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白一朵跳出一步,目光如锥。“这是我的水脉童子,请还给我!”
黑袍男子傲娇的神态浅浅一置,转过脸来打量衣衫不整的少年,冷笑一声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然知道这是五脉童子中的水脉,看来不简单呀!”
白一朵毫无畏色,迎上前去,同样打量着黑袍青年,看到对方道袍上的云鬼图纹,若有所思。
黑袍男子傲娇的瞥去一眼,把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头颅收进储藏袋,又拭了拭剑刃上的鱼血,漫不经心的说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在我面前造次,不想活了不成?”
白一朵冷哼一声,故意背过身去,学着他的样子,傲娇的45度仰视天空,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得罪老夫,你是不想活了不成?”
黑袍男子擦拭剑刃的动作一僵,狐疑的看向少年,目光如炬:“你是谁?呵,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吧!?”
“放肆~!”白一朵一甩小袖,勃然怒道。
黑袍男子被这忽如其来的一声咋呼震的耳背,小拇指钻了钻耳孔,迟疑道:“喂!你到底是谁?年纪不大,架子倒是不小!”
面对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本不愿搭理,直接甩袖走人便可。
但是黑袍男子又生是好奇,究竟对方能有怎样不可一世的身份,能支撑他此般嚣张气焰!
“这么大的架子!”
“不过,在这汨罗江流域,无论你有着怎样的身份,在我看来,都只是一个笑话!”
心里这样想着,黑袍男子抱起双手,准备看笑话般盯着少年。
而此时背过身的白一朵已是冷汗淋漓,倒不是害怕,而是急的。
神识进入棋盘中的黑子宫殿,豪华的宫殿中,角落里放着一个竹篓。
自从发现棋盘宫殿可以储放物品,白一朵就开始拿它当储物空间使用,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往里面一扔。
这段时间无暇收拾,也就有些凌乱。
白一朵手忙脚乱的倒出竹篓内的物品,破铜烂铁哗啦啦啦的散落一地。
“这个人道袍上的宗徽与魔焱尊者的一模一样!应该是魔宗血峦殿的修士。”
白一朵口中喃喃,目不暇接的一件件翻找,试图找到魔焱尊者给他的那块玉牌。
他清楚的记得,魔焱尊者曾说过,那可是魔宗少主的身份令牌。
虽然白一朵对魔宗少主不感兴趣,可他对水脉童子感兴趣呀,眼下只能借此造势,威慑一下对方。
越是着急,越是手忙脚乱,即便拾在手里也被失误的扔在了一边。
这时,黑袍男子有些不耐烦了,嘴角扬起一抹戏谑弧度,冷哼一声道:“有什么依仗只管拿出来,能让我黑崖子李素阳皱一下眉头,就算我输,这只水脉童子便是你的。”
黑崖子.李素阳,魔宗黑崖世子,血峦殿天骄之辈。
据说血峦殿建于海崖之巅,分设五堂三庙六崖。
其中黑崖最为神秘,被一团黑色雾气所笼罩,即便在白天,崖内世界任是一片黑暗,家家户户点灯熬蜡,
所以黑崖的修士通常是昼伏夜出,一个个因为缺少黑色素,白的瘆人。
肌肤白皙,再配上一身黑色锦袍,这幅妆容偏偏赶夜间出没,撞见的人还以为是见鬼了。
这时,白一朵还是未能找到魔宗少主的令牌,正有些气急败坏,忽然眼珠子一转,有了新的主意。
“哼!大言不惭!我白一朵今天要代魔焱给你一点教训!”
说罢,从棋盘宫殿内剥出一缕炙火灵气,肃然转身时,抬起手掌,一株狂暴火焰自指尖萦绕,
火焰跳动,周遭温度陡然上升,夜幕下的溪段亮如白昼。
黑袍少年神色一怔,瞪大了眼睛倒退一步,
这株火焰别人或许不认得,可他黑崖李素阳却不陌生!
就在不久前,血峦殿失踪三百余年的宗主忽然回归,
魔焱尊者回归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顿宗门,把血峦殿五堂三庙的修士全部摸查一遍,
而李素阳作为黑崖世子,自是资质过人天赋异禀,很受魔焱尊者的赏识。
魔焱尊者甚至有收他为亲徒的想法。但不是首徒,听说汨罗江北岸有个双灵脉少年,已经被魔焱尊者纳入门下,是魔宗血峦殿传世少主。
也就是说,李素阳想得到宗主亲传,还得这位大师兄兼少宗主同意才行。
于是李素阳不远千里来到汨罗江北岸,为的,就是征求一个同意。
所以说,李素阳是见过这株火焰的,它正是宗主的炙火,世无仅有!
但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事,眼前的少年分明没有半点灵力,甚至觉察不到他有灵根。
可是他却能随手拈来一抔与魔焱尊者一模一样的火焰。
“你是火系灵脉?”“你的火种……从哪里得来的?”
黑袍男子面色一凝,剑眉微蹙,芥蒂而凝重的审视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少年。
但白一朵却不急着回答,瞅着李素阳的脸,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事,欢愉的蹦了起来:
“诶诶诶?……你皱眉了,真的皱眉了,不准耍赖,快把水脉童子还给我……”
像是一下子揪住了对方的辫子,白一朵得意洋洋,激动的手舞足蹈。
而黑崖李素阳却是满头黑线,回忆一下,刚才确实说过皱一个眉头就算他输这样的话。
但这输的也太草率了吧,最起码告诉他炙火的来历呀。
“不会的,这个人只是凑巧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