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清楚。
从她安排人跟着祝南锦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不过……
乔怜轻笑了一声,扇了扇扇子,道:“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呢!陈堂主,有话就好好说,姑娘家的声誉你可毁不起!”
“好,既然你装傻,那我就告诉你,祝南锦的狗命我是要定了,你最好是别插手!”
比起陈堂主的声嘶力竭,乔怜倒是显得既冷静又美艳,“哟?搞了半天,陈堂主是为了这个事来的啊?我还以为你是要带着你的人来我这里玩一把呢!”
“少废话,别以为你是个娘们我就不敢打你,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你要是再敢插手祝南锦的事,我就砸了你这破店!”
“是吗?”乔怜勾唇一笑,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我经营赌坊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陈堂主上门威胁,我乔怜自然是不带怕的,更何况……我们保护的是自己的少主,只要你不乱来,我的人自然也不会乱来!”
“少主?”
这两字一出,陈堂主脸色都变了,“这么说,你也是云水渊的人了?”
“没错——”
这个肯定的答案一出。
陈堂主的眼神变得阴鸷起来,这也就想通了为什么一个赌坊老板娘会保护祝南锦这丫头了。
原来!
都是云水渊的人。
好啊!
多年来的积怨看来是要了结一下了。
刺啦——
长刀被陈堂主拔出。
直抵上乔怜白皙的脖颈处,“正好,那我就先解决了你在说!”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话间,乔怜神色冰冷,身子往后微微一倾,灵活的腰肢顿时来了一个旋转,与此同时,她一手猛地击中陈堂主的胸膛,双方的人在此刻也纷纷拔出了刀来。
刀剑之声不绝于耳。
好好的一个赌坊顿时变成了一个混乱的战场。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桌椅板凳被砸了个稀碎。
筛子牌九乱飞。
巨大的声响让门外那些人偷偷的掀开帘子往里一看,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顿时被一股力击飞。
重重地跌落到了在吃瓜群众的面前。
吓得他们是脸色煞白。
陈堂主虽说自身功夫不错,可乔怜这么多年也没有停歇过。
长鞭哗哗的在空中打出声响。
陈堂主有几招没有躲过去,手臂和脸颊皆有划伤。
“臭婆娘——”
陈堂主暗骂一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颊,耳边同时也传来了乔怜娇媚的声音,“我这个人有个毛病……看不得什么东西不对称,你别着急,我这就再给你补上一鞭……”
话音未落。
长鞭如蛇吐信子一般朝陈堂主而来。
大刀一档。
长鞭顿时缠绕而上。
双方力度拉扯。
陈堂主每一个毛孔都在用力,“老子以为你们云水渊的人都死绝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活口!”
“那是你眼神不好——”
“我看你们就是怂,不然这么多年怎么绝迹于江湖?”
“我们做什么不需要你知道,既然你今天找上门,那我也不是吃素的!”
两人各不相让,力度均衡。
乔怜打量了一下。
发现脚边有半个凳子,抬脚这么一踹。
凳子在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
陈堂主一个出拳。
凳子顿时炸开。
就在堂内的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群官兵忽然闯了进来,“住手,都住手!”
“都给我住手——”
带头的是刑部的人。
看到屋内死的死伤的伤,冲着一众人怒喝道:“这里是京城,你们在干什么?”
乔怜指向了陈堂主,对那人道:“大人明察,是他带人来我这里找茬的……我们不过是反抗罢了!”
陈堂主瞪了她一眼,虽然他们是为了江湖中的事儿闹。
但这里毕竟不是江湖。
也要考虑到墨临渊的处境。
所以……
他只能道:“大人,我们怀疑她出老千……”
“有证据吗?”
陈堂主没有说话。
领头官兵也不想多问,一个抬手,道:“把他们都给我带回去!”
顿时陈堂主一行人就被官兵给押解了起来。
这时,陈堂主疑惑了,“你为什么不抓她?”
“就是她报官的!”
什么?
她什么时候去报官的?
他竟然没有注意到?
陈堂主不服了,“我跟她之间有过节,你们官府的人插手管不合适吧?”
乔怜看向了领头的官兵,道:“大人,我一个弱女子只是开店做生意罢了,并没有想闹事,相信你也知道,我们赌坊基本不给官府添麻烦!还请大人把这个人带回去好好盘问一番才是!”
“不是,你们凭什么不抓她?”
“凭什么?”
“再吵把你舌头割了!给我走——”
看着陈堂主他们被人带走,乔怜这才松了一口气,别看她刚才盛气凌人的跟陈堂主打了不相上下,实际上,她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脚下虚空,险些没站住。
“乔姐,你没事吧?”
“乔姐?”
众人围了上来,乔怜伸手扶住旁边的桌子,摆了摆手,道:“我还好,你们有伤的先治伤,剩下的把堂子收拾一下!”
就在乔怜准备回房休息的时候,李婶从外面走了进来,“你还好吧?”<