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轻蔑的扫过眼前,孙仲右缓缓起身,
随着臃肿的身段站起,挤压变形的藤椅嘭的一声缩拢,才让众人知道,原来藤椅是这模样的。
迎前一步,身上的赘肉左右摇颤,双层下巴导致他无法俯视,自也傲骄,目中轻蔑。
“你们就是现在的内院长教?”
李素梅三人面面相觑,如果只是一个林家老祖,他们自然不惧,可对方两位筑基后期强者,孙仲右更是声名远赫,即便宗院长老在此,也需要礼遇相待。
三人鞠身一拜,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豪情与自信,神色暗淡。
一时间气温骤变,两边势头此消彼长。
白一朵左右看了看,暗自怨骂:什么情况?这是比靠山大赛吗?
虽然心中腹诽,可还是希望局势可以逆转,三堂长教都压制不住的话,难道要宗院长老出马?
后来一琢磨,对方可是炼器坊坊主,属于商业巨头,与宗门的利益瓜葛一衣带水,此刻到来已经不仅仅是为白一朵的事情了,想必有着更深源的牵扯。
果然,只见孙仲右傲视一圈,循循言道:“是我炼器坊铸造的灵械助长了诸位的嚣张气焰吗?奎儿难得寻得一门好亲事,却遭此毒手,你们内院都是一帮强盗不成?”
孙大奎顿感委屈,不忿道:“内院就是一帮强盗,抢走了我未过门的妻子,彻夜未归呢!”
李素梅轻扯薄唇,下意识的看向白一朵,跨前一步要去理论,却遭龙九胜一把拦住,暗自里对她摇了摇头。
“小师妹,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我们是没有发言权的。多说,只能多错!”
李素梅深知此理,可心中不忿,银牙紧咬。
孙仲右捧着大肚腩,侧目盯着李素梅,见此女欲言又止选择隐忍,不免有些失望,
冷哼一声,继又说道:“拿着我炼器坊工匠辛苦打造的灵械,来残害我炼器坊的人,内院好生霸道呀!看来,是要去一趟仙域,和你们的长老好好的谈一下了。”
说了这么多,孙仲右就是想寻个借口,去仙域谈条件。但眼前的理由显然不够,他需要把事态扩大,让谈判水到渠成。
在场者不乏精明之辈,很快明悟孙仲右的用心,目光变得狡黠。
“好一个炼器坊坊主,这竹杠都敲到内院头上了。”
白一朵后知后觉的看一眼孙仲右,对这人厌恶至极。
就在此时,围观群众里,走出一名俊朗少年,身姿傲挺,眉目如画,,他的身后,紧随着一袭红裙的美貌女子。
只见杜泽平无畏在座强者,直视孙仲右,戏谑一笑:“孙坊主,听您的口气,是要借此事敲诈灵源宗?这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孙仲右目光一凝,敢在他面前造次的,这世上还没几个能活到天亮的。
但很快的,一个仆从贴在耳边说了句什么,后者臃肿的肥脸猛的一僵,
在不同的领域,内院或许拿他炼器坊没辙,可作为隆安城城主的贵公子,杜泽平毫无畏惧。
“杜大少爷,同为外院修真家族,你这是要为内院说话?”孙大奎斥责道。
杜泽平无畏的摊了摊手,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白一朵面前,“白兄,别来无恙。”
白一朵感激呀,看到其后的杜灵儿,更是心花怒放,下意识的整了整头发。
杜灵儿却满目仇恨,若非哥哥牵着,她才不愿意抛头露面。
“白一朵,你真的强抢民女了?”
天地良心,他白一朵看上去很像cǎi_huā大盗吗?
“灵儿,都是误会呀!我……”
不等白一朵解释,杜灵儿伶俐的目光瞥向玉秀,淡淡说道:“既然结有道侣,就该安分守己,我不相信林家会无缘无故责罪于你。”
杜泽平冷汗溢了出来,他这妹妹,怎么尽帮倒忙呀!
林老三逮住机会,原地蹦了一下,怒指白一朵:“说的没错,白贼荒淫,人神共愤之……”
孙大奎扬起铁锤,怒不可遏:“白一朵,你究竟把我未过门的妻子藏哪了,你们昨天晚上是怎么过夜的?……”
这话题问的……未免太露骨了些!
杜灵儿秋眸昭露,一瞬不瞬的盯着白一朵、盯着他胸前的银色榕花。
当白一朵神经质一般去擂台赢取青铜榕花的时候,少女还不为所动。直到捧至眼前,那耀目光泽似是映射着少年纯净透彻的内心,刺触了少女不知所在的某处,波涟跌起,芳心寸乱。
可是,随着青铜榕花颜色的改变,仿佛这一份突如其来的瓜葛也变了色泽,不再斑斓,也不再刺目,是那般的无足轻重、那么的叫人失望!
“白一朵,忘记祝贺你了,祝贺你入围复赛。”说罢,杜灵儿扭头就走,
杜泽平想拉住,却蹒跚一步堪堪站稳,
看来她是决然而去的!
无奈的叹息一声,再看白一朵时,不免有些责怨。
“白一朵,你还不快去追?”
少年一愣,此时此刻,他又怎么可能安然脱身?
只见孙大奎盯着少女的背影愣神半响,终是收回目光,一把揪起白一朵的衣领,喝道:“白一朵,快回答奎爷,你把雨诗藏哪儿了?”
杜泽平剑眉一竖,宝剑出窍,却遭林家老祖灵气波动所阻拦。
“杜公子,这件事牵扯我林家族女,即便是杜城主亲临,也不能阻止我林家寻回族女。”
孙仲右目光狡黠的扫过在场,他不能明面上和杜泽平发生摩擦,那个隆安城城主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