了一步.她已经能预想到接下來会发生什么.
上官云珠的目光不由看向漠然的上官尔雅.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可是她们的命运总是南辕北辙.
她爱的男人爱着自己的脸.但不是自己.而是对面的那个人.
上官云珠一直想不通.她到底比上官尔雅差到哪里.
容貌一样.身世一样.就论计谋也不相上下.季苍子为何就不喜欢自己.那些人为何都鄙夷自己.
她真的好想好想撕烂上官尔雅的脸.如此她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容貌.
上官云珠下意识迈了一步.却被薛太医的话打断了她的动作.
“梅朵郡主.你身上的香囊有西域來的天麝.”
季梅朵的脸更加惨白.“不可能.”
她解下香囊打开里面的东西.“里面的东西都是我晒干的花瓣亲自放进去的.”
薛太医接过香囊凑在鼻子前闻了闻.遗憾地摇头.“与花瓣无关.是这香囊本身的绣线泡制过天麝水.这种药极为罕见但十分猛烈.只需要佩戴在身上就会导致不孕.而有孕之人闻了则会导致胎死……”
上官尔雅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嘴角.她虽不懂药理.却也知道薛太医刚才所说的话经不起推敲.
薛太医自己心里也明白.为了帮衬上官尔雅这谎话是撒泼了天.
他不由有些汗颜.偷偷斜睨了眼自己的主子.见他沒反对才悄悄松了口气.
屋里的其他人无不震惊.季梅朵浑身颤了颤.一把抓起薛太医手中的香囊狠狠地砸到旁边之人的脸上.
“上官云珠.你居然害我.”
所有人皆是哗然.以季梅朵的反应來看.那香囊必然是上官云珠送的了.
可是上官云珠始终镇定自若.淡淡道:“这香囊居然被泡了药.梅朵郡主.我也是被别人给骗了.你想我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能得到那西域之物啊.”
她不慌不忙地撇清干系.反倒让人拿捏不到把柄.
季梅朵气得胸口直喘.“这东西是你送我的.你还狡辩.你居然想害我沒有孩子.”
“郡主.咱俩平日里素來交好.你沒孩子与我又有何干.”上官云珠平静地说道:“我本就是个寡妇.这辈子是沒福气有孩子了.你若是有个孩子我不知道多高兴.我为何要害你.”
上官云珠看向薛太医.冷笑道:“我还沒听说过什么药能让孕妇闻一下就死胎的.”
她自己下的药当然知道有什么作用.不然何苦多此一举做那些事.
薛太医板起脸來.“是你孤陋寡闻.”
事情发展到现在.屋里的人无不震惊.就连季香都愣在原地.
怎么查到最后查到了上官云珠的头上.
现在连薛太医都证实是香囊导致之桃沒了孩子.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冤枉上官尔雅是好.
就在大家瞪着上官云时.上官尔雅慢慢地走到窗前.沉声问:“之桃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谁把你推倒的.”
她的声音很是耐心.
在欢喜看來.这是上官尔雅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
她闭上眼深呼吸了口气.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这一切根本就是个局.
看似是季香设了圈套.实则上官尔雅就是等着她们跳进來.然后再一个个击破.
呵呵呵……欢喜心中嘲讽地笑着.何苦与上官尔雅斗.
“是你的脸……”欢喜闭着眼.在别人眼里看似是回想.
她缓缓道:“穿着一身紫红的长裙……”
众人的视线视线倏然看向上官云珠.因为她下摆的长裙就是紫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