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沈思年抬手敲了敲她的脑门,“臭妹妹,要相亲也是你相亲吧,前阵子我就听爹说想要给你把婚事定下来……”
“什么?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像你这个年纪的姑娘很多都已经出嫁了!”
沈江雪微微红了脸,倔强道:“我才不要跟不认识的人成婚,倒是你,你才是应该结婚了,以前不着调,现在更不着调。”
“以前我是不想结婚,反正招招手就有很多女孩子投怀送抱,我何必着急,不过现在嘛……我想了……但也不可能了……”说到这里,沈思年眼神里的光逐渐暗淡了下来。
他曾以为自己浑浑噩噩的过这一生,直到遇见了祝南锦,他发现自己竟然也有了目标。
他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但屡屡都以失败告终。
他想要将她娶回家,却发现……
她早已经有了婚约。
人生有很多事可能就是这么不合时宜吧!
明明有缘分遇见。
却没有缘分在一起!
甚至连那句喜欢都不敢说出口。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急匆匆的身影突然从走廊过来,长风脚步很快,远远看去,那双黑眼圈尤为突出。
他直奔到了祝南锦的房中。
拱手道:“殿下,您要的人我已经带来了,此刻就在大厅候着!”
墨北岑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轻轻的抚了抚祝南锦的脸,温声道:“锦儿,我去处理点事,你好好休息,等会儿我再来看你!”
长风上前小心将他从床上扶了下来坐在轮椅上。
推着他走了出来。
看着他们远去,沈思年连忙掉头往房间冲了过去。
沈江雪摇了摇头。
轻叹了一声,便抱着托盘往厨房的方向走了去,云青河一脸狼狈,面前是三个药罐,他双手持着蒲扇,大力的扇着。
原本白净的脸上也被他弄得脏兮兮的。
沈江雪放下了药碗,耳边同时也传来了云青河的声音,“沈姑娘,小锦把药喝了?”
“嗯!”
“……云公子,你忙了这么久,去休息会儿吧,让下人们来做这些就可以了!”看着他那张灰扑扑的脸,沈江雪就忍不住想笑,“……而且,你也该去洗把脸了!”
“嗯?洗脸?”
云青河茫然的看向了她。
沈江雪指了指自己的脸,他顿时反应了过来,跑到一旁的水缸照了照。
果然!
他英俊帅气的脸庞全是碳灰。
也不知道什么什么弄上的!
云青河随手擦了擦,却发现越擦越黑,然后一整张脸全都变成灰扑扑的了。
沈江雪掩嘴偷笑。
将自己的帕子往水里沾了沾,递给了他,“擦擦吧!”
云青河愣了一秒。
从她手中将帕子接了过来,“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云公子……”沈江雪将他手里的蒲扇抽了出来,淡笑道:“你们都是南锦姐姐的朋友,我理应照顾好的,这些天你也辛苦了,去歇歇吧!”
云青河三两下将自己的擦干净,随后道:“我没事,这点累不算什么!”
“你看看你的黑眼圈都跟长风有得一拼了。”
“有吗?没有吧!”云青河看了看水中自己的倒影,虽然这几天确实睡得不怎么好,但好在也有休息过,“……长风回来了?”
“嗯!刚刚看到他去找长孙殿下了!”
“我突然发现,你们沈家也太不容易了,遇上这么个父母官还能存活至今,足以见得,沈员外的外交能力还是不错的!不过,我听说长风好像是去请太守了,你们邵古城估计马上就要变天了!”
变不变天她不关心,她一个小老百姓,能力有限,活着就是最大的追求。
再说了!
在她眼中,父亲就是一个顶梁柱。
没有什么是父亲解决不了的。
只要沈家不变,其他变不变的不重要。
而事实正如云青河说的那样,自从这太守来了邵古城,告示立马就张贴了出去。
在县令上任期间的所有经手的案子都将翻出来重判。
一时之间整个邵古城可谓是极其热闹。
衙门随时都围了一群喊冤的人。
太守忙得是焦头烂额。
每天光是翻档案都能翻到手抽筋。
他怎么都没想到,在自己管辖的区域竟然还出了这么大的事。
也难怪墨北岑会震怒。
而关于买官之事,墨北岑也是一纸信笺送到了皇帝那里。
毕竟……
想要彻底查清此事,还需要皇帝的授权。
这不……
圣旨刚一下。
吏部尚书就已经急吼吼的跑来了端王府。
“殿下,这可怎么办呐?皇上都已经下旨了,我们怎么办啊?”吏部尚书心急火燎的来回踱步,墨临渊倒是淡定,“慌什么?你不是已经把他们都给做了吗?”
“做是做了,就怕……”
“人也死了,证据也烧了,你在怕什么?”墨临渊浅酌了一口杯中茶水,拿起身旁的饲料往池子里洒了些,鱼儿们纷纷涌了过来,上蹿下跳的吃着他洒下的饵。
“我就是怕这事会查到我们头上!”
吏部尚书比较惜命,自从上次事件被揭发之后,他每天晚上做梦都被惊醒。
不是梦见砍头就是梦见那些被他灭口的人来找他索命。
墨临渊声音淡淡,继续逗弄着池子里饲养的锦鲤,“你之前不是说做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