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奔波。
县令早已经累的快要虚脱了。
但是他不能停下来。
他知道自己一旦停下就很有可能被他们追上。
他的目标很明确。
那就是去京城。
他希望能在这关键时刻得到那个人的帮助。
然而……
他却不知道。
京城那边找来的杀手已经在来邵古城的路上了。
天空中乌云密布。
风雨欲来。
县令心中忐忑,一边疾步奔波一边还不时的回头张望,虽然现在距离邵古城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但他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目光落向远处的一间茶摊。
县令加快了步子,走了过去,从兜里掏出碎银,“来碗茶,快点!”
跑了这么久,他是又累又渴。
很快。
老板将茶水送了过来,顺嘴问了一句,“客官是要去哪儿啊?”
县令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老板也是识趣。
放下茶壶,便转头忙自己的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挑着柴火的老人放下担子坐在了旁边的桌,“哎,看这天气马上就要下雨了,你还不回去啊?”老汉一边说一边用毛巾擦了餐汗。
老板似乎跟他挺熟的,笑着打了招呼,顺便倒了一杯水给老汉,“是啊,我等下就要回了,我家媳妇快生了,找人算过了,是个大胖小子!”
“恭喜啊,以后儿子长大就有人帮你了!”
“还早呢,嘿嘿……”
老汉喝了水,待缓过劲儿来后,道:“你知道吗?我刚刚听人隔壁县发生大事了!”
听到这话。
县令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
老板问道:“啥大事啊?”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听说那县令得罪的公主,畏罪潜逃了,现在隔壁县都乱成一锅粥了!”
“公主都敢得罪啊?这胆子不小啊——”
老汉附和道:“那可不,不过啊,你说说,这公主怎么会跑到我们这种小地方来?听说不止有公主呢……好像还有个什么妃,我这记性不太好,听了也忘了……反正啊,那边的人已经乱了,在四处寻找那个逃跑的县令。”
“哎呀,下雨了……”
正说着,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老板心好。
帮着老汉将柴火移到了自己的小摊里,正打算跟那客官说进来避避雨的,结果就看到他拿着包袱匆匆起身离去。
“喂?客官,雨下大了,等雨过了再走吧——”
“客官——”
几句话的功夫,雨势大到连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县令迈着步子。
深一脚浅一脚的快步往前赶着路。
比起这种恶劣的天气。
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小命。
而老板和老汉则因为雨势的关系在小摊内坐着聊天。
雨势越来越大。
祝南锦骑着马一路追寻着。
身上全都湿透了。
“皇孙妃,雨太大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跟来的官兵有人提醒着她。
祝南锦却说了一句,“你们要休息的话就休息吧,我去追就好了!”
她去过现场勘查过。
县令是独自一人跑的,就连跟了他几年的小妾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辰不见的,睡觉之前还躺在身侧,醒来人就不见了。
听到祝南锦这么说,其他人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直到……
她在雨中看到了那间茶摊。
祝南锦跃下了马,老板连忙起身,看向了跟在她身后的一众官兵,眼中带着一丝疑惑,道:“几位官爷是要喝茶吗?”
祝南锦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进来,随后跟老板道:“给他们上几壶好茶!”
“好嘞!”
老板笑盈盈的便张罗去了。
看了一眼众人,祝南锦朝老板走了过去,“老板,你在这儿摆摊多久了啊?”
“我在这里都好多年了,除了下雨,基本都在,今天……就是一个意外……”那县令来的时候,他本来就已经在收拾了,结果,老汉一来,雨也跟着来了,这才不得已留下避雨。
“你这里平常人多吗?”
“不多,语气好就几个,有时候好几天都没有一个人!”老板笑着看向她,小声道:“像姑娘你这样的捕头倒是少见,一般都是男子做捕头……”
捕头?
祝南锦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虽是一身常服,但身边跟着官兵,也难免不让人感觉她是捕头。
“那老板今天有接待过什么人吗?”
“有啊!你们这么多人——”说着,老板将热好的茶水端了出去。
祝南锦有些无语,再次强调道:“除了我们呢!你还有见到其他人吗?男的,大约四五十岁,体型偏胖,个子跟我差不多的!”
“你说的这个人,跟我之前遇到的人很像……”
“多久之前?”
“就刚才不久,下雨了,我让他等雨停了再走了,他跟中邪了似得,越喊他,越跑!”
听到这里,祝南锦从胸口掏出了一张被雨水浸湿的画像,虽然墨水晕染开了,但依稀还是能辨别样子,“你看看,是他吗?”
“看上去有点像!”
此时,旁边的老汉开口了,“小姑娘,你拿远点我看看!”
祝南锦往后退了两步。
老汉点头道:“刚刚走的那个人不就是他吗?”
话音未落。
祝南锦转身便冲向了雨中。
上马一跃。
瞬间便消失在了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