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开脸,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门被关上,只听见一声轻响,四周只剩下自己微弱的呼吸。
“老板,孩子已经做掉了。” 望见云决从远处向自己走过来,阿赞立即迎上去。
鹰眸淡淡扫在阿赞身后的门上,冷漠转身。“找个好护士照顾,没事别打扰我。”
“是——”
阿赞恭敬地站在原地,凝望云决渐渐走远的背影。刚准备收回视线,戚蔓的白色身影越来越清晰。
“戚大夫,你有什么事?”虽然跟云决已经离婚了,但阿赞还是打心眼里对曾经救过自己的女人心存感激。
“她怎么样了?”歪着脑袋朝那扇紧关的门探了一眼。
“老板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做掉了,我也没想到做一个孩子这么快。”看穿了戚蔓的眼神,阿赞主动向后退一步,继续道。“如果戚蔓想看的话,现在可以进去。”
“谢谢!”她微微点头走到门口,轻轻推开。
此时的安蓓拉容颜苍白,刚做掉孩子的大量出血让她看起来十分憔悴。
“你来干什么?”一看见戚蔓进来,安蓓拉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反应激动地恨不得下床掐死她。
“刚做完手术,你还是不要太激动,女人这时候身体很虚弱,小心落下病根。”缓缓向她走进,好心给她倒了杯水。
哗——,手一把挥开戚蔓递来的杯子。“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跟你誓不两立。”
守在门口的阿赞,听到里面有响声,慌忙跑进来。却看见戚蔓正弯着腰捡碎片,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我能体会失去孩子的痛苦,不过,你这么恨我。就不要生气,要不然不知道到时候你身体能不能等我报复我的一天。”
“我一定会的——”双手紧攥着被单,咬牙,美眸中燃烧着浓烈的怨恨。忽然,一阵古怪的笑。“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五年前你被苏允希推下海却没有死,早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当时应该补给你一刀。”
“五年前,大海?”熟悉敏感的两个词,早从回国开始就深深刻进她脑袋里面。“你想说什么?”全身竖起警戒线,转眸看着安蓓拉。她竟然知道自己五年前被苏允希推下海的事。
“不是吗?大海那么深都没有淹死你,话说,你的命还真是挺大的。”
“你怎么知道五年前我是被苏允希推到海里面的。”抓住安蓓拉手腕,激动地凝望她带笑的脸。
“我知道的远你想象得要多得多,但是你别指望我能告诉你。”悠闲的哼哼,就是不去看戚蔓。
深吸一口气,暗暗咬唇。
“好好休息,祝你早日康复。”似笑非笑地抿唇,复杂的眼神让人看不清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手搭在门把上,外力突然撞来,差点将她撞倒。
“怎么你在这?”明舞惊讶过后,迅速转变成憎恨。“你来这是不是不怀好意?”
“现在的经纪人都这么敬业?我是医生,来看望病人有什么不对。你这是在质问我吗?”毫不示弱得瞪回去,这世上,除了那个男人,她还真就不能吃别人的亏。
看戚蔓要走,明舞立即将她拉住,拽到安蓓拉面前,指着戚蔓恶狠狠道。“蓓拉你说,你孩子掉了是不是跟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安蓓拉默不作声,只是用非常怨恨的目光看着她。
“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到底要不要脸,自己的男人看不住,现在跑来抢男人。”明舞用力拽着她双手,说什么都不让她走。
戚蔓冷笑一声,缓缓推开她的手。“你是不是搞错了,信口雌黄可不对,经纪人做到你这份上也算是到位。麻烦你让开,我还有病人需要照顾。”
“你们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门口传来阿赞急促,隐含愤怒的声音。
话音刚落,门忽然被推开,一大群记者拿着相机,摄像机疯狂拍摄。
毫无征兆的一切让在场的三个女人都措手不及,相比之下,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记者却不这样。
“戚小姐,请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安蓓拉小姐的病房?”
“请问,安蓓拉小姐孩子没了跟你有没有关系?”
经过跟云决在法庭上的事情之后,戚蔓一夜之间成为全a市女人的公敌。记者们也第一个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立即对她提出一系列的问题。
“对不起,让我出去。”瞳孔收缩,清冷的面孔带着隔离,目光淡淡在众记者脸上扫过。
“安小姐,你孩子是怎么失去的呢?”
“跟戚小姐有没有关系?”
看戚蔓咬得这么紧,转而,记者将问题全部移向安蓓拉。
“孩子是不小心出意外的,麻烦你们出去。”镜头面前,安蓓拉始终保持笑容,委婉拒绝。
“是不是戚小姐妒忌你怀上云总的孩子,肆意报复,将你孩子打掉的?”
胸口腾地起火,不得不承认,这些记者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到极点。而安蓓拉的默不作声,正好让记者浮想翩翩。
垂在两侧的拳头猛地握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暗暗深吸一口气。“虽然你们是记者,但是我希望你们能为现在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要是再胡言乱语对我进行语言攻击,我只能要求法院来处理这件事。”
阿赞困难地挤到里面,把戚蔓拉了出来,伸手挡住随后跟上来的记者。“这件事我可以为戚大夫作证,她没有做任何事,安小姐是自己不小心伤了胎的,要是不信,可以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