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幕。
墨星婉惊呆了!
这两天墨北岑一直坐着轮椅,她还以为他的腿没有治好呢!
原来……
他竟然会走路啊?
待缓过神来的时候,墨星婉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准备去干嘛,“对了,大夫,找大夫……”
等墨星婉把大夫拽回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云青河坐在床头,而墨北岑……
坐在地上?
“大侄子,你这是做什么?”墨星婉发出疑问,两人的目光同时往来,云青河上前一把将大夫给拽了过来,急急道:“大夫,你快看看,她发烧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你说你,有凳子你不坐,你坐地上……”墨星婉上前将墨北岑扶了起来,却发现,墨北岑双腿使不上什么力,“你的腿怎么回事啊?刚刚不是看你能走吗?怎么转眼就有站不住了?”
墨北岑摆了摆手,重新坐回到了轮椅上,“我没事,不用管我!”他现在一心都在祝南锦身上,根本没法顾及自己。
墨星婉看了一眼床上之人,蹙眉道:“我知道你担心南锦,但你也应该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的腿到底怎么回事?是能走还是不能走?关梧那老头是怎么说的?你怎么能对自己这么不负责呢?”
“星婉——”
墨北岑语气重了几分,一双眸子里已经充斥着几分不耐烦了,“你先出去吧!”
“哎,我这是在关心你……”
“出去——”
墨星婉咬着下唇,心中愤恨不已,她明明是担心他的身体。
他竟然吼她?
“墨北岑,我是你的长辈!”墨星婉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本想挽回一点面子的,结果,墨北岑还是那两个字,“出!去!”
“哼——”
墨星婉怒哼一声,转头就跑了出去。
心情不好。
就开始糟蹋起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来。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我以后再也不管你!烦死了……去死吧……”墨星婉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将面前的那盆常青树给拔了个精光,地上掉落一地的碎叶子。
哼!
以为不告诉她,她就没办法知道吗?
等长风回来!
她就问个清楚。
“公主——”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墨星婉猛然缩回了手,转身时,十叔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公主是对小人的盆栽有什么不满吗?可以提出来,我可以改!”
啊?
“没有啊!我很满意——”
墨星婉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用身体挡住自己的案发现场,“这……就是个意外……”
昨天还在夸别人的景观好。
现在就开始疯狂的打自己脸了!
看着十叔脖颈处那道若隐若现的疤痕,墨星婉莫名觉得有些害怕,“……十叔是吧?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没做,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这……就麻烦你了!”
说完这几句话,墨星婉匆匆忙忙就消失在了十叔的视线里。
现在祝南锦那边去不了。
府里也没什么好玩的。
墨星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对哦!
差点把她给忘了!
比起县令的惨,钱妈妈还算好的了,虽然受了不少皮肉之苦,但至少还留着一条命在,看到墨星婉突然到来,钱妈妈连滚带爬的从角落里“滚”了出来,双手抓住牢房大门,疯狂的对他磕头,“公主,我求你了,你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吧……”
她不想再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了!
连个自杀的工具都没有。
每天还有人定时来鞭打她。
身上是旧伤重新伤,痛得她几度想死。
看着那个蓬头垢面且浑身血迹斑斑的女人,墨星婉真的很难将她和之前的钱妈妈联系在一起。
“……公主,我不求活着,你杀了我吧……”
“杀了我!”
墨星婉蹲下了身,嘴角勾勒出一抹灿烂的笑,“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能让你去死?”
“公主,我……”
“放心,我今天不打你!”
钱妈妈愣了一下,满脸写着不可置信,随后又反应过来。
打是不打。
估计还会有别的法子来折磨她。
“来人,把她放出来!”墨星婉让出了位置,牢头听令,打开门之后将遍体鳞伤的钱妈妈从里面拧了出来,正当钱妈妈疑惑着等待她的是什么时,只听墨星婉说了一句,“你在邵古城也有好些年了,想知道你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的角色吗?”
钱妈妈有些懵,她不敢接话,因为她不知道墨星婉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她。
对上那双茫然的眼睛,墨星婉朝着身后的人说了一句,“把她绑了,跟我来!”
“公主,你要带我去哪儿?你杀了我吧,公主……”
“……公主,我错了,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公主!”
墨星婉在前面带路,钱妈妈则被衙役强行扭送跟在后面,“放心,我保证今天的项目很温柔,完全拼的是你的人气!”
嗯?
钱妈妈似乎有点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从大牢出来后。
一路上都有不少的百姓围观。
钱妈妈慌慌张张的捂着脸,生怕自己被老熟人给认了出来。
“那谁啊?”
“……怎么看上去像之前听云楼的钱妈妈?”
“啊?不是说死了吗?”
“没有,是被抓了,死的那个是县令,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